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明白自己,得到这样的弟子,能够看到他成长起来,梦惑方丈真的很想看一看,这个总是出乎所有人意表的弟子,能够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好一个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为师还真不知道该夸这小子马屁拍得好,还是该骂他不务正业,尽想些歪门邪道的事。也罢,为师再想想办法,让我那侄儿再京中多走动下,至少别让这臭小子连科举这一关都过不去才是。”梦惑方丈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以权谋私。
“其实,师弟昨日授课之时,尚有一篇文章说与诸位济慈学堂的学子,方才弟子回来之后,先去那里,拿来了原文,还请师尊一览。”大师兄伸手入怀,拿出了一张宣纸递到了梦惑方丈的跟前。
方丈接过眯眼一看,便看到了那仍旧师法工整,但是笔力犹显稚嫩的书法所写下的《华夏少年说》……
“这个……这个臭小子,这个蠢蛋,不,蠢货!他这是要干嘛?”梦惑方丈读罢此篇文章,既欣慰,又心疼,既兴奋,又气愤。
这样的绝世好文,绝对可以流传千古的文章,这小子不拿到科举场上显摆,居然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教给了自己的学生,然后拍屁股直接闪人。
这是什么?这是,这简直没把梦惑方丈给气的三尸神暴跳,恨不得让大师兄鉴音把段少君捉回兰亭暴打一顿以泄心头之恨。嗯,顺便再让这臭小子再作一篇,无论如何也不能比这一篇差得太多的文章,那样,自己在暗从操作的话,段少君就算是中不了状元,怎么也能够拿个榜眼或者是探花。
这样一来,也才配得上他堂堂梦惑大师的弟子的身份嘛。可是现在呢?现在这篇文章已经随着那三十几个孩子的大声诵读,已经让无辜的路人与旅人听到了。
“师尊,您别发火,对身体可不好,这个,既然被宣扬出去,其实也不是什么太坏的事情吧?”大师兄鉴音头疼得厉害,没有想到,师尊只要一提及小师弟有关的事情,总是会这么陡然精神失常那么一小会。
嗯,这样的师徒关系既让人羡慕,又让人庆幸,大师兄可不希望师尊每天冲自己横眉毛瞪眼睛的,怕也就小师弟那种我行我素的厚脸皮才能够顶得住,并且还能泰然处之。
“唉……那个臭小子,又扔了个烂摊子给我,想把佛爷我气死才甘心是不是,那个混球……罢了,鉴音,你替为师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梦惑方丈朝着北方悻悻地又瞪了一眼之后,这才低声朝着大师兄小声地吩咐道。
“阿嚏……咦?真是奇怪,明明太阳这么晒,浑身都快冒油汗,怎么还感觉到热呢?”段少君不解地揉了揉鼻子,翻了个白眼,继续靠在那张摆在阳光低下的躺椅上享受温暖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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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年后,无数的学者仍旧在争论着,伟大的女王陛下最忠诚的战友,最忠实的臣子,最亲爱的丈夫段少君,也就是忠亲王殿下曾经流传下来的诸多鸿篇巨著中的《华夏少年说》的写作时间,写作的地点,以及当时的社会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