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大半个时辰，城头已被砸得不成模样，许多地方连女墙都被砸倒，外面的一层石块早已脱落，落出了坚实夯土层。曹性趁城头无人防守之际，急命人在门楼下城门处燃起了柴草，有火油为媒介，烈火熊熊。

马超眼见大石将要耗尽，命砲手换了小石块并调整加大射程，一块块飞石全力落入城内。城内顿时大乱，老远就能听到喧哗之声。城外的一万多大军也准备好了绳索和云梯，随时准备攻城。

却说城内军心涣散，事关生死，这些黄巾贼如何肯为刘备卖命。襄阳炮刚一开动，便不断有人当了逃兵，纷纷躲进城内民宅以及城墙之下，只待马超大军攻进来便可投降。

刘备见此眉头紧皱，他麾下也有一支比较忠心的嫡系部曲，这些人都是在平原募兵所得，跟随他已有两三年时间。但这支队伍只有万人不到，刚刚城外的交战中又阵亡两千余人，剩下的不足五千，若只守一面，倒也能抵挡一阵。

这是刘备最后的家底，他可不想成为光杆司令，如今已与马超撕破脸皮，北方之地再无容身之地。死守小沛意义不大，即便能坚持一两日也难逃城破之局。当下也不派人守城，而是把残余两万大军召集在一起，大声道：“诸位将士们，如今马超仗势欺人，我等恐抵挡不住，然马超欺压良善，把持朝政，倒行逆施，关东诸侯已经结成联盟，共同讨伐马超！吾欲南下豫州投靠袁绍参与诸侯讨马！诸位若愿意继续追随我刘备建功立业，吾必以手足视之！”说着此处已是满脸泪水，一撩衣襟竟对众军士拜倒施礼。

两万多士兵顿时哗然一片，当场就有三成拜了下来，齐声道：“誓死追随主公！绝不投降！”

刘备并未起身，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如不愿跟着刘备受苦，吾同样视为手足，城中尚有不少钱粮，尔等自可分了散去！”

此话一处，又有三成人拜了下来，高声道：“愿随主公讨伐马超！”

刘备心里大喜，定眼一看，见这些人大多都是年轻力之辈，且个个情绪激动不已。剩下的近万则面带愧色，不敢与他对视！

当下又拜了三拜，起身高声道：“多谢众位兄弟相助，备日后必有所报！眼下马超正要攻打小沛，我等半刻耽搁不得，速求脱身方为上策！”

“愿听主公调遣！”

刘备道：“马超心狠手辣，如夺下小沛必行那屠城之举，吾欲携城中之民赶赴寿春，只需赶到灵璧，马超再也奈何不得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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