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谈话明显的是不欢畅的,充满了无声的杀机。
白玄墨瞧着他,手中的黑子握在自己的手中几乎要捏碎了。
东宫苍离这时却是直接吩咐下去:“皇后娘娘累了,送客。”
送客两个字落下,公子萧已经快步走了过来道:“皇后娘娘,请。”
猛然,白玄墨站了起来,虽然有伤在身,但还是在起身的那一刻动用了内力,身下的桌子立刻被掀飞起来,直袭向东宫苍离,这个人,真是让他饱受痛苦和煎熬。
的确,他已动了杀机,如果可以,他是不介意在此杀死他的。
反正,已经关押了二国的太子,再死一个东宫苍离又如何。
也许是他出手太快以至东宫苍离没来得及躲,又也许是根本故意就没有躲开,不把现在的他放在眼底。
轰的一声碎响,砸落在他身上的桌子瞬间碎成数片,直袭向白玄墨。
到底是受了内伤,刚那一袭已用了太多的力量,等到东宫苍离反击过来的时候那些碎落的桌子就朝他砸了过来,令他蹭蹭退了数步,嘴角一道艳丽的血光慢慢溢出,他的神情上就又白了几分。
他身形微微一晃,勉强稳住。
东宫苍离人已经站了起来,道声:“沐浴,更衣。”公子萧便快步跟了过去,他是了解他家主子的,刚被白玄墨忽然掀桌砸了过来,多少会有碎屑弄到他的身上,这白衣又爱嫌脏,依着主子的性情肯定是要沐浴换掉的,主子的洁癖大西冥的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的。
今天也就是白玄墨,如果再换个人这样无故随便砸了过来,主子才不饶他。
那日南疆公主在路上截住他们,忽然欺身上来要调戏主子,当场就被主子废了一条胳膊。
那时,白玄墨人已经神情惨淡的慢慢走了出去。
嘴角的血迹甚至没有擦去,明明那样一个清高孤傲的人,这一刻,远远望去,又显得分外孤单寂寞。
当白玄墨就是以这身姿态出现在宫楚面前的时候,她是吓了一跳的。
他往那一站,一眼望去,好似随时都会倒下来的幽灵一般,她腾的就站了起来问他:“怎么回事?”
“陛下几时让东宫殿下回去。”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反问她一句。
忽然提到东宫苍离,宫楚就忙走了过来打量着他说:“你刚去找东宫苍离了?”瞧他嘴角还挂着血,好像刚打了一架,以他现在这副身子骨,肯定是打不过东宫苍离的。
白玄墨并没有答她的问题,只是又道:“陛下难道看不出来吗?南北东三冥对陛下并不安好心,东冥这一出怕是施了美男计,想要先拿下陛下的心再拿下陛下的江山。”
这样的话宫楚当然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了,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她当然会去分辨。
只是,再次从白玄墨这里听到这样的话她还是沉吟了片刻,仿若很认真的在思考他的话,等思考过之后方道:“你说的固然有理,但是,他并没有色诱于孤,孤对他也并无男女之情,我们两国之间纯属盟友关系,这都原于前女皇与他二叔有些渊源,你不要想太多了,以后还是不要再去找他岔了,这对你也没多大的好处,瞧你现在不就受伤了。”分明也没有讨到便宜,有去找人家岔不是自找苦吃么。
白玄墨闻言一张惨淡的神情不变的看着她,照她这意思是不肯赶东宫殿下离开了,她都说两国是盟友了。
当然,即使是盟友,也不能撇清二个人暧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