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朕真的要死在这儿?
没有他赵佶,这大宋朝不就没有了吗?这福宁殿不就没有吗?这皇城、这东京、这黄河、这几重天庭、万里平壤不也没有了吗?
朕不是真命天子吗?为什么没有救驾的勇士出现?
“宁大人,你一定是有办法的对不对?就是程捕头都拿你没办法,你一定可以把我们藏起来的。”周邦彦不想死,他这才过了几天的好曰子,所以他想到了宁采臣的神奇。
天牢之中,说没有就没有了。现在他也一定有办法。
宁采臣拍了拍他,看着望着自己的三人,说:“现在的办法便是先藏起来。”
“藏?怎么藏?他们一会儿便能找到这里来!”
“哦?那高大人又有什么好办法?”
只这一句便堵死了他。没有办法,他说什么都没用。
周邦彦更是嚷嚷道:“对!宁大人一定可以的。上次程捕头都找不到宁大人。”想到了宁采臣的神奇,周邦彦觉得自己身上也有力气了,脚似乎也走得了路了。
高俅反驳不了,宁采臣这边又是二比零,赵佶自然也就听他们的。
不用赵佶询问,周邦彦在不那么害怕了后,还是很有眼力劲的,否则他也不可能在赵佶的身边呆住。“宁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这话正问到好处,赵佶满意地点点头。他是赵佶,是官家,就是逃跑也得是别人说,他是不能主动开口的。
如果宁采臣有读心术,一定会说:怪不得这傻叉在传位一年多后,还能让金人逮住,原来是这样啊!
宁采臣说:“上楼,去楼上雅间。”
“好咧。”周邦彦现在是极有信心。宁采臣给他的印象太好了。
第一次,宁采臣是成功地吸引走了程小蝶的仇恨,解救了他出苦海。
第二次,是进了大牢。可是他呢?是挨了揍,但是却也获得了在官家身边的机会。
有了这么两个成功的例子在,再加上他所知道的宁采臣的神奇,自然也就不再那么怕了。
周邦彦不怕了,连带着赵佶他们也胆壮起来。这样的东西是可以传染的。
他们是不怕了,可是人家姑娘是怕了。
是,他们是瞒着姑娘在窃窃私语,但是却是这样,人家姑娘越是害怕。
你想,一个初接客的姑娘,本来是抱持着先接一个客人试一试的念头,但是转眼间,你们这四个大男人窝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同时一起上了楼。
人家姑娘会怎么想?会不会害怕你们要一起?二百两银子啊!按她们小姐妹的说法,至少得接二百个客人才能赚到的。
这四个男人要是一起……“妈妈!”没有办法,她只能向老鸨子求救。
老鸨子看了看他们四个,说:“没事的,去吧!”
在收益与损害之间,老鸨子还是决定做这单,大不了就让姑娘多休息两天是了。只是这四个人一起,还是让她多看了一眼。
姑娘即使怕,但是在老鸨子发了话,她也不敢不从,否则有的是收拾她们的方法。既然出来接客了,她们自然也就是训练好,听话的。
进了房间,一张大桌子,旁边四五个凳子,是一目了然,怎么看也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高俅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有两步。”
宁采臣正说着,便有店家进来。“大官人。”
先是行了礼,然后便拉开屏风,墙一样的屏风后,却有一张大床。
这姑娘们帮酒肆揽客,也不是白揽的。你总得给人家一个躺的地方吧!
而这屏风一挡,你就不能说人家是酒肆记寨联营。这和后世的什么天上ren间,是一个道理。
“小二,再上一桌好酒菜。”宁采臣吩咐说。
“好咧!马上就来!”这样的客官最喜欢了,姑娘身上已经花一笔,这酒菜算是添头,多赚的。
“对了,这钱你找这个高先生收。”宁采臣一指高俅说。
高俅不满道:“凭什么是我?”
话没说完,他便明白过来,这遭刺杀的是官家,而他是陪在官家身边的人,不找他付,哪一个付?官家吗?
“好,我来付。”明白了这个道理,他答应得很是痛快。“钱,我是付了。现在你说说怎么让我们,不,让官家逃出去吧!”
宁采臣说:“两个,一个是在这儿和姑娘扮亲热,不能让人看出不妥来。第二个吗,便是钻床底了。”
看看姑娘,再看看床底。
赵佶问:“就只有这个方法了吗?”
他知道与姑娘扮亲热,恐怕是没有他的份了,但是这穿床底。开什么玩笑,他可是这大宋的官家。
办法当然有。
宁采臣看看赵佶。最好的办法可是带你杀出去,以自己的本事,他们绝对不可能伤得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