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厅内都是有身份的人在‘商议’,在门口,已经围起了好多下人,阿严和蓝翎儿挤在最里面,看到此时此刻,不免在心里敲鼓,到底是谁,是谁要陷害杜一恒?
“不错,这正是本座所赠之物!”
杜旺一声吩咐,家丁立刻将托盘端近,让南宫燕细看,
南宫燕没有细看,只是瞟了一眼,便已经断定,
“南宫城主可曾有误?”
“绝不会错,上面的红宝石是本座从波斯商人手中购来,在中原是极少见的,更别说是九山城了,……”。
“南宫城主真是厚礼!”
杜旺多么的感慨,更怒视起杜一恒,忍不住喝道:“杜一恒,你还有什么话说?”
“对,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为什么要杀死老当家?”
“太灭绝人性了,老当家视你如己出,甚至把广袤府都交由你来掌管,你竟然是只白眼狼?”
顿时间,大厅中一片哗然,呵斥声不断。
“理由,理由,我为什么要杀死伯父?”
众人一片哗然,纷纷指责,真有众口铄金的感觉,杜一恒非常气愤,即便他有十张嘴,这里有二十多人,他一个人也招架不过来,
即便如此,杜一恒还是忍不住呵斥起来,
微一转身,用眼神扫视四周,威仪八方的感觉,给人一种震慑,那些‘叫嚣’的人,竟然怯懦懦的闭口起来,声音不但小了,架势也低了下来。
“不愧是我喜欢的男人!”
蓝翎儿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杜一恒一个人力抗如此之多的人,不亢不卑,不浮躁,不气愤,泰然自若、处变不惊的样子,有着不可湮灭的威仪之风。
杜一恒单凭一个人的力量,用他那不亢不卑的态度,一句‘理由’,便把刚才的势头压了下去,
的确如此,
虽然种种证据证明杜一恒是杀害杜长卿的凶手,
唯有这理由,这动机,是不能说服人的,杜一恒没有杀杜长卿的理由,
他们是叔侄,他们情同父子,
杜长卿对待杜一恒犹如‘掌上明珠’一样,不管是生活待遇,还是杜家的权利,杜一恒像是整个杜家的宠儿一样,全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这样的待遇,杜重都享受不了,先不管杜长卿为什么如此宠爱杜一恒,
在其他人的眼里,这样的宠爱无非是像父亲一样的溺爱,没有什么可特别的地方,
杜长卿喜欢杜一恒,所以宠着惯着溺着,杜长卿严厉的教导杜重,所以比较严厉,在他人看来,无非是长辈喜欢某个孩子,不喜欢某个孩子罢了。
“动机,理由,我为什么要杀死伯父?”
无疑,杜一恒今时今日的地位和权利都是杜长卿给的,
在其他人眼里,杜长卿造就了杜一恒,所以杜一恒才会如此的风光,按理说,杜一恒会比任何人还要在意杜长卿的生死,凭这样的原因,如果让人选的话,他们宁愿相信是杜重杀了杜长卿,也不会相信是杜一恒杀了杜长卿。
“漕陆运输图,……”。
就在此时,在杜一恒一次次质问的时候,在中厅大院儿中,突然有人高喝一声“漕陆运输图”,只这一声,弄得满堂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