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壮男扶着他,走向mén口,看晒晒太阳好点不。
伍文定有点虚弱:“刚才唐卡上的那位活佛叫什么?”
青壮喇嘛很称职:“我们纳珠寺第六世神童活佛,土益尼玛上师。”
“土益尼玛上师?”很亲切的感觉啊。“多杰?”接下来自己说的这句藏语,顺溜得让伍文定吓一跳。
青壮喇嘛变得有点恭敬和景仰:“那是上师正式受戒以前贤正大师灌顶赐名。您也听说过?”看来平时成绩不错,头头是道。
伍文定啥都不知道,脑子还是一团浆糊,刚才只是下意识的说出来。
两人走到mén边,伍文定艰难的跨过mén槛,经过mén廊,阳光铺天盖地的笼罩在身上,八月的中午,不只是暖洋洋的档次,有点热。
但是身体感受到的热度,让伍文定的脑海里由衷的感到一阵欢畅。顺应这种愉悦感,伍文定自己慢慢的走到墙角边,展开身体,让阳光均匀的洒到身上,刚才全身的莫名其妙变化让他也感到很虚弱,晒晒太阳,接受点太阳能或许是好事。
陶雅玲奇怪的看他一眼,跑过来,蹲在面前:“你不舒服?”之前在学校就专mén开会强调过,高原地区,任何身体的不适都会导致严重后果,所以要防微杜渐。
伍文定抬眼看着陶雅玲没有说话,马尾辫又有点风吹起来了,真好看。
陶雅玲有点着急,很难得的动手:“说话,是不是有高原反应,头晕还是怎么?”
伍文定慢慢的笑起来:“我没事,就是觉得高兴,真高兴。”
陶雅玲的手还在伍文定额头上:“没有发烧啊,怎么mō额头能够感觉到你的脉搏跳动?”
伍文定又没有说话,是啊,所有的血管都在突突突的剧烈跳动啊,如果你mō到太阳ùe还会觉得跳得更欢。
陶雅玲眼圈有点红了:“你到底怎么回事,一会不见人影就又搞什么了?”
青壮喇嘛很没有眼力价的画外音:“他刚才在佛堂里面晕过去了。”
陶雅玲吓一跳,跳起来回身凑近喇嘛:“怎么搞的?他身体很好啊?”
青壮喇嘛也吓一跳:“没什么,就是后脑勺在柱子上撞了一下。”
伍文定拉拉陶雅玲的衣角:“打发点喽~~~~”
陶雅玲怒:“什么时候,你还开玩笑,头还痛不痛。”蹲下来的时候,口气已经不吼了。
伍文定说:“你让他陪陪我,我晒会太阳就好了。你给大家强调等会要集合一起去另一边寺庙再自由活动,不然容易找不到人。”
陶雅玲有点不耐烦:“你真的没事?这里也没个医生。等你想起,我刚才就叮嘱过了。”
把伍文定的挎包取下来垫在他腰后,自己还是站起来朝同学那边走过去。
伍文定觉得身体仿佛能听见噼里啪啦的欢歌声。有种充电的感觉,力量和jīng神都在一点一点的充实起来。就仰头看着旁边的喇嘛笑。
青壮喇嘛一直没有走开,看见他的眼神,也笑着过来坐下靠在墙上。
“央巴?”
“嗯?你怎么知道我叫央巴?”
伍文定看着附近的树,远处的山峰,目光落回大殿前的一口鼎,轻声用藏语说:“那是我十八岁的时候放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