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歌载着曲歌先来到鬼府。
见曲歌又回来了,罗摩心下一喜:“曲歌,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是来给我一个答案的吗?
你考虑好了?”
曲歌回身对念歌道:“你先出去等我吧。雠”
“是。”念歌看了罗摩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罗摩蹙眉:“你脸色不太好紧。
总不会是你给我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吧。”
“东岳有没有来过?”
罗摩摇头:“没有啊。
东岳巴不得不与我往来呢。”
曲歌扬眉坐下:“你坐下,我有话要问你。”
“需要备酒菜吗。”
“你的酒后劲儿太大,还是算了吧。
我要说的是正事儿。”
罗摩点头在一旁坐下。
他视线直直的落到曲歌的脸上。
“罗摩,我们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是,当然是。”罗摩点头。
“那么…你可会骗我。”
罗摩摇头一笑:“如果我骗了你,那一定是为了你好。”
“我不需要为我好的这些话。
我只问你,会还是不会。”
罗摩叹气:“还是那句话。
如果是为你好,我会。”
曲歌沉声看着罗摩。
罗摩也无所畏惧的看向她。
曲歌沉闷的叹口气。
“万年前,我出事后,东岳是不是在鬼府。”
罗摩凝眉:“怎么想起追问万年前的事情了。”
“是,有些事情我需要理清楚。”
“是。”罗摩点头。
“那么,你是不是第一时间知道我出事了。”
“对。”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东岳。
当时神仙界没有人知道东岳在八卦之位。
只有你知道。
为什么没有及时告诉东岳。
却要在我魂飞魄散后告诉他?”
“你出事后,我根本就没有回鬼府。
我一直在寻找你。
在那之前,我根本就没有心情管东岳在哪里,也没有打听他的下落。
我走遍了山川河流都没能找到你的魂魄。
直到七七四十九天,魂魄无法收集了,我又寻了几天是真的找不到你了,这才伤心的回了鬼府。
而那时也是镇守八卦之位的鬼差见我回来后来找我禀告我才知道,东岳原来一直都躲在八卦之位中为香菱疗伤。
当时我一听就气愤极了,立刻去了八卦之位找东岳算账。
而东岳听我说完你魂飞魄散后,这才惊慌失措的离开了八卦之位寻你。”
曲歌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在我魂飞魄散后才知道东岳在八卦之位的。”
“对。”
曲歌咬唇,她相信罗摩不会骗她。
她也只能这样相信,只有这样才不至于让自己心里太过难受。
“好,那我再问你,你可知道万年前,魂飞魄散的我魂魄是如何回拢的?”
曲歌的视线紧紧的锁在罗摩的脸上。
“是东岳,帮你将魂魄收集回来的。”
“如何收集的?”曲歌扬眉。
罗摩缓缓抬眼看她:“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曲歌无语垂头一笑:“原来是这样啊。
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却独独只有我一人被蒙在鼓里。
我恢复记忆后一直在撕心裂肺的恨着东岳。
我最敬的哥哥,最好的朋友,最喜欢的神兽明明知道真相。
却从来没有在我面前露出过一丝的风声。
你们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与东岳的笑话。
你们看着我将东岳虐的体无完肤很快乐是不是。
你们看着东岳因为我的伤害而痛苦的时候觉得很事不关己是不是?
你们看着我明明爱着东岳,却始终不能靠近他,很过瘾是不是?
罗摩,你知道吗。
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最不会让我哭的人就是你了。
因为你总是会无条件的顺从我。
你从来没有违背过我的心意。
你比我大,可却总是被我心甘情愿的欺负着,我以为,我们之间即便没有什么亲情,也绝对是有友情的。
可看来是我错了。
你知不知道,当我知道东岳为我做了什么的时候。
我心痛的差点死掉。
我多爱东岳你知道的啊。
为什么不告诉我。”
罗摩始终沉默着,一句
话也不说。
曲歌在他面前暗自垂泪。
“变了,一切都变了。
我们都不是小时候的我们了。
我们心中存放的事情太多。
即便是神,也很难做到无欲无求。
所以,我们都在被腐蚀着,对吗。”
“歌儿,你告诉我,如果当时我们告诉了你,你就不会痛了吗?
若你一早就看到了东岳那副拼凑不齐的真身,你不会痛吗?
我就是知道你有多爱他,我才不能说。
是,你的哥哥,你的朋友,你的神兽都变了。
他们集体瞒着你这些事情的真相。
他们都是混蛋。
可你有没有想过。
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包括东岳,他自己都不肯让我们告诉你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了解你。
如果你知道了真相,你的余生不管有多漫长,你都会陷在深深的自责中不能自拔。
歌儿,你刚刚说的这些人,哪个不是爱你爱到了骨髓中。
别这样吃惊的告诉我。
你想说你不知道是吗?
那我今天就不骗你,不隐瞒你,好好的告诉你一些你直到现在都仍然不直到的事情。
琉煌月喜欢你,不,琉煌月爱你,你知不知道?”
曲歌咬唇,脸色都变了几分:“我不许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呵。”罗摩无奈的苦笑一声。
“我说善意的谎言,你说我骗你。
可我对你说真话的时候。
你却又无法接受了是吗。
我问你,你有没有听说过情劫?”
曲歌咬唇点头:“我…听说过几次。”
“听说过?应该是听说过很多次吧。
你所听说的情劫是如何的,你倒是告诉我。”
曲歌抿唇:“月老是掌管人类情爱的,一生只得对一人动情。
若得之,为夫妻。
若失之,为情劫。
情劫将终生咬噬自己的主人。
使其每日痛过万针齐扎。”
“你知道的不少,那你可曾问过月老有没有遇到过自己喜欢的人?”
曲歌想了想道:“倒是问过几次。”
“那琉煌月是如何说的?”
“他说他这辈子绝不对谁动情。
万一得不到,岂不是要难受死。
而且…他说他最爱的始终是酒。
只有酒方能解忧愁。”
“他的这套说辞多好。
你信了对不对?
曾经我也深信不疑。
但你有没有想过,心虽然是自己的,可往往却由不得自己。
就像你一般。
之前一段时间,你发誓不爱东岳。
可是你的心可曾听过你的话?
你变本加厉的让自己变的狠心,难道不是为了要提醒自己不要动情吗?
可即便你这样克制自己,你控制住了对东岳的情了吗?
没有吧。
琉煌月也一样。
他嘴上说不想要爱任何人。
可是情若动,是他想克制就能克制的吗?
我就看到过他手心里的情劫。”
曲歌蹙眉咬唇:“你何时看到过?”
“多久了?我都快要记不清了。
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一百多万年前了。
这之前他已经带了那情劫多久我就不得而知了。”
曲歌吐口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
可也不见得那情劫就是因我而起啊。
月老每天招三惹四的。
说不定是因为白珠呢。
当年他跟白珠的感情也很好啊。”
“绝对是你。
我不知道你可还记得。
一百万年前,你与琉煌月因为长明的事情来鬼府找我。
那时,长明铁了心的要跟魔女幽碧在一起。
你们两人出来追捕长明,路遇鬼府便进来小坐。
可是离开的时候,因为被魔界的人偷袭而腹背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