楚云飞与商书记、薛县长握手时,身体姿势压得很低,到是商书记、薛县长端坐餐椅上,神色矜持,给正在接受楚云飞朝拜似的。
几千年官场都这个样子,排场,做派,代代传承,有模有样,妙不可言。
楚云飞在江副主任的安排下,挨着商书记坐下,神形中规中矩。
就四个人,见都坐下了,商书记举杯,彬彬有礼、但不失威仪:“听江主任讲,楚乡长过来了,福祉县与大树县虽说隔着省,是邻界兄弟县,正好我与薛县长没什么事,就过来敬楚乡长一杯酒,楚乡长,请!”
楚云飞连忙端杯站起身:“云飞何德何能得到商书记、薛县长厚爱,商书记、薛县长礼贤下士,云飞铭刻终生,这杯酒应该我敬商书记、薛县长才是!”
“楚乡长请坐!”薛县长端杯笑眯眯道,“既然商书记要我们敬楚乡长一杯,你就不要客气!”书记、县长都发话,再客气就不好了,楚云飞惴惴不安表情坐下,双手捧杯,做出回敬商书记、薛县长的样子。
商书记、薛县长也不客气,先干杯,楚云飞这才干杯,场面上这点礼仪楚云飞精通,做得十分到位。
放下杯,开始请菜,商书记没有叫请,直接搛夹菜放进楚云飞的碟子里,薛县长随后也搛夹菜放进徐建川的碟子里。
书记、县长对邻县的副乡长如此礼遇,可见之诚意。
上菜,斟酒,吃菜,喝酒,宴席有序展开。
商书记问:“听江主任讲,楚乡长到福祉县工作前,在大学任助教?”
“是,商书记。”楚云飞放下手中筷子,“考虑到家乡需要人建设,适逢县委招纳天下人才,云飞虽然不才,但也愿意为家乡建设出力,于是就回来了!”
“还说不是人才,大人才啊!”商书记看着楚云飞,眼睛发光,神情欣赏,“楚乡长刚到光明乡任职,就大刀阔斧开发旅游业、争取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福祉县,有声有色,其工作力度震动大树县,福福县有楚乡长这样的大人才,富民强县指日可待!”
这话听起来是赞扬自己,楚云飞听起来却是在打自己的脸,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所为,都是那个该死的徐建川鼓捣起来的,商书记口口声声归功于自己,自己不能否认,你说,这时的楚云飞会是什么心情,苦人儿啊,楚云飞苦痛到了极点。
“虽然我们也取得了一点成绩,但工作中还存在不少错误和缺点,比如经济发展的冒进问题,一个区域的经济发展了,会不会造成对另一个区域经济发展影响?制定出的计划会不会达到预期效果,也值得榷商啊!”楚云飞敷衍。
“到底是人才,一语中的,大树县就缺乏楚乡长这样的人才!”商书记面向薛县长,用手指点楚云飞,“我常讲,只要有人才,什么人间奇迹都能干出来!”
楚云飞忙谦虚谨慎戒骄戒躁表情道:“商书记过奖了!”
“愿不愿意来大树县?”商书记看着楚云飞,求贤若渴表情道,“正好我们大树县缺一个搞旅游工作的副县长,楚乡长人才难得,愿意过来的话,我和薛县长立即去市委汇报,把你从河西省调过来!”
楚云飞愣怔下,明白商书记向他开出了条件,只要他有办法不让电站南北大通道从福祉县过境,他就可以去大树县做副县长。
这是何等优厚的条件,然而,楚云飞内心清楚,要想成功阻止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福祉县过境,谈何容易,得有大谋略、大智慧才行。
自己有大谋略、大智慧吗?即便有大谋略、大智慧,有徐建川这样的强劲对手,能够成功帮助电站南北公路大通从大树县过境?楚云飞现在对徐建川有所了解,大奸大恶,自己根本就没有战胜徐建川的能力。这不是自己丧气,没有信心,助长徐建川威风,灭自己志气,是徐建川实在太狡猾、诡计多端,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战胜。
何况体制内官员的话不能当真,别看商书记现在信誓旦旦叫他做副县长,过后不认的事情多的是,楚云飞内心也在算计着接不接招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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