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白玄衣回来了,人在宫中的时候宫楚已收到了他的消息。
左相白玄衣带了五万兵回京了,兵暂时并未曾入京,而是驻在了京城之外,随白玄衣一块进京见驾的只是一千精兵,只不过,由于宫规,这些精兵暂时只能在皇宫的大门之外,并不得随他一块入宫。
知道是白玄衣来了,宫楚也就宣了他进殿。
那时,她人也坐在了九王宝殿之上,一身的彩衣遮满宝殿,神态之上那股怒而威的姿态令进来的白玄衣在那一瞬间还是微微一愣。
数月不见,她依旧是她,又好似变了许多。
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进来,在路上的这段时间他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此时并无异样。
他依旧是那个白玄衣,下巴微微抬起,杏眸之是星河灿烂,但射出的却是点点寒星,他向来是一个内敛之人,眸中喜怒难辨。
此时,他负手而立。
在看她几眼后,在她的注视下到底是躹了一礼:“参见女皇陛下。”
她坐在殿前,换了个姿势,在他面前那股子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他微微蹙了眉。
“左相大人怎么就回来了,南冥被击退了?”她淡淡的询问,眸中毫无波澜,又像是只在询问久别的老朋友,只是,那傲人的姿态,总是让人不敢逼视。
尽管她有着道不出的绝世美貌,高贵绝俗的她更让人觉得难以亲近了。
“陛下,南冥虽未撤兵,但暂时也不会再起兵扰乱了。”
“哦……说得来听听,怎么回事?”她又似有几分的兴趣,双臂自然的垂放在了膝盖之上,远远的望着他,下额微仰,这样的姿态,是令他有几分的不舒服的。
“启禀陛下,在不久前发生了一点意外,在途中,臣有遇见东冥大帝,见他有把小皇子带走,虽然臣有心想保小皇子回宫,但还是失了手,当时遇到南宫瞳与北唐玉的埋伏……”
关于这件消息是不久前才发生的,宫楚事实上是不知情的。
乍听到东宫苍离与小皇子时她的表情还是微变了一分,但知道他们无恙也就放心了。
既然南冥撤兵暂不打了,西冥也不会苦苦相逼,毕竟,若真苦苦相逼,到最后西冥也是要损伤无数,她不是野心家,她只不过是想要在自己的土地上安稳生活罢了,但如果有外敌来侵,她也不会让一分的。
“陛下与皇后成亲这么久,是不是也该生个小公主了。”那时,左相白玄衣就提了这事,这也是他一直所在意的,这次回来的目的,不正是为此么。
“这种事情,不是说生就能生的。”对于他的老调常谈,宫楚也只是淡淡的敷衍一句。
“女皇陛下从未与皇后同房过,自然是生不出来的。”白玄衣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几分的冷厉,明显的他很不高兴了。
“左相大人未免管得太宽了。”宫楚也扬了声音,冷道。
“陛下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与皇后圆房了。”他问道,不是质疑,其实早已肯定了她的答案。
这个人向来无视白玄墨,轻视他的存在。
“左相大人操心好朝中的事情就好。”她薄唇轻启,语调也冷淡了几分。
左相白玄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所以,你这次回来是想造反了。”她冷冷的笑,注视着他那张喜怒难辨的脸,可分明他已经显露了他的杀机,对于她,他一直心存杀机的好吧。
“五万的精兵就在城外,半个时辰后如果我人没有回去,他们就会入城,杀进皇宫里来。”还有那于千的精兵,就在宫外,他们会先破城而入,杀入皇宫。
事到如今,她宁可与东冥大帝生下孩子,竟也不肯与皇后生下一子。
如果她要如此,他扶她登基为帝分明就是一个错,即使是他错了,那么这个错就由他来结束掉。
西冥的天下,易主了又何妨,这也不是没有易过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宫楚也就冷冷的一笑,道:“左相大人既然已经决定这么做了,那还等什么?”话落之际,霍然之间,她玉臂劈出,喝声:火……人已飘然而起,飞身而来。
为这一天,她也早有准备,也一直在做准备。
他以为她会怕了他么,会求饶么,简直可笑。
为这一天,他又何尝不是准备了许久。
他飞身掠过,双掌拍出,迎接他所出的招式。
“哦?哥哥回来了?”坐在殿中,对于小贾子报来的消息,白玄墨微微蹙了眉。
“主子,正在女皇陛下那儿呢。”
“去看看。”白玄墨人已起身往外走,哥哥回来了,这事是没有事先朝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