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君说:“那是程智和沈冬第一次见面,沈冬的父亲沈白清生意做的极为成功,尤其是布匹方面,几乎垄断了整个江南一带的生意,素有“十布九沈”的名号,是皇家最大的供应商,沈冬十五岁那年,沈家染出了一种颜色很漂亮的布,送到了皇宫,公主很喜欢这批布子的颜色,皇上龙颜大悦,恰巧公主生辰,就邀请沈白清上京赴宴,知道沈家有个跳舞很好的女儿,特地命令到时候为公主献舞一曲,沈白清就带着妻儿连日奔波,到达京城,那是候,程智刚刚在大考中一举夺了状元,皇帝命程智为公主作画。”
贺薇薇问:“那程智怎么会画了沈冬的像?”
“十五岁的沈冬出落的像是从画里走出的美人,江南女子多温婉,沈冬更是灵气逼人,本来是公主的生辰,却硬生生的被沈冬抢去了几分风头,那次宴会,几乎所有的青年才俊眼睛都在台上跳舞的沈冬身上,程智一时错画了人,倒也情有可原。”
“那公主没有生气?”
“一国公主岂是那么小气之人,她被沈冬抢了风头,倒也不闹,反而回头来劝自己的父皇,说道:‘程状元和沈小姐倒也是郎才女貌,父皇何不因此促成一段好姻缘?’”
“这么说这个公主真的很大度啊。”贺薇薇感叹道。
成君也点点头,说:“是啊,是个识大体有气度的女子。”
贺薇薇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你当时也在场?”
成君摇摇头,说:“我也是听芳主说的。”
贺薇薇不再发问,似乎什么疑惑用了“芳主”这个理由,便一切都能解释通了,即使她心里对这个人并不能百分之百的信任。
心里思忖了会儿,贺薇薇问道:“成君,沈家就沈冬一个女儿吗?”
成君随意的点点头,接着说:“不过我今日找你来,并不是为了给你解释这件事的,你可听说,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了?”
贺薇薇愣了一下,说:“不知道啊,是沈冬的生辰,不是我的。”
成君说:“这是沈冬出事后第一次生辰,沈冬父亲到时候会来,所以估计到时候你可能会上台跳舞。”
“喝,这父亲对女儿可真够关心的,女儿回来都快四个月了,才想着看望。”贺薇薇不屑的说:“我不会跳舞。”
“我看也是,你空有沈冬的皮,却没有沈冬的魂。”
“喂!成君你过份了,我是我,沈冬是沈冬,就算我和她长的一模一样,但我们是两个人,请不要作对比好吗?”莫名的被躺枪,贺薇薇气愤道。
成君笑着说:“所以这几日你练着,提前做个准备,到时候只有不露陷,便行。我来给你讲讲这沈家的事吧。”
果然,没过多久,府里开始忙起来,程智万事都来找贺薇薇商量,贺薇薇敷衍了几次,就对程智说:“你看着办吧,我没有经验,不知道什么好不好。”
这倒是真的,毕竟沈冬只是一个深阁里的女孩,以前在家都是下人管事招呼,哪里像是在程府,家丁没几个,连个管家都没有,程智没有怀疑,只是体贴道:“也好,你这几日练舞也累的不行,那我就自己去办了。”
说到练舞,贺薇薇同成君说:“到时候,就推脱不小心坏了胳膊腿的,不就行了。”
成君觉得不错,夸道:“偷懒耍滑你挺在行啊。”贺薇薇翻了个白眼,并不觉得这夸赞有多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