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了一番,站在阳台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李培诚用手机给凌云打了个电话,看他有没有到杭州。打了电话后才知道凌云昨晚十一点多才到杭州,怕打搅李培诚就没给他电话。
何教授这周安排李培诚写等离子体光谱仪艹作细则,以及查些稻瘟病的资料,没有实验安排。等离子体光谱仪李培诚已经很熟悉,昨天花了半天就写完了艹作细则,至于稻瘟病的资料,以前李培诚就了解过一点,昨天又找了些资料放在储物戒里,随时随地可以看。所以这几天李培诚没准备去实验室,这也是科研工作的一个特点,有时忙起来一步也走不开,有时候却可以随意走动,自由自在。
李培诚闻凌云已经到杭州了,就立刻出门去西子国宾馆了。
李培诚给凌云打电话时,凌云的房间里还有一位省里的高官,省委组织部张部长。
凌云平时不苟言笑,一派军人硬朗的作风,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托别人办点事情,都会牢记在心。虽然张部长曾经是他一手提拔上来,托他办点事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凌云还是承他的情,这次来杭州特意打电话通知张部长。
排除凌云是张部长老首长这个关系,凌云还是军方非常重要的人物,所以张部长闻凌云下榻西子国宾馆,就立刻让秘书推掉了早上所有的安排,赶到西子国宾馆拜见这位老首长。
张部长见不远处的凌云与李培诚通电话时,有说有笑,表情中甚至还带着丝尊敬。这种情况对于张部长而言实在太过奇怪,凌云在通电话时,他一直想不通杭州有谁能让凌云以这种态度面对。
看来一定是军委那边来电话了,张部长暗想。
凌云挂了电话后,重新坐回位置。看了一眼张部长,心想,掌门师弟在杭州世俗中生活,难免会遇见些世俗中的琐屑事,亲戚朋友说不定会受恶霸官员什么欺负。自己是军方的人,又远在燕京,有些鞭长莫及。张永松如今好歹是省委常委,组织部长,不如介绍他们认识,以后有事也可以直接找张永松。
这样想着,凌云就笑道:“我有位师弟在杭州,孙信品就是他的朋友。刚才是他来的电话,你早上若没什么事情,就迟点走,他等会就到,你们认识一下。”
张部长曾经是凌云得力部下,知道凌云有身非常厉害的本事。凌云曾经也教过他几招,所以他到如今身体还是很棒,四五个年轻小伙子绝对难不倒他。这也是张部长特别尊敬凌云的原因之一,总觉得这位老首长身上带着股神奇。
张部长这是第一次听说凌云有位师弟,不过想想也是正常,像他这么厉害的人,肯定有师门来头,只是却一直不知道凌云是哪个门派的。凌云没说,他自然也不好问。
“首长来杭州,我这做部下的当然要全程陪同。您的师弟在杭州,我自然要结交,以后还可以讨教几招。”张部长笑道。
凌云笑了笑,心想师弟如果肯教你几招,你就有福了,当然这话他不会说出口,只是道:“我这次来杭州有些私事,就不必麻烦你陪同了。再说你现在是一方要员,你我如今属私交,不好因私忘公啊!”
张部长闻言就不再勉强,笑道:“那今天晚上你一定要赏我这个老部下的脸,吃顿晚饭。”
凌云闻言不好拒绝,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武林人士最重尊师重教,凌云虽然是李培诚的师兄,但李培诚却是掌门人,有些必要的礼节还是不可少的,所以他跟张部长聊了会,见李培诚应该差不多到西子国宾馆了,就道:“我师弟应该到了,我下去接他一下。”
张部长闻言,心里暗暗吃惊,不知道为什么师弟来了,师兄却反倒要下楼亲自迎接,对这位未见面的首长师弟不禁充满了好奇心。
他见凌云都要下去迎接,他自然也站了起来,道:“我随首长一起去迎接。”
凌云、张部长、凌跃三人一同下了楼,在楼下的草坪上等了会就看到李培诚向这边走来。
李培诚老远就见到凌云三人,他见凌云身边站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雄伟的身板,矍铄的精神。虽然这位中年男子竭力地控制身上无形的官威和军人气势,但李培诚老远就清晰地感觉到了。心中暗自纳闷这中年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