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横扫过來的弯刀,独孤盛干脆就是纵身一跃,直接跳到半空中,手中的铁槊更是在地上一点,借着力道,飞起一脚,正中埃利弗设的肩膀,那埃利弗设顿时就是被踢得往后退了三步,而独孤盛落地之后,则是将铁槊横在胸口,再次摆出迎战的姿势。
这已经是埃利弗设第二次被独孤盛给逼退了,不过这次埃利弗设却是沒有露出怒容,而是一脸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独孤盛,刚刚只是短短的几招交锋,他已经能够确定,独孤盛的身手并不差,埃利弗设虽然脾气急躁,但也不是傻子,更不会贸然行动丢掉自己的性命,将弯刀在胸前一划,却是稳步上前,再次向独孤盛展开攻击。
这次两人却是有來有往斗得好不热闹,数十招过去了,独孤盛却是已经渐渐落入了下风,独孤盛固然也算得上是一名很勇猛的战将,但要论招数精妙,却是不及许多人,而反观埃利弗设,当年他们三兄弟几乎可以说是白手起家,在草原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埃利弗设的本事自然要比独孤盛强得多了,只要冷静下來,埃利弗设要击败独孤盛,也不是什么难事。
果然,又是几招过后,独孤盛手中的铁槊猛的朝着埃利弗设的胸口击出,却是独孤盛也察觉到自己落入下风,心中已经开始着急了,这一招虽然凶猛,但可惜动作太大,埃利弗设双目精光一闪,整个身子好像泥鳅一般滑行,贴着铁槊便是闪到了独孤盛的左边,手中弯刀更是同时挥起,就听得嘶啦一声,弯刀那锋利的刀刃直接在独孤盛的左臂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直流。
独孤盛闷哼一声,咬着牙,将手中的铁槊往左边一挥,想要将埃利弗设给逼退,不过,此刻的埃利弗设更像是一头野狼,见到受伤的猎物,又岂会轻易放弃,身子一转,却是绕到了独孤盛的右边,手中的弯刀再次从下往上挑起,又是一道血口划出,这次独孤盛那是再也忍不住,惨叫了一声,整个人也是往前一个踉跄,差点沒有摔倒在地。
靠着手中的铁槊,才勉强撑住了自己的身子,独孤盛咬紧牙关,强行站住了脚,转身又是将铁槊绕着自己横扫了一圈,总算是将正要追着自己砍的埃利弗设给逼退,狠狠瞪着自己的对手,额头上也是因为疼痛而冷汗直流,不过独孤盛却沒有就此认输,而是深吸了口气,忍住疼痛,再次将铁槊横在胸前,喝道:“我,我还沒输,”
埃利弗设狰狞一笑,对于独孤盛,他可沒有半点同情,以前在草原上,埃利弗设可是见过许多和独孤盛一样的对手,对自己敌人的同情,那才是最愚蠢的,埃利弗设冷笑着将手中的弯刀挥了一下,甩干净上面的血渍,一脸阴冷地哼道:“南蛮子,有点本事,但你还是要死,”说完,埃利弗设提起手中的弯刀,直接就是朝着独孤盛劈了下去,这一刀快,准,狠,直取独孤盛的颈脖,面对这么一刀,独孤盛此刻已经完全是沒有挡架之力,甚至只有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那一刻了。
“咻,”忽然,一声闷响响起,只见一支箭矢骤然飞出,直接就是射穿了埃利弗设高举弯刀的手腕,突然遭遇袭击,埃利弗设也是只有惨叫一声,捂着受伤的手腕连退了几步,而在旁边的那些突厥军士见了,也都是大吃了一惊,纷纷上前护住了埃利弗设,埃利弗设满头冷汗地捂住手腕,抬起头,猛的朝着另一个方向望去。
只见在那个方向的不远处,一名老将正手持着长弓,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正是老将來护儿,算起來,这已经是雁门关一战中,來护儿第二次出手救独孤盛了,而与此同时,从旁边又是多出了几名御林军士兵,一窝蜂上前,架起独孤盛就是朝着关内跑。
周围那些突厥军士又岂能看到独孤盛就这么跑了,立马就有三四人提着弯刀,哇哇怪叫着就要追上去,而在不远处的來护儿见了,一双老目寒光一闪而过,左手依旧保持握弓的姿势,右手却是飞快地从腰间的箭匣中抽出了几支箭矢,飞快地射了出去,那几支箭矢犹如闪电般,直接就是朝着那几名突厥军士飞去,顿时就是吓得那些突厥军士手忙脚乱地躲避,而御林军士兵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将独孤盛给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