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一听,顿时一怒。
“好啊,听你这话,大汉朝简直是快要亡国了,就算不亡国。我坐稳国舅位置,也是很悬。简直是屁股底下,坐着烫手山芋。”
常人听了这话,也是受不了。更何况何进春风得意???
但是何进屠夫出身,张爽又分析的头头是道。便也拿不出话来反驳。心中虽怒,却也无话可。
“先生的在理。我必定心谨慎,步步为营。”何进皮笑肉不笑道,然后,便道:“我还有公事要办,便先行一步。”
随即,又对荀攸道:“麻烦公达作陪。”
罢,何进便拂袖而去。
何进一走,大厅内,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默。张爽看了看荀攸,没见他要开口话的意思。心中,不由暗道:“史书,荀攸生看似木讷,外愚内智。恐怕是真的了。”
想着,张爽不由笑道:“在下刚才一席话,不知道公达先生以为如何。”
“言之有理,使得在下茅塞顿开。”荀攸道。
“请先生以后与我共勉,辅佐大将军,稳住朝政。”张爽打蛇上棍,便想结盟。
“理所当然。”荀攸头,随即却道:“只是刚才一席话,听在我耳里。便是言之有理,茅塞顿开。但是听在大将军耳立,怕就是有几分刺耳了。先生以后的日子,怕不会好过。”
“这是提醒我刚才一番话是忠言逆耳。到底是文人,有几分文人义气。刚见面,就能提我。不过,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语不惊人如何能显得明智绝伦????我混了十年,才得了这么个名头,便是这个这一招。一招鲜,吃遍天。而今刚入洛阳,我便借此一飞冲天。”
张爽心中暗道。
“多谢公达提,只是身在其位,当谋其政。我既然得大将军征召,飞入洛阳,必定恪尽职守。有话直。”
张爽举拳笑道。
“佩服。”
荀攸肃然起敬,举拳道。
………………..
“还真是被荀攸给准了。我被冷落了呢。”
大将军府,厢房内。张爽坐在走廊栏杆上,靠着柱子,眯着眼睛看着太阳,淡淡一笑。典韦随侍在侧。
自从那一日见了何进之后,张爽便没有再见过何进。只有荀攸不时会来与他闲聊,二人关系亲近不少,开始互称表字了。
“那何进有眼无珠,不识先生大才。我看不如早早归去,回去陈留。那陈留郡守可是千方百计笼络先生,想聘请先生为郡中长史。”
典韦一脸不忿道。
“慎言,我们还住在人家屋子里呢。”张爽看了典韦一眼。
“哼!”典韦一声冷哼,却也不再何进坏话了。
“等待时机吧,待天下大乱。我那一番话就会被翻出来,何进想不重视我都不行。”张爽也怕寒了典韦的心,于是低声道。
“天下大乱???现在虽然患不断,但也不至于天下大乱啊。”典韦大震。
“呵呵。”张爽笑而不语。
“你便是张伯亮?!”没过多久,一个高亮的声音响起。张爽转头看去,便见一人文人立在前方,这文人三十余岁,头戴缁布冠,身高挺拔,好姿容,非常有气度。
只是眼睛有些,显得有些阴郁,口气也很冲。
典韦不忿,顿时双目圆睁,似虎要伤人。这人也不怕,只是冷然一笑。张爽伸手制止了典韦,笑着起身道:“正是在下,不知足下何人???!”
“我乃郑泰。”郑泰道。
“原来是河南开封郑公业先生。”张爽笑而行礼。随即问道:“不知公业先生荀我何事?”
张爽心中却想着,这郑泰在历史上也颇为知名,与荀攸一起合谋诛杀董卓,结果失败,后来逃走了。这口气,这傲气,难怪会连着荀攸一起失败。
“听那一日,你与大将军,天下内忧外患?”郑泰喝问道。
“没错。”张爽爽快承认了。
“我实在不敢苟同,才来见见你。现在一见,黄口儿。”郑泰冷笑道,随即又道:“大将军也是,征召你这等人进入洛阳。安知竖子不可与谋也。”
“嘿!”
完后,郑泰便大笑而去。
“你这厮。”典韦勃然大怒,想要追赶,却被张爽拦住。
张爽笑道:“忘记我刚才的话了吗??我猜测几个月后,就可见分晓。到时候,他岂不是无地自容?????冢中枯骨而已,何必与他当真?!”
黄巾起义,正是三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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