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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一把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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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鱼野餐在一片欢快中度过,最起码对于四人是如此,某人如何想就不一定了。

清晨。

夏草像以往一样轻轻打开不羁丹的门,而后悄声入内,从外屋柜子里取出干净换洗衣服,而后进了里屋,想将换洗衣服放下,将穿过的脏衣服取出来,却没想到,不羁丹早就醒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是不羁丹起床,便随手叠起被子,收拾房间。夏草知道,这都是四公为减轻她的工作量而做,虽然四公不是个说甜言蜜语的人,但却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关怀身边的人。

夏草温和一笑,四公是个好孩子。

虽然是好孩子,但眼前这一幕也实在太怪异了吧?夏草忍不住皱起了眉,看着脱了衣服对着镜子搔首弄姿的不羁丹,还好,不羁丹还穿了一条裤子。

“四公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呢?”夏草不解。

若是说照镜子,为什么又摆各种姿势?况且,四公平日里本就不是在乎外貌爱打扮的人,在找什么吗?

不羁丹转过身来,一声不吭跑到夏草面前,现实努力地鼓起胸肌,而后举起胳膊鼓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随后又手指自己肚子,用力展现腹肌。

虽然他很努力,但除了肚子上的腹肌隐约展现出了两块,其他肌肉实在是……不明显。

“四公大人,您怎么了?”夏草很是担心,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摸不羁丹的额头,想知道他是不是发烧了。“听说你昨夜去了湖边,莫不是水鬼上身了吧?不行,我得去找巫医回来驱鬼。”说着,转身就要的样子。

不羁丹赶忙喊起来,“水鬼上身?小爷还真想知道,哪只水鬼敢上小爷的身!”

夏草也认同地点头,“是啊,四公大人闹起来比鬼还凶呢。”

“你怎么说话呢?”不羁丹不乐意了。

夏草毫无惧色,“好吧,巫医不找了,四公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不羁丹眯着眼,却不好意思将小心思说出来,想了个委婉的说辞,“夏草,你觉得,我的身材好还是爵西的身材好?”

“爵西啊,还用问?”夏草很自然回答。

“喂喂,可不许情人眼中出西施,你认真点回答。”不羁丹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要知道,他平日里是极为自恋的。

夏草失笑,“我很认真啊。”

不羁丹面色满是不甘,指着自己一双修长的腿,“你看小爷我的腿,长不?直不?”

“恩,长、直,但有什么用?”夏草挑眉道。

不羁丹站直了身子,“你看小爷我这身高怎样,挺拔不?后背绝没有半道弯。”

夏草双手抱臂,“是,直得和竹竿似的,但也只是竹竿。”

不羁丹的气焰一下子垮下来,哭丧了脸,“夏草你说实话,是不是你也觉得我身上肌肉少,不好看?”

夏草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因骄傲的小公鸡挫伤而暗爽,“那还用说吗,只要长了眼睛、眼睛不瞎,都能看到。”

顿时,不羁丹平日里那张表情多多的脸一下子没了表情,双眼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半天没吭一声。

夏草见情况不对劲儿,赶忙追问,“四公大人你怎么了?”

不羁丹躺上床上,脸上的表情很落寞。

夏草吓了一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忙道不羁丹的身边,伸手推他肩膀,“四公大人您别吓唬我,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不羁丹依旧不吭声。

夏草急得眼圈红了,“四公大人,我错了行吗?我说错话了,其实你身材最好,你是我们部落最帅的美男子,你最聪明、实力也是最强。”

不羁丹见夏草要哭,赶忙做起身来,“夏草姐你别哭,哎呦,你别哭啊,否则爵西还以为我欺负你呢,我哪儿敢啊?”

夏草破涕为笑,“那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羁丹脸红了一些,“是蠢公主她说我身材不好,没二哥的好。”

夏草一愣,“就这些?”

不羁丹点头,“是啊。”

夏草不解,“就算金玉公主说你身材不好,你至于这么在意吗?你不是很少在意他人眼光吗?”

不羁丹也不知如何形容自己心中复杂的心情,就是莫名其妙想在蠢公主眼中做到最好,“昨天去湖边烤鱼的除了我们几人,还有三哥,而自从蠢公主说我身材不好后,一直就对我爱答不理,我怀疑,会不会她……嫌弃我了。”

夏草惊讶地盯着不羁丹看着半天,而后哈哈大笑起来,“四公,你也有今天,你也怕人嫌弃?”笑了好一会,见不羁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才忍了笑,安慰他,“四公大人,您年纪还小呢,还处在长身体的时候,是练不出肌肉的,不信你问问爵西和阿古捏。”心中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真的?”不羁丹如同在水中抓到救命稻草,“你是说,等我年纪大一些,就能练出肌肉?”

“是。”夏草斩钉截铁。

不羁丹知道夏草不会骗他,心情可算了好了一些,“好吧,我换衣服。”

夏草笑眯眯的,“好,洗漱换衣后,就出来吃饭吧,今日我烧了几个菜,我们一起吃。”交代完后,便笑呵呵地除了去。

当夏草走出不羁丹房间的刹那,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一脸凝重,而后快步向饭厅而去,“阿古捏,看见爵西了吗?”

正打扫饭厅的阿古捏道,“刚刚去取碗筷了,一会就会回来吧。”

正说着,拿着碗筷的爵西回了来,见夏草面色焦急,不解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夏草神色慌张,警惕地环顾四周,见没有外人,这才关了房门,将爵西和阿古捏拉到餐桌上。“你们听着,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很强烈。”

爵西和阿古捏两人对视,交换眼中的不解,“什么预感?”

夏草挣扎着,迟疑道,“我怀疑,四公他喜欢金玉公主。”而后见两人没什么太大反应,又焦急加了句,“不是普通的喜欢,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爵西惊讶道,“不会吧?两人之前还不是形如水火吗?”

阿古捏也摇头,“不会的,四公大人年纪还小,加之在男女之事上十分吃顿,根本不懂男女感情。”而后,将昨夜彩蝶质问不羁丹的事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但他却保留了一些,例如四公和金玉公主之间“过格”之事,他答应过彩蝶,不可向外人泄露半分。

爵西听完连连点头,“是啊,四公怎样,夏草你还不知道?在四公眼里,金玉公主就与你我一般,只是朋友,并非有男女之别。”

夏草依旧心有余悸,“真的?”

阿古捏笑道,“自然是真的,至于你说的,四公在意金玉公主的看法,那是因为金玉公主屡次战胜四公,可以说她本就将四公胜得心服口服,四公定是要在意的。”

夏草听完阿古捏的话,终于可以松了口气,“但愿如此。”

爵西神经粗,哈哈一笑,“夏草你还真是疑神疑鬼,四公和公主怎么可能?他们两人不打起来就不错了,再说,就算是两人真能在一起也不错,虽然公主比四公大了整整六岁,但公主看起来年纪却很小。”

夏草伸手拧了爵西的耳朵,“你这个没心眼的,说话走走脑子好吗?我是那种在意年龄的人吗?金玉公主是什么人?那可是盟主未来的夫人,更是我们金龙部落的盟主夫人、四公名义上的母亲,母子之间,那叫*!”

爵西这才想到,因为大婚迟迟未有消息,他甚至于忘了未来这和亲,“我知道了,哎呦,别拽了。”

阿古捏面色严肃,回想起昨夜金玉公主与三公交流诗词时,四公那嫉妒的眼神,矛盾起来。

门突然被人推开,“不是说好吃饭吗?饭呢?”少年的声音,是不羁丹。

当看到三人围在桌上,而桌子上却无饭菜,不羁丹一脸的疑惑。

夏草尴尬地笑道,“是,是,四公您稍等,我这就去取饭菜。”说着,出去忙了开来。

……

满堂院里,一片热闹。

原来是大小宫女们都开始学习编织花环。

这花环可不是随随便便编的,无论是用几朵花、用几条柳,都是有说法的,在严格按照流传下的规定编织的花环,才能得到天神的祝福,吸引心仪男子的心。

姑娘们嘻嘻哈哈,只当个乐趣,毕竟她们不是齐兰国人,不信什么天神。

在宫女们簇拥的中心,是认真编花环的夏初萤。

夏初萤的手很巧,即便在严格训练的宫女中,也是没人能与之匹敌。巧手之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编出了一只花环,无论是花朵颜色搭配还是形状大小,都完美无缺,娇艳得可作典范。

“你们可编好了花环?”夏初萤淡笑着问着。

嘻嘻哈哈的宫女们赶忙收敛了笑容,一个个面色认真,齐声回答,或回答曰编好了、或回答曰没编好。

夏初萤手拿着自己编的花环,“你们可都别小看了这花环,这可是你们寻得意中人千载难逢的机会。”说着,幽幽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们随本宫到了齐兰国,基本上,便没有机会再回鸾国了。但无论在鸾国也好、在齐兰国也罢,人生仍需继续,无论是女子还是男子,都要成家立业、繁衍生息。从这一点看来,齐兰国比我们鸾国要好,为何?因在鸾国,女子若表达出爱意,搞不好会被人所嗤笑,但在齐兰国的七夕节,非但不会嗤笑还会鼓励。你们都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吧?人都有追求自己想要生活的权利,既然如此,你们还不抓紧机会?”

宫女们左顾右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夏初萤笑道,“好男子数量不多,手快者有、手慢者无,不抓紧机会,往后,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宫女们的议论声逐渐大了起来。

夏初萤扭头对彩霞和秋云笑道,“本宫身边,也只有你们两人还没着落,而本宫设想的人选,你们自己也知道,是否把握,就看你们自己了。”

彩霞和秋云两人大红脸,偷眼向孟勇和杜宇两人望去。

当夏初萤的目光与彩蝶对碰后,彩蝶额头滴落一滴冷汗,因为看见公主那揶揄的眼神,知道公主肯定要拿自己开玩笑,赶忙环顾四周,想找个什么事儿来分散公主的注意力,而让自己逃过一劫。

就在夏初萤欲开口时,彩蝶却急急道,“公主殿下您看,谁来了?”

初萤抬眼一看,不由得一愣,眉头微颦,来者还真是个稀客,无事不登三宝殿,却不知他来做什么。

门口的北申誉见到夏初萤发现了他,恭敬地点头行礼。他原本早早就到了,鸾国太监想禀告,但他却听见夏初萤为宫女们讲着什么,便制止了太监,而静静聆听起来。

夏初萤暗暗一想,而后将花环递给一旁的秦诗语,自己则是起身向门外走去。

两人离得近了,北申誉再次问礼请安。

“北大人也好,”夏初萤淡笑,“自到了部落一别,你我二人便未见过面,这一段时间,北大人可顺利?”说着,两人便出了满堂院大门,向一旁开阔地慢慢散步了去,因夏初萤知道,北申誉所来定是有事。

“多谢公主关心,臣还算顺利,”当北申誉想问夏初萤是否顺利时,声音却卡在嗓子里无法说出,因为他自然知道夏初萤每日都做了什么,无论是因盟主的交代让其暗暗观察,还是他自己的好奇心,他一直留意着夏初萤的一举一动,而就是因为这留意,他对其完全改观,最终内疚越来越深。

夏初萤抬眼望向远方,辽阔草原与蔚蓝天空交接,“北大人此番亲自前来,应是带来好消息吧。”而后收回视线,笑着看向北申誉,“应该,是盟主冲破重重非议,定下了和亲的具体日子了吧,对吗?”

北申誉下意识点了点头,刚刚在院子里听到夏初萤说的话,反复在脑海中回放。

初萤似笑非笑地看向北申誉一眼,“北大人,您在想什么?”

“我……”北申誉犹豫,不知如何说出。

夏初萤也不勉强,“除了通知本宫这个好消息,北大人可还有其他事?”

“没有了。”北申誉低声道。

夏初萤点了下头,“既然如此,本宫就不耽误北大人的时间了,再见。”说着,转身就要走。

“等等!”北申誉慌忙出言留人。

夏初萤不解地回过头来,“还有事?”

北申誉眼神复杂,似悲伤、似内疚、似期待,说不清楚。“公主殿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如果说之前北申誉要说什么、做什么,夏初萤还能猜到,但接下来的事,她还真猜不到了。她对身后秦诗语等人使了个眼色,秦诗语等人便退下,撤到了很远处,确保不能听到两人的对话。

“她们走了,你说吧。”初萤道。

北申誉点了点头,而后欲言又止,“公主殿下,您刚刚对宫女说,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那……您怎么办?”

夏初萤一愣,抬起头,看向高大的北申誉,其年轻俊美的脸上没有平日里的狂妄,却有一种失魂落魄般的迷茫。看了好一会,夏初萤扑哧笑了出来,“北大人,你怎么如此健忘?难道你忘了,为何本宫会出现在这里,还不是你带领齐兰国使臣团到鸾国,求亲又借兵,而求亲对象不是别人却是本宫。难道你忘了,你在朝堂上用祭天礼表达诚意、用自尽来威胁皇兄,软硬兼施逼着本宫来嫁盟主,时至今日,你却问本宫怎么追求幸福的权利。”初萤笑得无奈,“北大人啊北大人,你希望听到本宫如何回答呢?”

北申誉脸上的自责更深。

“或者说,你想看本宫哭给你看?”初萤突然调皮的眨眼,一扫之前威严的气势,如同邻家女儿一般娇俏可爱。

北申誉终于崩溃,他闭上眼,表情痛苦,“公主殿下,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

闻此,夏初萤挑眉,可爱表情收回,唯有阴郁,“北大人,自从本宫来到齐兰国、金龙部落,便经常听你的名字,都说北申誉是年轻官员中最为杰出之人,与你父北坤为盟主左右手,更是整个部落女子最向往的黄金夫婿,如此多的名头,本应头脑清醒、思路明晰,如今为何处处矛盾,扔人不知所云?”

北申誉双拳拧紧,“不,公主殿下您听我解释。”

“好,”夏初萤似笑非笑,“解释来给本宫听听啊,本宫倒想见识下北大人的巧嘴,面对如此事实还有什么言辞,哦对了,北大人的如此举动,在鸾国民间可是有句形容十分贴切的说法,北大人想听听吗?”

北申誉自然知道话务好话,但是依旧是追问,“还请公主殿下赐教。”也许是刻意找骂吧。

夏初萤笑眯眯,伸出一根手指,大大方方指着北申誉的鼻尖,“当婊子立牌坊,说的就是你。”

北申誉一愣。

狠狠的骂出去后,夏初萤只觉得十分痛快,“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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