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齐王府前街。
“噫,今天的粥棚咋没有人呢?”
干旱了近半年,地里的粮食几乎绝产,齐地的难民越来越多,逃到海边的难民都被杨知县抓进了大牢,而还有一部分则被齐王赈灾的消息,吸引到济州。
到了济州,发现齐王真的在赈灾,每天都派几十个家丁在王府前街设粥棚施粥,那粥虽然稀了些,但好歹饿不死人。
另外济州的知县和齐地的知州,倒也都没有干看着,派了不少捕快将难民分流,组织他们挖深井,抢救济州周边的庄稼。只可惜,有免费的粥喝,肯相应官府号召的人并不多。
每天都有几百口子人围坐的王府前街,啥也不干,等着粥棚施粥。
不过,今天都到了饭点儿了,怎么还不见王府的人熬粥?
“对呀,怎么回事呀?”
手里端着个破碗,难民甲踮着脚尖往粥棚里看着,可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个临时搭的灶台,啥也没有,连那口大黑锅也不见了。
“哎哎,来了来了。”
难民乙站在街口,看到齐王府的角门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个人,领头的便是每天来施粥的张管事。
众难民一听,呼啦站起来,拿着碗,自动排成几队,等着喝粥。
不过,王府的下人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生火熬粥,而是直挺挺的站在粥棚里,等大家排好队后,那位张管事清了清嗓子,喊道:“各位父老乡亲,我是齐王府的张管事,大伙儿都知道,今年齐地大旱,我们齐王爱民如子,不想家乡的父老受灾挨饿,便从自己的私库里拿出粮食赈济灾民。只是,灾情越来越重,难民也越来越多,可咱们齐王府也能力有限呀,连续施粥一个月,再多的存粮也吃空了。”
“什么意思?”
“今天咋还先讲话再熬粥?”
难民们饿的有些不耐烦,嘁嘁喳喳的议论道。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张管事发现自己说的话,他们好像都没有听懂,便干脆利索的说:“从今儿起,不施粥了!”
这句话简单明了,难民们都听明白了。
话音刚落,众人便哄得一声爆发了,纷纷大声喊着,“为什么呀?”
“哎呀,父老乡亲们,我们齐王也没办法呀,”张管事在家丁的护卫下,总算从拥挤的人群中冲了出来,不过人是出来了,就是有些狼狈,帽子掉了,脸上还被抓了几道血痕。
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张管事也不再好言相劝,没耐烦的吼了一句,“我们王爷又不是知州,管你们一个月的饭已经够仁义了,没饭吃,找官府去呀!”
“对呀,咱们去找知县老爷去,朝廷不能不管咱们。”
听了张管事的话,人群中有人迅速响应了起来,用力一挥手冲出人群。
其他的难民,见有人出头,也赶忙跟了上去,几百人浩浩荡荡的奔赴济州县衙。
知县有啥办法呀,起初听了知州的话,安排这些难民以工代赈,可他们不干呀,眼睁睁看着地里的庄稼完全死掉,现在就是想赈灾,他、他也没有粮食呀。
县衙没有粮食,难民们可要吃饭呀。
“兄弟们,粮铺里有粮食,咱们去粮铺要粮食!”
围着县衙喊了半天,知县也没有露头,难民群里又有人喊话了。
“对,去粮铺!”
众人又跟着带头的兄弟冲了出去。
跟县衙一样,粮铺也大门紧锁,任凭难民们在外面喊破嗓子,里面的人就是不开门。
“娘的,这些奸商,囤积居奇,趁着天灾发黑心财,看着咱们饿死,也不肯给咱们粮食,砸了他娘的!”
“对,铺子里一定有粮食,砸开大门,咱们抢粮食去呀!”
领头的大哥就是有气魄,拳头一举,冲在了最前边,后面的人还没有听清他的话,便被裹挟着挤了上去,‘哐当’,粮铺的大门开了,一棍子戳进麻袋,花花的大米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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