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要它?门儿都没有!给老娘滚!”
红衣女子立于涯顶,目光决绝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墨色的长发随风纠缠,就着如血般的红衣,倾城妖娆。
“阿虞,给他吧。”
红衣女子身旁的长衫女子叹息般的说。长衫染血,面色惨白。
“小湮!”红衣女子怒斥。
长衫女子惨淡的笑,拖着残破的身体,蹭到涯边。
“拿着我的泪水离开吧,从此以后,你我就此断了吧……”
……
流光在一片黑暗中,找寻出路却怎么也找不到。
“啊!”一声惊呼。
流光的头昏昏沉沉的,隐隐约约的听见一声女子的惊呼。慢慢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桀虞手中的鞭子直指青姈。
“桀……桀虞?”流光发觉自己躺在了竹床上,而桀虞背对着自己正在和青姈对峙。慌忙之下惊呼出来。
这什么情况?!自己前一秒还在同青妗说话呢,着转眼怎么就......
桀虞猛的转头,语气急切,“阿音你醒了!青姈小贱人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她有没有伤到你?”
流光噎了一下,心忖这魔域公主就是不一样,身份高贵。能居住在鬼蜮深处花树林的人必定身份不浅,但桀虞张口就是‘小贱人’……果然有魔族的霸气……这边流光还在胡乱想着,那边桀虞见流光不言语了,便以为是青姈做了什么,冲着青姈甩手就是一鞭子——
青姈匆忙后退几步,却还是躲不过鞭尾,眼见就要划过青姈的面颊——
“别!”
“住手!”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流光就见镜君单手接下桀虞的鞭子,另一只手护住了青姈。流光闭上嘴,松了一口气,暗忖这魔域公主真真儿是个火爆脾气。
“镜君!你拦我干什么?你没看见这个女人对阿音做了什么吗!”桀虞狠狠的收回鞭子,冲着镜君怒斥。
“额……那个……桀虞?青姈她并没有对我做什么——”流光悄悄拉了拉桀虞的一角,小声的说。
“没有做什么?那你怎么躺在她的床上!”桀虞冷哼,又转头瞪向青姈,“早就知道你是个祸害,当初就应该一鞭子废了你!”
“桀虞!”镜君皱眉,语气冷了上来。
流光听得心里一颤,一丝情绪浮现,隐隐约约的。这仨人到底是有什么仇什么怨啊?还有自己怎么就突然躺床上去了?梦里的那个红衣女子明摆着就是桀虞,那个男人也看的出来是鬼蜮的域主,那被三人涉及的,正是先前青妗给自己看过的凤凰泪水啊。那,那位长衫女子是谁?流光突然睁大眼睛,糟了,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桀虞负气地咬紧下唇,“你护着她?你竟然护着她!她把阿音骗到这里你竟然护着她!”
“虞儿,我并没有要对阿音做什么,听说她失忆了,我只是想帮她找寻记忆罢了。”青姈脸色有些发白的望着桀虞解释道。
“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桀虞一脸唾弃,“不过一个小小的花树妖,恬不知耻的赖在鬼蜮——”
“桀虞!若是在鬼蜮呆的不自在了本尊可以直接送你回魔域!”镜君的语气更加的冷了起来。
流光加在中间左右不是,尴尬万分。
“桀、桀虞?青姈真的没有——”
“阿音你不要说了,是这个女人的错!都是这个女人的错!”桀虞打断流光的话,忽然间拔高了音调,“我恨不得你死!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拆你的骨!”
“桀虞住口!”镜君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拉走桀虞。
流光忽然间扯开桀虞,避开镜君的手,动作流畅顺利。流光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顺从自己的心意。看着那个红衣女子为自己发怒,不知为何,流光的心底竟有一丝暖意,还有不知名的,一丝丝疼痛,隐隐约约。原来,自己也是不喜欢鬼蜮域主的态度的,就好似是同桀虞一般,心绪难平。
“域主,桀虞只是担心我罢了。”流光尴尬一笑,拉扯着桀虞向外走去,“青姈姑娘,今日真是不好意思了,流光告辞了。”
屋内的青姈静静的站立着,不出一声,镜君也只是立着,没有言语。
走出屋外的流光松了一口气,继续拉着桀虞走出花树林。
“呼……”走出花树林,流光呼出一口气,望着面孔纠结的桀虞,无奈的说,“她真的没有对我做什么……”
桀虞忽然红了眼圈,眼泪忽然间就这么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喂喂喂……你,你怎么了?”流光一下子慌了神,结结巴巴的问道。
“我担心你,我只是担心你……”桀虞把头埋在流光的肩膀处,轻声的哽咽,全然不似平日般的跋扈。
“我没事啊,你担心我什么啊?不要哭了不要哭了。”流光僵硬的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