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玉瓶,她看着玉屏忍不住笑出了声,那天晚上云岭在房中睡觉,她使尽全身法力才让自己灵魂出窍逃跑到云陵房间,与一只偷喝云陵大脚趾血液的吸血虫大战了一晚上才得来的战果,想起当时因为和吸血虫大战几次被那死虫子打倒一屁股坐在了云陵的脑袋上,压得云陵几乎断气,可奈何他醒来又不知是何故,就以为是鬼压床了,至今她想起自己做的坏事,没有丝毫的愧疚感反倒是她没事时拿来自己哄自己开心的乐事。
有几次自己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出了声,被云陵看见还以为她病了能,就好心把脉诊断,可是她一看到他俊朗的面容就感觉更加的好笑了,到最后弄的他有些摸不找头脑了。
“阿奴,阿奴--”柳飘飘看着奴夜青端着玉瓶傻乐,不知缘由,就摇了摇她的肩膀好心提醒道:“你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好笑?”
奴夜青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没什么,我们开始吧。”
她打开瓶塞将自己的手指咬破,一滴鲜红的血液流进了玉瓶之中,霎时玉瓶金光大显,由里而外散发出来的光芒使得整个玉瓶变得几乎透明,不久,一声巨响玉瓶炸裂而开,冰天雪地的冰雪峰随着巨响不由晃了几晃,继而半山腰的万年积雪纷拥而下,犹如成千上万奔腾而下的骏马,咆哮着袭向海水而后淹没。
从玉瓶中腾空出现一把泛着金光的利剑,冰冷而又剑刃,似有形实则无形,利剑周边的空气随着剑气瞬时凝集成冰珠,而后被吸进剑刃融化掉,奴夜青强忍住虚弱不堪的身体,施展法力御剑,只有很好的控制住利剑的走势方能不会伤到柳飘飘。
柳飘飘目瞪口呆的望着这发生的一切,直直盯着金光乍现的利剑指向自己,悲伤不由冒出一丝冷汗,当生死就在这一瞬之间之时,她害怕了。
她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她还有太多的牵挂牵绊着她,爱人的生死不明,故人的爱很哀怨,义父的悉心栽培,这每一项她都还没有完成,她又怎能就狠心扔下这些就去了呢?
哦,不,她应该相信阿奴,她的善良和倔强早已折服了她。
她布满恐惧的面容瞬间释然,她欣喜的微笑着望着奴夜青费力的控制着利剑:“别担心伤到我,来吧,我相信你。”
奴夜青睁大了眼睛望着柳飘飘笑了,她的笑像极了初晨的向日葵,温暖而又坚定。她心里一横,就算搭上自己的命也要打碎凤凰丹,她使尽全力,脑海中浮现出无字经中的经文,她仿佛看到天道大师正在一招一式的展示着佛家的武学,望着金光灿灿的佛身她顿时空明了,脑海里仿佛空白了一般,前所未有的清明让她豁然开朗了不少,她隐隐感觉自己的功力上涨了不少,并且已经突破了潜脑期,已经进入到了灵魔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