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儿笑道,“哦,我家相公不在此地,不知道各位军爷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那些人看到樱儿的排场和派头,不由得一愣,倒是不敢造次......
只见樱儿的头发盘成一个发髻,用一支普通的玉簪别住,穿着墨绿色的大襟衣衫,墨绿色的裤子,衣服镶着黑色的滚边,没有任何花边和绣花,脚上一双黑底墨绿的绣花鞋。她的周身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但是那裁剪得体的衣衫、低调中彰显的贵气和威严......还带有一丝诡异.....
那个把总不由自主地上前打了个千,“夫人,我们奉年大人的命,搜索一名要犯到此,请夫人准许我们搜查。”
“你们应该是镶黄旗的人,怎么又奉了年大人的命令?有年大人的手令吗?”
那个把总递过一张纸,阿大接过来,递给樱儿。
樱儿接过来一看,“这确实是大将军发出的行文通告,不过,这是责令各方追剿贩售军火的要犯,而并没有允许你们擅自到这里搜查。”
那个把总一愣,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居然识字,而且还看得懂朝廷的行文公告,瞬间又指出他们各自的部属、来历,似乎十分熟悉朝廷、军队的组织架构。他原以为有大将军的官印、年大人的令牌,就能吓住所有人,原想着这里没有男主人,就是几个女眷和下人,那么连吓带骗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说不定还能讹点钱出来。
其实樱儿在胤禛书房里,连奏折都经常看到的,还有她要整理胤禛书房里的往来信件、看各省各部的行文通告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若是叫她写奏折都不成问题。
樱儿不再说话,只是盯着那个把总,“那么说来,年大人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了......”
那个把总开始有些狼狈起来,说话明显失了底气。
樱儿道,“你干这个差事多久了?如果你想继续干下去的话,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樱儿又端起茶,慢条斯理地问,“谁让你来的?你到此地究竟想做什么?那个指使你的人现在哪里?你把他叫过来。”
那个把总并不回答,只是转头看着身边的几个人,那几个人也都看着为首的一个公子哥儿模样的人。樱儿到这里之后,却正眼也没看他一眼。
樱儿拿起茶,慢慢地喝了一口,淡淡地说,“我的问题只问一遍,回不回答自然在你。不过等过了时间,我也就不想听答案了。”
这时旁边的那几个穿便服的人中,有一个站出来喝道,“大胆,我们奉命搜查要犯,你敢公然违抗年大人的命令,不想活了吗?”
话音未落,只听到“砰”的一声,那个人已经倒在地上,双手捂着大腿呻吟起来。
所有人都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这是只见樱儿慢条斯理地将一把火枪放在了桌上,也不看那个倒地呻吟的人,回身又端起茶喝了一口,仍然平静地问那个把总,“我的问题只是问官兵的......你想好了吗?”
那个把总听到枪响,条件反射似地把出了刀,但是看到火枪的杀伤力,再看看自己手上的刀、以及旁边阿大、两个嬷嬷同时对着他的火枪,一时不知所措。
这时,外面的兵丁听到枪响,早就抢了进来,纷纷亮刀,不过看到几个领头的已经被人制住,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只听到“咔楞楞楞”的声音,门、窗都已经伸出长长的铁条,出入口全部封住。
大家再回头看时,樱儿和阿大、嬷嬷们已经不见了......这下子,他们所有人都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面,完全是瓮中捉鳖。
外面的这些兵丁们,正要拔刀,只听到院墙上面到处都是呼喝声,“不许动!”、“不许动”,大家往四周一看,院墙上有好多人,清一色地端着火枪,指着他们所有人......更恐怖的是好几个人还举着炸药包似的东西,还举着火折子......
不一会儿,樱儿由一个嬷嬷扶着,慢慢踱到门口,隔着铁条,仍然淡淡地说,“想好了怎么回答吗?时间一过,我就没兴趣听了......你自己掂量着吧。”
樱儿又抬头对着门内的房梁上说,“阿三,别猴在这上面,就这几个人还用你这么上蹿下跳的,瞧你就这点出息,还不向你哥哥们多学着点......”
笼子里的众人抬头,只见房梁上有个人双手都拿着火枪,向他们这里瞄准呢。
这些人吓得魂飞魄散,那几个穿便服的人都已经吓破了胆,双腿一软,都跪了下来。那个领头的公子哥儿还兀自嘴硬,“你们竟敢袭击年府的人,好大胆子!”
樱儿不理他们,笑着对阿大道,“知道怎么处置吗?办事麻利点儿。”
阿大躬身道,“奴才明白。主子请回去歇息。”
这时阿三也跳了下来,上前给樱儿打了个千儿,“主子教训的是,奴才是该向各位哥哥们多学学怎么当差。”
于是他装模作样地和阿大商量起来,
“这些人假传年大人的手令,还冒充年府的人,擅自闯我们的庄子,被夫人拿住了......嗯,对了,他们竟然还拒捕,所以就被当场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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