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早就提醒过马前卒他们多次,并一再重申像他们那样一味的高压管制是迟早会出乱子的。看看!这才多久,果不咱家所料,整出幺蛾子了吧!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只可怜咱们这些手底下办事的,平白受了这无妄之灾,被派到这尿不拉屎的位置执行啥救援善后任务!”崎岖的山道边,全身上下一水美军特种部队装扮的前副炮长卡有德取下挂在胸前的29步枪,将这只昂贵到即便21世纪初的美国陆军也装备不多的高科技武器,像丢垃圾一样就那么随意的甩到脚边的草地上,然后背着身后的一颗大树,盘膝坐了下来。
稍稍活动了一下自己那双被冷冽山风吹的已有些僵硬的双手,感觉其已回复了部分知觉的卡有德一面用哆哆嗦嗦的左手抽出在战术背心槽内的陶瓷板,一面用右手费力的向内衣中那装着幸运雪茄和火机的口袋摸去。
“可不是嘛!这就叫别人骑驴咱拔橛!什么玩意嘛!嗯!还别说,这套‘陆地勇士’单兵作战系统还真他娘的重呢!”就在距离他大约2米远的一棵松树下,和其一样全身山地数码迷彩装的何马闻听到此言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开腔附和道。
比起丢枪弃甲,军人形象荡然无存的前副炮长来,身为海航骨干的何马童鞋此刻还算有个军人样。起码,他的作战步枪还在手中。嗯!虽然这支枪现在的作用似乎更像拐棍而不是杀人利器。但终归要比副炮长那副死狗德行要好上很多。当然,如果比较参考的对象要算上另一旁正一边手持着作战手电,一边借助着指北针和作战地图辨认方位的沈河等诸人的话,那就是另一说了。
“我,地图上明明标注着这儿以南三公里左右有条河的,怎么会没有呢!这不应该啊!难道我们使用了过期的地图?”借着天下稀朗的星光,正单膝蹲跪在一棵松树下的沈河掏出背包里那台L-3红外线通信公司的“热眼”200P红外线望远镜(智脑山寨的),仔细的辨认了一会四周的环境,又来回翻阅对比了一下摊放在膝盖上那份据说是源自志司的精确战术地图。但除了一座又一座的山峰外,他却怎么也找不到该地图上所标示出的那条应穿梭于山谷的小河。于是,他不得不面对一个悲剧的现实——那就是,他们迷路了。
“该死!”
“!i!”
“见鬼!”
就在焦头烂额的沈河忐忑.的得出这一悲剧结论的同时,聚集在他身旁的围观队员也发现情况不对了。接着便是一阵夹杂着各地方言味的普通话咒骂。尽管他们已尽量保持了克制并努力将声音压低到最小。可在四周一片寂静,唯有山风偶尔划过的夜间山道中,这些小声的咒骂却依旧清晰可闻。于是,瞬间就将散落在一旁休息的其他队员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
“好吧!我想我们得开个会研究一.个新的行动方案了!另外,等下打人的时候可千万别打脸。”在十几个队员的围观之下,行动负责人,沈河紧张的擦了一擦沿着风镜边缘沁出的汗珠,苦笑一声,对正渐渐向他围拢过来的诸位彪形大汉请求道。
尽管这些人的脸庞都已经被.厚厚的各色油彩所遮盖,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沈河依旧能从他们活动的手腕,和眼睛中所透lu出的不怀好意的目光猜测出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惨剧。
“狗日的马前卒!我感谢你八辈祖宗!”抬头瞟了一眼.逐渐逼近自己的人墙,沈河恨恨的在心中骂了句,然后自觉的着身旁的树干蹲了下来,并用双手抱住了脑袋。一面等待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一面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事儿。
....
一切还得从4月初所发动的滚雷行动说起。
说起来,美军也不容易的。自打东方红编队于愚人.节凌晨时分展开对联军的全面夜间空袭以来,联合国军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各后勤基地和机场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数以万吨的各类武器弹药都在f15e打击鹰所掷的精确打击弹药的阵阵巨大爆炸中化为了纷飞碎片;而伴随着大量的作战物资被破坏的同时,联军的人员伤亡数字也在东方红编队的猛烈打击中不断攀升,眼瞅着就快赶上那场悲剧性的长津湖战役了。
而与以往的历次战争所不同的是,在这次被东.方红众命名为‘滚雷’的打击行动当中,联军受损最大的却不是前方的一线作战部队,而是位于战线后方的各机场空地勤人员。
骤变似乎就在一夜之间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