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房间里面,满地扔着换洗衣服和袜子,到处滚着啤酒瓶子。门口堆放着一堆垃圾,其中有鸡爪子、面包、火腿、臭豆腐等等凌沧所有能叫出名字来的食物。而所有这些东西的上面,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烟灰。
房间里面的两张床,一张倒是干净整洁,不像是有人睡过,另一张则像耗子窝一般。
此时,一个胖子正跪在地上,举个高倍望远镜往对面看。他光着膀子,上身脂肪一颤一颤的,下身穿着一条大花裤衩子,露出又白又肥的大腿,还勒出了深邃的腚沟。
“你就是新舍友吧,叫凌沧是吧,我听说了……”胖子听到有人进来,头也不回,只是捧着望远镜看:“我叫朱启华,比你大一届,你叫我朱哥就行。”
“哦,你好,朱哥。“
“我就不招呼你了,你自便吧,反正这里以后也是你的家了。”
“你在看什么呢?”凌沧好奇地走了过去,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宿舍楼进行规划的时候,显然考虑得不周全,结果把男女两栋楼建成面对面,还距离不远。现在正是午休时间,一些女生回来换衣服,朱启华就在研究女生究竟是如何换衣服的。
后来凌沧才知道,朱启华有个外号叫死猪,说“死”是因为此人喜欢睡觉,睡得特别的死,火上房都不会醒。说“猪”则是因为此人还贪吃,养出了一身的肥肉,不过倒也前撅后翘,从侧面看起来身材就是一个非典型的“S”。
死猪非常好色,刚到学校,就用目光把全校所有美女强奸了一遍。他还找附近艺术专科学校的朋友画了一男一女两张人体结构图,又找医学专科学校的朋友给所有有关性的部位都标上了英文,呆着没事就一个人在那研究。
如此背了一年下来,死猪的学习成绩虽然很差,却掌握了许多连英语老师都不懂的解剖学名词。
过了一会,对面的女孩大概察觉到什么,拉上了窗帘。死猪终于放下望远镜,失望的长叹了一口气:“发明窗帘的人真应该拉出去枪毙十分钟!”
凌沧微微笑了笑:“真的那么好看吗?”
“不太好看……这才上高二,怎么胸就下垂了,屁股也不够翘。不过不管好看不好看,总好过没有的看,咱们当男人的这一辈子还能有什么乐趣。”
“其实很多事都有乐趣。”
“可这事的乐趣是最大的,一个真正的成功男人,就应该把这种乐趣最大化。”
凌沧也不好反驳什么,只是说了句:“可能吧……”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死猪的眼睛倒是挺毒,上下打量了一番,就看出凌沧不是城里的孩子。他仗着自己在城里长大,见过不少大世面,又比凌沧大一岁,当即谆谆教诲起来:“我问你一个问题——做男人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还真有人和我说过这个……”咳嗽两声,凌沧缓缓答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人家告诉我,只要能做到其中至少一条,那么这个男人就已经达到人生的最高境界。”
“拽那些文绉绉的有什么用?!”死猪重重哼了一声,很是不屑地说道:“我告诉你哈,做男人的最高境界,是阅尽天下A片而心中**!”
“啥玩意是A片?”
“啥?”死猪瞪大了双眼,看着凌沧的样子就像看火星人:“你连这都不知道?”
“不知道……”
“哎,到底是山里的孩子,没见过世面……”死猪倒是毁人不倦,马上拿出笔记本,打开播放器,给凌沧放了一段:“自己看吧!”
死猪交代完,便拖沓着脚步去了卫生间,等到出来的时候,发现凌沧在那一个劲的拍显示屏。他急忙跑过去护住,同时心痛地责怪道:“老弟,你怎么糟蹋我的东西,这可是七千多块买的呢!”
“不是,你这显卡好像出问题了,我想看看能不能修一下。”
“显卡出问题了?”
“是啊,这片子放着放着,里面人的衣服就显示不出来了。”
死猪差点把一口血喷到凌沧的脸上:“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算了,算了,还是让哥教你吧!”
接下来,死猪就给凌沧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从东边某个岛国某个产业的发展史,到YI本道和东京热各自的特色,再到饭岛爱、苍井空等人的个人特点和生活经历,直到中出、彦页射、生奸之类的名词,最后到步兵片、骑兵片等等专业术语,全部内容几乎可以写成一本书。
凌沧学的是真认真,死猪讲的也认真,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到了下午三点。
死猪一摸肚子,感觉咕噜噜直叫:“哎呀,还没吃饭呢…….我说,今天我给你讲了这么多知识,你就请我吃饭当做报答吧!”
“好。”凌沧强忍着笑意站起身来:“去外面的饭店吃吧,地方你挑,别太贵就行。”
凌沧怎么可能真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无知,虽说在山里这么多年没怎么接触外面的世界,但拜托于伟大的互联网,还是能紧跟时代。
说起来,凌沧只是打扮得犀利了一点,其他任何方面都没有与这个社会脱节,很多认识只怕还要比身处社会当中的人要更加深刻。
人在网上时间长了,难免接触到一些有些人不希望存在,却又被更多的人广泛需求的信息。事实上,正是在武藤兰老师的精彩演绎之下,凌沧才完成了必须的生理卫生教育,尽管只是理论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