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怎么。说说也不行么！”

何小涵死死盯着那个女孩：“不行。话多了小心闪了舌头。”

“还有，请不要黑顾染。”何小涵眼底的寒意又起，直到刚才得意洋洋的女孩再也不敢看她，她才缓了缓语气再次开口时脸色平和许多，“我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不要黑顾染。”

“顾染学长……”女孩旁边的几个人的视线突然落在何小涵身后，脸上带着尴尬唯唯诺诺的叫了一声。

何小涵一回头，便看到顾染站在几步之外，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他眯着眼睛，刚毅的下巴微扬，原本棱角分明的清俊脸庞，此刻线条更加锋利，眼里夹着碎冰，嘴角却又弯起一道极浅的弧度，流露出傲慢玩味的意味。

何小涵轻轻的皱眉，气场如此迫人，是真的动怒了吧？

他和她从小一起长大，说什么农村来的乡下孩子，算起来，顾染也跟她一样，只不过顾染运气好点，跟着父母在城里读书读了很长时间，至于他大学为什么一直没有谈恋爱，鬼知道呢。他脾气向来很好的，有怒气也不轻易示人，可今天……他是因为那个女孩冒犯了自己还是冒犯了她？

顾染很快走过来，轻描淡写的问那个女生：“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淡然无波的问话，所有人没由来的脊背发麻，目光闪烁。

顾染平日里虽然脸上总带着淡淡的笑，可又带着疏离，举手投足间又不怒自威，本就没人敢招惹他，更何况现在似乎动了怒。顾染身侧还站着几个同学，都在看着，他们也是过来交档案表的，但没想到会碰上这一幕。

那个女孩理亏，往旁边看了一眼，似乎想要寻找同盟，可刚才还和她站在统一战线的人都纷纷低下了头，她红着脸小声回答：“我没……没说什么……”

顾染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女生，半晌后才开口，语速放得极慢，却掷地有声：“既然没说什么，那以后都不要说了。我不想再听到。”

“对不起，学长……”

顾染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你该说对不起的不是我，你可以黑我，我真的不介意，但是你不要黑她。”他指了指何小涵。

何小涵听到这句话，猛地抬头去看他，他低得不止是声音，似乎连嘴角都沉了下去。

从小到大，她见不得别人在她面前说顾染的是非，一句都难以容忍，可他却对别人说，他无所谓，一心只护着她。

本来她还不确定顾染是为什么生气，怕自己想多了，这么看来，自己倒是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

那个女孩虽然一脸不情愿，却摄于顾染带来的低气压，犹豫良久开口道歉：“何小涵，对不起。”

这下顾染似乎终于满意了，牵起何小涵的手转身走了出去，何小涵惊讶万分，挣了挣手，结果却是手上感觉到更大的力道。

一办公室的人冷汗涔涔，直到两人出了办公室才松了口气。

出了校办公室，在昏暗的楼梯间，顾染放开何小涵的手，低头看着她。刚才他都没有皱一下眉头，此刻却满脸阴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