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赵昕的心里也有些不忍,毕竟他是当医生的人。但是如今自己是奉了皇命,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而且他本来就特别痛恨这种招摇撞骗之人,后世时候的邪教和传销,以及医骗不知道让多少人倾家荡产,走向绝路。
二十下板子打毕,假神仙的屁股早已经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白色长袍上有如梅花盛开,鲜艳夺目。
赵昕缓缓地说道:“现在我开始问你,如果不实话实说,那就继续打板子!”
假神仙哭了:“我保证说实话,保证……”
赵昕道:“好吧,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吕洞宾……”
“嗯?!”
“不,不!我叫林道之,字玄凯。”
“性别……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男的!”
“嗯?!”
假神仙又哭了:“我真的是男的啊……”
赵昕咧嘴笑道:“好吧,我暂时相信你这一点。你和王则是什么关系?”
林道之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即刻就回答道:“我是他的师父,我是弥勒教在中土的舵主,我那徒弟王则觉得弥勒教的教义可以助他夺取天下……可是,我没有参与谋反啊,我真的没有,我就是想骗些钱而已。”
“嗯?!还不说实话?来人啊……”
“别,别!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大人,你打我我也是这样说,我没有说假话啊!”
“上次你讲的进宫后的那些事情,都是真话吗?”
“是真话,绝对是真话!”
“可是曹国舅说,他从来没有给你送过那样的一封信,这件事情你如何解释?”
“我……我怎么知道?当时我就是想能够多骗点钱,所以想也没想就进宫去了……呜呜!”
赵昕去看了包拯一眼,包拯在朝他点头。
说话啊?你光点头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猜测别人的心思是很累的一件事情呢,我的包大人……
见赵昕迷茫地在看着自己,包拯才终于说话了:“此人奸诈无比,再给我打!”
林道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别打了,别打了啊……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啊。”
包拯冷笑着说道:“你分明就是西夏或者辽国派来的细作,到了此时还想蒙混过关!看来不用刑你是不会说实话的了。来人,再给我打二十大板!”
衙役再次如狼似虎般而上,包拯却做了个手势让他们暂不忙行刑。
当衙役的都有些**,在衙门当值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打犯人的屁股了。此时包拯让他们暂停行刑,心里顿时失落之极。
包拯的身材魁梧,面色微黑,声音洪亮,坐在那里真的会给人以不怒自威的巨大压力感觉。
此时,包拯就用他那特有的大嗓门朝着林道之喝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还不快快招来!”
林道之早已经瘫软在地上,根本就顾不得屁股上的剧烈疼痛,不住磕头道:“包大人,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我从未去过西夏和辽国,怎么可能是他们的细作啊……包大人,你明察秋毫,公正廉洁,大仁大义……”
此人在如此情况下竟然还记得这些褒义词,赵昕不禁暗暗好笑。不过他知道,包拯刚才和自己前面一样,使用的都是心理战术。
在审讯犯人的时候用刑也是一种手段,但是绝不能完全依赖这样的手段。从古至今屈打成招的事情可不少,所以心理战术与刑讯结合才可以达到最好的效果。
包拯点头道:“好吧,那我就暂时相信你,如果我查出你刚才所讲的话有一句是假的,那就不是打板子的事情了。你可明白?”
林道之急忙地道:“我说的全部是真话,全部都是……”
随即,包拯让衙役将林道之带了下去,然后吩咐钱明逸道:“给他一个单独的牢房,找一个郎中来好好医治他的伤口,此人还有用处,不可让他丢了性命。”
钱明逸连声答应,却去看着赵昕:“郎中的事情……”
包拯怒了:“钱府尹,都说你办事糊涂,我看你还真是糊涂!赵馆主是奉官家之命与本官一同办案,怎可去为这样的人治病?”
钱明逸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赵昕在心里不住冷笑:就凭这点智商,还想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