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啊,你说说看么,指不住还不用改天呢。”
“嘿嘿。”马小乐四下一瞅,小声道:“你说还有啥事啊?”
“一回来就想啊,还是歇歇吧!”柳淑英拧开水龙头,冲洗起了碗筷。
“阿婶,这活还要你做么!”马小乐皱起了眉头,“你是食堂的负责人,管大事的,这刷锅洗碗的事儿哪里要你做!”
“我这不是闲着也闲了么。”柳淑英麻利地将洗好的碗筷空干了水,放进橱柜,“小乐你尽早歇歇吧,出门怎么来说都不是件轻松的事。”
马小乐琢磨了一下也是,眼下要做的正事还不少,至少明天要找辆大货车,把篮子装车送到肖潇的外贸公司去。也算是碰巧,明天又是沙墩乡逢集的日子,不愁找不到。
马小乐回宿舍了,倒头就睡,去市里的确也没闲着,还出了大力,吴仪红和古芳虽然都没出多少气力,但毕竟是有那么回事,心理上还是觉着有些亏空。
近女色,损阳气,千古有训,一点不假。
马小乐想到这里躺不住了,起身拉开柜子,拿出还剩下半瓶的狗鞭酒,“得补补,得补补!”倒出半小杯,仰头倒进嘴里。酒没咽,酒杯停在空中,只是脸上的表情极为怪异,皱眉、弄眼、攮鼻、揪嘴。
“日不死的阿黄!”马小乐半响憋出话来,“这哪里是狗鞭,啥子滋味哦!”
还真是别说了,这阿黄的鞭酒还真不是一般的滋味。当初马长根将阿黄托付给乡邻掉牙扒皮的时候,你味道是人嗅人嫌,要不是经他放锅里一煮,估计得臭半个村子。后来煮了,变成个小东西了,味道才小了好多,不过仍有一股怪异的味儿,尤其是泡过酒之后,那味儿入口经久不散。就马小乐这办小杯,估计不到明天中午时分,只要和他讲话,多少也能嗅出些味儿来。
放好了狗鞭酒,马小乐拿牙膏在嘴里抹了,又喝了口水使劲漱了漱,才安枕而卧。
马小乐睡得很踏实,不过吴仪红就不一样了,她刚回家没半个小时,洗漱了下上床不到五分钟,家里电话就响了,是冯义善打来的。
说是要整材料,第二天去县上发言。
这明显是个幌子,其实是冯义善从他小舅子那里搞了两张盘,看了冒鼻血。
吴仪红的婆婆的夏老太心知肚明,不过对冯乡长她可说不得什么,只是嘴里咕哝着点儿牢骚。吴仪红对此很是牢骚,可她对夏老太又心存畏惧,觉着夏老太跟巫婆似的,没准啥时整个小木人就能扎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