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半天没找着段少君的玄真道长眼尖地瞅见了乾桑真人,顿时两眼一亮,大笑着提步朝着这边走过来。“哎呀,我的好师侄啊好师侄,想不到道爷我人还没到,大老远的你就窜到这里相迎,看样子,你小子还算有良心,不负我当年一番苦心教导。”
“想不到居然能够在时隔十余年后,再见师叔祖您的尊颜。不知师叔祖这些年过得可好?”乾桑真人的嘴角微微一抽,心里边无数只草泥马狂奔而过,你教诲个毛,除了教我偷酒喝,教我赌钱,教我泡……咳咳……嗯,也罢,咱终究也是个高大上的长青观观主,不跟这老流氓计较的好。
过去吃过的苦头,如今虽然已经过去了十余年,可仍旧历历在目,心有余悸。
“那是自然,就你师叔祖我什么时候缺吃少穿了,也就当年为了教你小子知道什么是生活,什么才叫红尘,于是特地辛辛苦苦言传身教,唔……看到你如今业已修道有成,道爷我深感欣慰啊,哇哈哈哈……”不知脸皮为何物,上嘴皮能顶天,下嘴皮能接地的玄真道长厚颜无耻地当着乾桑真人以及其弟子的面在那胡扯乱吹。
所有人都只能用一种敬而远之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得瑟得肩膀都在颤抖的老货。
“咦,那老流氓的脸皮,果然是举世罕见之极,明明他那师侄的脸色都已经黑如锅底,他居然还能够视而不见的自吹自擂,啧啧啧……”刚好也走到了附近的段少君顿住了脚步之后不禁感慨地摇了摇头评论道。
“这很正常,玄真道长从来就没正经过。而且厚颜之极,连我们哥俩喝剩的残酒他也来抢。”段少君身边的一名许氏护卫一脸愤愤之色地说道。
“正常,那天我要上茅房,老家伙居然把我给撵出去,奶奶的,抢啥的都有,就没见过连茅房都抢的人。”另外一名护卫一脸感慨地道,仿佛还在回味当日的场面。
段少君不禁一脸黑线地摇了摇头,清了清嗓子大步走了出去。那韩桑道长的脸经过了黑转青的过程,目前正由青渐变成赤红色,看样子这老流氓再叽叽歪歪下去,韩桑道长很有可能会冒着欺师灭祖的风险招呼一票弟子暴揍这个不要脸的老货一顿。
为了阻止这样惨绝人伦的事情发生,段少君很讲义气地站了出来。“道长,这位想必就是你曾经提到过的武真山有数的道行之人乾桑真人吧?”
“我有这么说吗?”玄真道长抹了抹嘴角泛起的白沫,一脸疑惑地转头看向段少君问道。
“当然,你忘记那天你喝多的时候说了一大堆夸乾桑道长的话了?这位道长看起来仙风道骨,想必就是久闻盛名的乾桑道长吧,段某有礼了。”段少君白了一眼这个大脑里边除了精虫就是酒精的老流氓一眼,朝着跟前的乾桑道长道。
“不敢,贫道有礼了,不知这位段公子您跟我师叔祖……”乾桑道长一脸疑惑地打量着段少君与玄真道长。
“这小子是梦惑那老和尚的衣钵弟子,哼……脾气跟他师尊差不多,也不是什么好人。”玄真道长磨着牙根瞪了段少君一眼之后悻悻地道。
这下子,乾桑道长疑惑的目光瞬间变成了震惊。“师叔祖,您没诳小道吧?”梦惑大师是谁,他身为国师的左右手,焉能不知?
对于那位深得当今天子信重的梦惑方丈,不但多谋善断,而且老谋深算。居然会收了这么一位怎么瞧都看不出哪点有方外之人谦卑模样的年轻人作为衣钵弟子,更为重要的是,这家伙有头发……靠,该不会是师叔祖又打什么鬼主意想要忽悠自己吧?
玄真道长一挥手中拂尘,看着段少君,很是意味深长地道。“他是梦惑那老家伙收的关门弟子,代其入世的,自然是俗家弟子,你总不能让一个秃驴去当官忽悠人吧对不?”
“我说道长,你说话能不能好听点,这话若是传到了我师尊的耳中,啧啧啧……不知道那京师的宅院价值几何?”段少君摸着下巴,一脸漫不经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