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马体谅。”狗奴叩头,直了上身拱手道,“这里面是关着几个人。”又朝四周看下便不说话了。
李扬哦了一声,回身与防阁奴仆道:“你等站远些。”等众人退后自方便之处后,便问道,“讲吧。”
狗奴脸面上有挣扎之意,终是看到李扬yin沉的脸,这才狠下心来道:“司马可知此院先前为何人所居?”
本来也是奇怪这院落虽少但是极为jing致,一些细微之处更显工艺之jing湛,非是平常之人所居之地,但一方水土又看不出有何不妥之处,屋阶也不违制,房沿也是合着规矩,二相矛盾之中便只有一种答案,那便是大商贾了,于是便道:“可是大买卖之人?”
“非也!”狗奴回话便是让李扬更是疑惑,大抵这时见防阁远去,面前的李司马又是沉思,狗奴心中便有一些底气,神秘而道,“不说是初至的李司马不知,就若恐是未在些间住上几十年之人也是大抵不知的。”
“快讲!”李扬心中不快,催促问道。狗奴心中一惊,知自己的尾巴又翘的高了,忙是将背弯下陪笑而道:“是,是,李司马,小的这便道来。此院实不相瞒是高昌公主的别院!”
“哦,怪不得。”李扬点头,忽尔盯着那锈红的锁一惊而急道,“那,这里可是!”
狗奴又四下乱瞧,点头而附合压低了声音道:“高昌亡国公主!”
心想是一回事,这实实的听着又是一回事,李扬震惊,心道,,曲氏高昌的末王以及部下不是移住中原了吗,而曲智盛被太宗皇帝恩宠有加又任左武卫将军、进封金城郡公。后立石像作为外藩君长像列于昭陵玄阙。这怎么又出了位公主?想及此处,冷笑了几声道,“你敢骗了本官!狗头,那高昌末王早已举国而迁,这里怎么会留有王家贵妇呢?胡说,非明是一派胡言!”
“司马,此事是千真万确!这里实实是关着位高昌公主!如若不信,小的可唤出来相见。”狗奴急道,“这几十年来,小民一家尽是服侍着她等,到小民此代已为三代,平ri吃喝用度都是小民一人包办,所以除了小民以外便无人知道此中的事了。”但又瞧了远处的人又道,“司马可否将他等遣退,这里面的人久未与外界之人相通,怕是见了生惊慌会吓着的。”
“你们都退下!”李扬被勾起了好奇,便是让人退下,这才回头道,“请唤来一见。”
狗奴咬了咬牙,心中也难断了起来,红着眼再与李扬道:“司马,见过之外还请替小的守秘,不然这里面之人可都会自尽而亡!”
“好的,快些唤来。”
狗奴这才起了身,自怀中摸出一把钥匙自那门前,用身掩住视线,不知捣弄了些什么,便听清脆一声响动,等他回身侧立之时,就瞧着那门开了个尺大见方的口子。狗奴与里轻唤道:“可是有哪位小娘子守着,有贵人来至,凡请出来见客。”
李扬心中实是好奇不已,走近了但见里面黑洞洞,少有光亮,又自鼻前有霉味,便是斜头轻问:“这,这哪里是人可居之地,非明是一窖而已。”
“贵客说笑了,老身已是居了几十年,便不觉着是窖而是天堂。”自里的yin气传来,李扬不禁后退了几步,细细端瞧隐约小洞口中有一身影,似鬼似魅好是吓人,当下大骇,心神不定的惊问:“你,你是人是鬼!倒底弄的什么玄虚!”
“好多年了,都真的不知老身是人还是鬼了。贵客可是要瞧瞧么?”又近了一步,但那脚步却是轻浮而飘,一张惨白的似鬼之脸露在洞口之处。
李扬这时已不是大骇了真是快些要吓死,腿脚都不知如何的迈开,只想大声的呼叫,但这喉间却是除了呼呼之声就如被掐住一般说不出话来。
“嘿嘿,这下我高昌有救了!”仍是yin森之极的声音自那满是纹裂的嘴唇里传出,露了二颗枯黄而又尖长的门牙,这不是鬼还是什么?当下李扬的心肝俱裂,眼睛直直的盯住不放之时,守在一侧的狗奴却也露了丝丝的yin笑,出手如电手指之间捏了一根银针刺入了他的后脑之间,李扬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