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歌握着抚音的右手,探了探。果然,筋脉断了一根!她眸色大惊,转而是更大的痛苦。
“难怪,我让她待在堡内待命,她什么都没说就留下了……”长歌突然无力地跪在地,看着棺中的抚音,声音带了懊恼。她怎么就没有早点发现呢……
墨睇此时更是自责道,“都怪我……那日月堂主还问起过,说音堂主的右手是不是受伤了,我没有留意,只道是那日我们与天宫的人交手她受了伤,我以为只是小伤便没放在心上……怎知……”
“她那么想要保护阁主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愿意跟着阁主去魔王谷?”夏桀也难耐地自责起来,“我觉得她这几日越来越沉默,想她原本就是这个性格,也就没多想——若是我们早一点发现,早一点发现她的手受了重伤,也不会……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去应对……若是赶到刘英房中的是我们而不是音堂主……”
“好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高衍冷声喝止二人,他们不会知道,他们的话对长歌而言是多么大的折磨,长歌才是与抚音最亲近之人,连她都没有发现抚音的异常……
二人噤声,果然,长歌面色煞白,“我与她朝夕相对,我居然……没有早一点意识到!阿音,阿音,你怎么那么傻!就算弄月杀了刘英又如何?我高长歌还会怕了一个刘家堡不成?你怎么这么傻搭上自己的性命!何苦……”
纳兰清叹道,“她是一心护主……”说着眸子暗了下去,一旁的周轶凝视她落寞的神情,知道她是勾起伤心事,想起了同样护主的小金。不由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安抚道,“若不是抚音的牺牲,那幕后之人也不会这么快就暴露了阴谋……”
“那人太狠了!竟是从一开始就算计了——你们想,他一开始就知道我们需要同心蛊的解药,便拿解药做筹码让我们替他去寻罂粟紫兰,而魔王谷凶险非常,若稍有不慎,我们就都死在里面了。这是第一环。
再想,若是我们拿到了罂粟紫兰回到堡内,他又可以借用师姐与刘英的恩怨,利用师姐杀死刘英,他算好了时间,故意在皇姐交出罂粟紫兰向他要解药之际安排了这场阴谋。这样一来,皇姐非但不能拿到解药,还会因此与刘家堡,甚至与整个武林为敌,这是第二环。”
“天!按照公主这么说来,这个人一开始就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和目的,所以一开始就谋划好了!那岂不是在我们还在黎国的时候就安排好了想要用同心蛊的解药诱我们上当?!”众人莫不是被纳兰清如此细心条理清晰的分析惊得说不出话来,夏桀更是举一反三地推出后这个说法。
“恩,夏桀说得有理,从一开始这解药就是幌子,你想那日,他拿出了同心蛊却唯独不拿出解药,这是何意?”高衍抱着手臂,眸色沉沉,“只能说明,要么他是为了防止我们上前抢夺,要么——一开始解药就是假的,他根本没有同心蛊的解药,一切不过是想逼我们进谷冒险。然后他拿走了罂粟紫兰,弄月的蛊毒就解不了不说,还让我们与江湖武林为敌……这样可怕的心思,这样深沉的心机……”高衍自认心思深沉,惯会用计布局,却不得不被那神秘的蛊师的心计所震撼到。
“只是他没有想到抚音会发现弄月的不对劲,几日前抚音就说起弄月曾在刘英院子外驻足出神,当时她就觉得弄月可能还没放下仇恨,只不过没有想到最后弄月中了那人的奸计……她阻止不及,便丢了性命……”长歌轻轻将棺木合上,面上没有伤感没有愤怒,但是眼底那坚决的杀意让人心生畏惧。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还拿走了失心蛊的解药,所以他不会就此罢手,他一定是想要挟我们……同心蛊,失心蛊,不想世上竟有这么多让人身不由己的蛊毒……呵呵……”长歌蓦地冷笑,双手握成拳。
给读者的话:
这蛊师的身份很复杂,恩,与某个人有关系,大家快猜猜,看我这个伏笔埋得高不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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