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何老太这么一说,正尧不禁抽搐了一下,然后追问道:“敢问婆婆,还记得是什么时候什么人在什么地方送给你这枚玉佩的吗?”
似乎这件事对于正尧来说很重要一样,只见正尧的眼中不由地闪出一丝光亮,很期待何老太接下来的回答。
而看到正尧如此激动的样子,袁海云则是更加狐疑起来:正尧到底是怎么了,有必要为了这么一个玉佩而表现的如此紧张吗?难道这玉佩真的还存在什么天大的秘密不可?
何老太见正尧这么问,她倒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脸犯难的样子,似乎有些言不由衷。
正尧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过激。于是立即放缓心情。平和的道:“婆婆切勿误会,小子打听这个其实并无恶意的,只是想要证实一件事。”
“一件事?”
不仅是何老太,就连袁海云也用更加狐疑的眼光看向了正尧,心道正尧到底在演哪一出?
正尧点点头,然后将手伸入怀中,摸了一番之后,拖出一张泛黄的白布,而这张白正尧也一直没有拿出来过。当然,这张白布不是别屋。正是当日离开京城之时,靖王交给正尧的,说可以通过这张白布找到靖王那可能尚在人间的孩子,只不过前提是先要找到当年为淑琴接生的接生婆。
白布巴掌大小。上面绣了很多图案,乍一看,像是一张地图,但是摊开仔细一看,除了地图之外,上面还绣了一个玉佩,而那玉佩的模样与此时何老太手中所拿的京白玉佩极为的相似。
“这……这两个玉佩……玉佩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袁海云惊声说道。
没错,无论是形状,外观还是上面的纹饰都是如出一辙,更有甚者。上面都留了一个“靖”字。
“这……这个……”
何老太自然有些顿然失措的感觉,想想这确实有点诡异和巧合。
正尧不理二人如何的惊讶疑惑,又道:“此乃我一朋友所赠。我朋友说他有一失散多年的儿子可能尚在人间,而知情者可能会在陕西一带出现,于是便将这张绣帕交给我,顺便帮忙寻找一下此人。而这一路上,其实我都有研究这地图到底指的是哪里。直到来到陕西之后,问人才知道这里就是蓝田县县城的地图,于是我才决定到蓝田来一趟。”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这小子,我还以为你来蓝田是……没想到竟然是另有打算。连我都被你给欺骗了!”袁海云没好气的说道。
他真没想过这些,他一直都认为正尧来此时有目的的,所以也没有多做过问,但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是为了帮一个人找儿子。不过还有一点让袁海云疑问的是。正尧的哪个朋友儿子不见了呢?自己会不会认识?
然而想了半天他也想不通,或许人家锦衣卫或者御林军甚至是大内侍卫朋友也是有可能的。自己也没有必要多去过问,于是说完之后,袁海云便不再说话。
听到正尧这么说,何老太似乎明白了,于是点点头道:“是这样啊。其老身也不知道送我玉佩的人的名字是什么,只是当时老身在替一个妊娠期间的一孕妇接完生后,她打赏给老身的。其实当时接生根本花不了这么多钱,但是那女主人硬要给老身这枚京白玉佩,老身也无法拒绝,于是便收下了。不过你们也知道,这玉佩肯定很值钱的,老身一直都舍不得变卖,于是便一直戴在身上,没有拿出来,但是今天……”
何老太似乎一下子就对正尧没有了戒心,一口气就说了那么多。不过从另一面也可以看出,何老太也是一个随和的人,给人一种亲切之感。
听到这里,正尧再次的振奋了一下,他已然可以相信这个何老太应该就是当年为靖王儿子接生的那个接生婆了。想到这里,正尧恨不得立即打个电话给靖王汇报一下,只可惜这里并不存在电话这一东西。
正尧立即又激动的说道:“那婆婆可曾记得那是多少年前?地点在何处?”
说着,正尧一把便抓住了何老太的手臂,极其期待的望着何老太的嘴唇,紧张激动之心,不言而喻。
何老太微微蠕动了嘴唇,缓缓道:“多少年前?让我想想……好像……好像是嘉靖……嘉靖二十五年,对,就是嘉靖二十五年,当时老身在蜀中当接生婆来着,想想日子,已经有十九年啦,十九年光景啦!”
其实何老太也并不是太老,真实年龄也就五十来岁,十九年前的他也就四十左右。只不过这些年过的日子确实不咋地,所以饱经风霜的她看上去确实有些沧桑,有些衰老。
十九年前?靖王说二十年前与文淑琴相识,怀胎十月之后,也差不多一年过去,那么何老太所说的那个送玉佩给她的人就很有可能就是文淑琴了!
时间,地点,人物,玉佩,全部都吻合,看来应该错不了!
想到这里,正尧已经全身热血沸腾,即便外面天色就要暗淡,天气就要转冷下来。
事情已然越发明朗化,看来靖王交给正尧的任务也快要完成的差不多了。
如此,正尧不禁又一阵振奋,靖王帮了自己那么多次,这一次,自己总算对靖王有所回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