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燕山王?”李扬瞳孔紧缩,不由的想到那处山寨。
头目大笑:“不错,正是我窦冲!昔ri败走,受了妖女蛊惑留离大漠,原想那贱货能助我,谁想到却是处处利用我,闭口不提复仇之事。后来我便逃了出来,来至了这陇右之地,又拉起了人马,做些快活的营生。今ri也是你该死,竟然只身来了这寿昌县中。哈哈,要知道,一会吐蕃大军进城,我只要擒了你或是杀了你,可得赏金万贯,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又是se迷迷的望了内里,笑道,“哦,忘了与你相说了,那贱人如今也在此宅中吧,我可是寻着她的踪迹而来的。也是老天开了眼,让我遇着了,围杀她之时,竟是让她走脱了。哈哈,这次,我看她往哪里跑,待我抓住时,便在这众人之面前jian之,李扬,你说可好?来时,我已知道,她竟是你的妻妾,真是怪事。想想那原些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贵女,如今落到如此地步,真是让我好是兴奋!”
李扬皱眉不yu与他相口舌,便转了话头道:“住口!要想杀我,何必辱之,那便来吧!我便站于此处,这项上之首你尽可凭了本事来取!”
“哦,想不到你也有如此有骨气,哼,倒是没看出来。好,你且莫要着急,待我窦冲杀你!”燕山王正了脸se,用指隔门遥指着李扬而道。
二门之缝隙渐渐开阔,再有数寸便可劈到门闸之处。双方都未是说话,却是紧盯着那劈进来的刀。随着一刀一刀的劈下,众人的心皆是揪起。
近了,只要再有一刀便可劈到,李扬忽是想到了妻儿,又想到了云州的家中,快速闪过一些往事,便被众人的一声惊呼面打断,只见一刀重重的砍在了门闸之上,那条木的闸随刀跳动了一下,便又死寂下去。
“不好了,官军杀过了!头领,快拿主意!”也在这时,外面跑进一贼惊慌的说道。
窦冲一把将他的前襟抓住,提起急问:“那他们派来阻止的人呢?”
那人摇头道:“联系不上!派去的兄弟皆是无了音信!头领,还是撤吧!此次不成还有下次,留着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滚开!与我先杀了里面之人再撤!”窦冲气极,将那人推开,又用手将听到消息呆在门前停刀的贼子撞开,举起手中之刀狠命的劈砍。
“头领,撤吧!”众贼眼看这根门闸三五刀是劈不断的,便是劝道。
窦冲不语,发狠的劈着,口里恶声道:“数千的兄弟!数千的兄弟!”
“李司马,莫要着慌!我赫连明次前来救你!”外面喊杀声大起,一人挥刀劈死那位明显发呆的贼子,朝这边大喊道。
窦冲回头,仿佛不敢相信这些,用刀指了外面惊诧而道:“什么?”忽尔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赫连明次大叫:“狗贼受死!”便将手中之刀隔空朝窦冲扔过,却将窦冲所要说的话逼了回去。
“将贼子尽数杀了,此等恶极之徒切不可留在世上!”赫连明次一拳将另一贼人击退,轻巧的自他手中夺过钢叉,甩杆头正捅于那人胸前,将其心窝击碎,那人口吐鲜血想用力的指了赫连明次,却是不能,只得带着不解的目光倒地而去。
见了此景,窦冲只剩下满腔的怒火,也顾不下别的,只想将这背信之人杀死才能解恨,于是大喝道:“你来杀我?好,那我先杀了你!”分开了人群直奔赫连明次冲去。
里面之人见此皆是大喜望外,不住的呼叫起来。
内宅之中,死活不走的韦纥齐齐格站于绣楼之下,望于院中站着的李扬,目光复杂似恨似爱又似回忆,不知想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