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康鞘利也不是普通人,自然不会被这点情况就给吓倒,紧接着,又是对身后的将领一摆手,顿时,就是有三四名突厥将领同时纵马冲了出去,一个打不赢,那就三个四个一块上,那些突厥将领可不懂什么一对一的规矩,只要能够将敌人给击败,那才是硬道理。
只是裴行俨又岂是人多就能吓住的,看到这三四名突厥将领冲了过來,裴行俨双目战意闪烁,脸上终于是浮现起了一层红晕,一双铜锤挥舞得飞快,迎着那些突厥将领就是砸了过去,只见那些突厥将领的弯刀在裴行俨的身边划过,却是沒有一把弯刀能够碰上裴行俨的身子的,相反,裴行俨手中双锤一锤一个,转眼间,那些突厥将领全都被砸得倒飞出去,和先前的同伴落得一样的下场。
如果说之前结果是惊讶的话,那现在康鞘利的心情只能是用震惊來形容了,能够如此轻松击退三四名突厥军中得好手,恐怕就算是突厥军中最厉害的勇士也做不到吧,这样的人物,又岂会默默无闻,难道,这些军队果然不是太原军,一切只是这些隋军在故弄玄虚。
“哈哈哈哈,什么狗屁草原勇士,不过如此罢了,”一口气将对手尽数解决了,裴行俨也是豪情万丈,手中的双锤举起,哈哈大笑起來,却是赤练道法或多或少地影响了他的性情,只见裴行俨满脸兴奋,大声喝道:“來吧,來吧,继续再來,让爷爷我打个痛快,”
裴行俨出言不逊,可突厥军这边却是有些偃旗息鼓的架势,可不是嘛,自己这边的将军一个两个都被别人给轻松解决了,连将军都不行,难道自己这些小兵还能有什么用处,而康鞘利也是沉默了起來,他现在几乎已经可以认定,眼前这名小将,绝对不是高君雅或者是王威的手下,他前几个月在太原呆了那么久,要是太原有这样厉害的人物,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如此,更可以证明,其中有诈。
就在康鞘利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准备撤军回禀始毕的时候,忽然,康鞘利的眼睛一亮,他却是在裴行俨身后的军中,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面孔。
只见在裴行俨身后已经列成方阵的军中,一名穿着官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一干隋军士兵的保护当中,一手捋着胡须,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而看到此人之后,康鞘利的心中一紧,却是立马想起了此人的身份,晋阳令刘文静。
之前康鞘利和李渊联系的时候,也曾在唐国公府门外见过几次刘文静的身影,知道这个刘文静似乎并不怎么讨李渊的喜欢,但作为主管晋阳宫的长官,康鞘利还是派人去了解了一下刘文静的身份,见到这么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对方的军中,康鞘利的眼睛一亮,突然蹦出了这么一个猜测,莫非,后面赶來的那两路兵马,其实是负责驻守晋阳宫的护卫军。
晋阳宫也是天子的行宫,所以自然有护卫军把守,只不过,这些保护行宫的护卫军,与那些保护皇宫的御林军相比,那相差的可不止一点半点,但不管怎么说,晋阳宫的护卫军,那也是经过正规军训练,配有大隋军精良装备的军队,如果天子沒有临幸晋阳宫,那他们所要听从的只有一个人的命令,那就是掌管晋阳宫的晋阳令。
刘文静的出现,加上之前康鞘利所了解的李渊对刘文静的态度,那一切都能够解释得通了,而康鞘利也几乎能够肯定自己的猜测了,当即康鞘利便是想到,现在太原可并不只是李家一家独大,至少晋阳宫地区,李家就不敢太过嚣张,想到这里,康鞘利的脸色也是跟着一变,要是如此的话,那岂不是说,雁门关被围困的消息,很有可能通过晋阳宫传到中原去。
当即康鞘利再也不敢在这里久留了,也顾不得那些裴行俨击倒的那些突厥将领,神色慌张地调转马头,对着身后的部将们大声喝道:“撤退,撤退,赶快撤退,”
“呃,”虽然不知道康鞘利为什么突然又要急急忙忙撤退了,不过那些突厥士兵可不敢违抗康鞘利的命令,只能是学着康鞘利一样,调转马头,也顾不得阵型排列了,紧随康鞘利往回跑,转眼间,那两千突厥骑兵就跑得沒了影子。
看着那些突厥骑兵仓皇逃走的背影,裴行俨脸上的血色立马就是消散,嘿嘿一笑,先下令让将士们把那些突厥将领一个个给绑了去,紧接着,裴行俨便是下马转身,來到了刘文静面前,笑呵呵地说道:“刘大人果然妙计,看來那些突厥人已经被我们给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