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图上,众将在为选择路线而为难,如今正取台湾已经比较困难, 一来“赫克托”号就挡在前方,而来风向正从正向而来,要想尽快摆脱滞留澎湖的困境登陆台湾,只能绕道,绕到台北等一带虽然荷军防卫教委薄弱,可是行程太远,费时费力,而且敌人也有时间布防,显然不可取,只能选择台南,而台南要走哪条条航线最佳,朱青和郑成功寻思良久,突然几乎同时地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点!
“鹿耳门!”郑成功和朱青异口同声道。
两人为这种默契愣了一下不禁会意一笑。
对于朱青来说,这样的判断更多源于他对那段历史的记忆,而郑成功才是真正的明白其中的战略地位。
“鹿耳门?”郑宣等人不禁疑惑。
“对,鹿耳门,只要渡过鹿耳门,我们才有机会登岛。”郑成功指着鹿耳门应道,不过他很快又寻思,“可是,过了鹿耳门,该从那个点登陆呢?”显然,郑成功还在思考,选择登陆地点尤为关键,他再一次拿出了何斌貌似带出来的城防图和众将研究起来。
良久,仍在几个港口之间犹豫不定。
这时,朱青静静地指了指其中一个点。
郑成功脸上顿时惊喜,“禾寮港?”
朱青微笑地点点头,其实,郑成功想着,渡过了鹿耳门后便找机会包抄澎湖方向的“赫克托”号,因为他觉得这个大家伙一日不除,郑军水师就有后患。
可是现在朱青指出了禾寮港,郑成功却颇感意外之喜。
似乎明白郑成功心中忧虑,朱青微微一笑,“将军放心,‘赫克托’号不会在那个地方原地不动的,我们渡过鹿耳门,要在这边登陆,他们只能驰援,到时候,双方难免一战,我们现在要做的,恐怕就是准备如何对付这个大家伙。”
朱青一说,众将纷纷点头,不过郑宣脸上却仍疑虑,“可是,如今风雨大作,要想渡过鹿耳门并非易事。”
然朱青已经为郑成功指明了一条可行的路线,剩下的便需要郑军水师征服各种困难,勇往直前了。
还好,郑成功并非轻易放弃之人,这些困难相比于杀父之仇,窃国之恨又算得了什么呢?
见众将都对天气颇有顾虑而纷纷犹豫之时,郑成功突然怒捶案台,“冰坚可渡!”
“天意有在!”朱青紧接着下一句,这对朱青来说,都是历史的对话了。不过他此时说出来,不但能缓和郑成功和将领们之间的尴尬气氛,而且还能给郑成功增加信心,毕竟郑成功此时最需要朱青的支持!
果然朱青一说,两人又相视一眼,笑而不语,挚诚挚友,心意相通,莫不如此。
见两位将军如此默契又如此有信心,郑宣等人这才渐渐闭嘴,毕竟没有人敢反对这两人的决定,因为没有人又这个能·力主持大局。
众将渐渐在朱青和郑成功的解释下明白了这个决定的可取性,纷纷点头赞同。
不过,郑宣还是发现了一些问题,对于郑家军的二把手,他自然有些本事,也更能担当,有些事情,其他将士不敢跟郑成功直接提出来,便会让郑宣转达,而此时,郑宣和几位将军似乎发现了一个共同的问题,就是如何渡过鹿耳门。
鹿耳门说好也好,海港环闭,是名副其实的避风港,可是说不好也不好,就是大型船只一般难以通过,尤其是枯水期,大船只能等涨潮时间才可渡过。如今外面暴风骤雨,这两日正是涨潮期,可是如此恶劣天气渡海,显然太过冒险。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和众将的犹豫。郑成功这回放慢了语气,“天意若付我平定台湾,今晚开驾後,自然风恬浪静。不然,官兵岂堪坐困断岛受饿耶?”
在困难面前,郑成功再一次相信天意,自然,有他的道理,因为时人都敬天地而知人道,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如今正是涨潮期,此为天时也;澎湖正路被堵后,鹿耳门为直取台最佳线路,可谓绝处逢生,此为地利也;而郑军水师将士同心,决意收复台湾,此为人和也。要说美中不足的只是这暴风骤雨不知何时停歇,强渡多少有些冒险。不过,江山已陷,家仇未报,这点险又算得了什么?
郑成功一番苦口婆心,诚心交谈,郑宣等人纷纷点头,“青龙将军也说了,天意有在。我们相信,大明的天已经罩着大明的人。那些洋毛子不过是一时兴风作浪,待我军登岛日,必是贼人平息时!”
三位将军想法一致,众将也宽心许多,再不济,也算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总比留在澎湖岛上等死强!
“谨听将军调遣!”众将相视一眼,纷纷对郑成功抱拳道。
“好!冰坚可渡,天意有在!只要我们将士齐心,我相信如青龙将军所言,人定胜天!诸位将军散会后,且去安排准备,等天黑后,大军便离开澎湖,朝鹿耳门进发!相信我等赤胆忠心,保家卫国,定得上天眷顾,助我渡海!”郑成功一声令下,众将纷纷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