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明道:“谁知道他是哪根葱!”
王一凡无言半响,最后才道:“二位,陈先生请你们移驾去医院一叙,我看你们先别急着吃喝了,随我去一趟医院吧。”
赵强道:“你说让我们走我们就走,你以为我们是你的奴才?”
王一凡终于耐不住:“赵强,你别以为有人撑腰就不敢把你怎样!”
赵强一根骨头扔出去,正好打在王一凡脸上,他道:“你想怎样就来好了!”
王一凡跳起来,但落地时又消了气,道:“我不想怎样,陈先生有请二位这是给你们面子,如果你们不去陈先生肯定会生气,咱们之前确实是闹了误会,我误信了杨玉海的谗言,办错了事情,在这里向你们赔礼道歉。”
赵强不说话,赵明明有点愣,赵强用骨头打了公安局长,而他竟然就这样忍下了?
其实王一凡哪里是想忍,但是他不得不忍,因为在进禁闭室之前张丰接到去省里开会的乔书记电话,乔书记当场就骂娘,说闯了天大的祸,陈家大公子在向他要人。
王一凡不想进来,因为现场指挥的是张丰,可是张丰说了,人是王一凡抓来的,与他无关,直接置身事外,王一凡被迫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进来,没想到还是被羞辱一番。
赵强开始以为是陈淑娴主动找上了陈广为,为的就是救他,不过后来一想陈淑娴不可能主动联系陈广为,再说她也没有陈广为的联系方法,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是陈广为因为别的事情来到白原,现在与陈淑娴相遇了。
赵明明低声问赵强:“姐夫,这是怎么回事儿,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转变态度了,那个陈先生很厉害吧。”
赵强道:“我们什么都不要管,继续吃喝。”
赵明明道:“好咧,来,咱姐夫舅子干一杯,以后我姐就拜托你了,有闲钱就赞助我两个,我都快穷的吃不上方便面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继续吃喝,王一凡尴尬的不得了,他只能再次哀求:“两位,请跟我去趟医院吧,你们怎样才肯原谅我啊,求求你们了……。”
医院中杨玉海找到了儿子,看到儿子完好无损,他总算松了口气,“鹏鹏,我们走,我们回家。”杨玉海见儿子脸色苍白,他心疼的哄着儿子准备推着轮椅离开。
一只手搭在轮椅上,声音低沉又威严地对杨玉海道:“他留下,你走。”
杨玉海心中一颤,这人明显是陈广为的保镖,虽然杨玉海也算白原市小有名气的人物,但是在陈家人眼中,他连只蚂蚁都不算,这么说吧,以他了解的陈家势力,杀了他都不用负一点法律责任,也绝不会有任何机构追究,这就是陈家的能量!
“为、为什么?”杨玉海肝颤,声音都结巴了,他绝没有冲冠一怒为儿子的勇气。
“陈先生发落后他才可以离开,如果得罪陈先生的人都可以平安无事,那么你们是不是个个都想造反了。”黑西装保镖话语说的很重。
杨玉海辩解道:“他、他只是个孩子,再说他绝不可能得罪陈先生。”
保镖直接抽了杨玉海一耳光:“滚!”在这些保镖眼里,任何解释都是狡辩,他们不想听,也绝不需要听!
杨玉海被打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痛,这是自从小时顽皮被父亲打过一耳光后唯一一次被打,以杨玉海的地位有人这样打他应该是罪该万死了,可是现在杨玉海一点怒意不敢表现出来,还要装做诚惶诚恐,否则他绝对相信下一耳光马上会光临。
杨鹏用力伸出手想留住父亲,可是父亲却离他越来越远,杨玉海算是深深体会到痛苦的滋味,弱势群体啊,杨玉海在脑海中映出这么个名词,以前他看到这个名词总会在心里嘲笑一番斗升小民,这会儿才体会到斗升小民的不易,因为在陈家人眼里,他连斗升小民都不算,白原市企管办主任?只要陈家哼一声,他马上丢官贬为平民。
杨玉海马不停蹄的又赶回公安局,他要找张丰和王一凡,想救儿子只能借这些领导的面子出马了,他是连在陈广为面前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王一凡已经退出禁闭室,正愁眉苦脸的蹲在走廊上,张丰则在旁边一言不发,王一凡道:“张市长,这事儿你不能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
张丰道:“噢,王局长是想把我也拖下水?要知道人可是你下令抓的!就算到了陈先生面前我也解释的通,你抓人的时候通知过市委市政斧吗?这完全是你个人行为。”
王一凡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想到这件事情还需要惊动市委市政斧,如果知道这件事情需要到常委会上讨论,他绝对会要求召开扩大会议来审议,现在似乎责任全在他一人身上,如果赵强和赵明明坚持不去见陈广为,那么陈广为非生气不可。
这时候杨玉海出现了,还没等他开口说话,王一凡心头灵机一动,杨玉海来的好啊,他是最佳替罪羊,其实也算不上替罪,因为抓人本来就是他在背后煽动,这件事情让他背黑锅是再好不过了。
王一凡抢先张口道:“杨主任,你来的好,事情现在找上你了,所有材料全是你提供的,现在两名案犯在里面不出来,而陈先生在要人,你负责把他们二位请出来,然后带到医院去见陈先生,记住,你的时间不多,不能及早完成任务,先不说你的官职了,以后别想在白原市混!”
王一凡这是恐吓,赤-裸-裸的恐吓,杨玉海原本是想请王一凡和张丰出面救他儿子,谁知道话还没说出口肩膀上就多了一副重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