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认出了对方,彼此头都有点疼,彼此都笑了。
谢雨潇问她干什么去了,走路咋就不路。韩琳说去医院了。谢雨潇到了韩琳形容憔悴的脸,月光下越显苍白的脸。这本应是张清纯比的美人脸。他没问韩琳得了什么病,只是在心里说了句“老子豁出去了”,嘴上对韩琳说声等一下,就跑到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找了个隐蔽点的地方调配出了圣水。
韩琳斜依在梧桐上,洁白的衣裙映亮了学校色狼们的眼睛。谢雨潇小跑到韩琳跟前,揭开了瓶盖,说道:“生病了就要多喝水,多喝水是治病的最好办法,你一口能全喝完吗?”
韩琳笑道:“小哥,你逗我呢,当我三岁小孩,不过我喝。”她接过了瓶子。
“瓶口还留有我的口水,我也渴了,所以忍不住先喝了。”谢雨潇狡黠的笑了下:“不过,我的口水是圣水,喝了你的病就好了,信吗?”
“讨厌……”
一句讨厌令谢雨潇心花怒放。有情人在一起,说你讨厌,就是你让你再讨厌点,说你烦人,就是说你还不够烦。
幽静的校园,静谧的“听风林”,偏僻的石椅上,坐着月儿都羡慕的男孩、女孩。韩琳,神清气爽,柔情绰态;谢雨潇,形容憔悴,似乎眼皮都要抬不起来了。
“小哥,你怎么了?困了吗?若困了,就在我肩膀上靠一会吧。”韩琳关切的说道。
谢雨潇的头靠在了韩琳的右肩上。
“小哥,没想到你说的话真灵,我的病感觉一下子好了,全好了,你不会又来说是你口水的功劳吧。”
“2万块……”谢雨潇有气力的抛出了一句。
“什么2万块啊?”
没人回答了,因为谢雨潇已在她的肩头轻轻的打起了呼噜。韩琳的头轻依在谢雨潇的头上,着圆圆的月。
夜浓了,情人们都散了,月儿欲躲云层,韩琳还想月。
这样的夜没人想错过,谢雨潇也不想错过。他从昏睡慢慢醒来,双眼射出淡淡的黄绿色,双手不自主的弓成了爪形……谢雨潇的身子开始抽搐,抽搐的越来越厉害。月下,他惨白的、已明显扭曲的面容,如同他白净的脖子上戴着的s形血灵坠。血灵坠赤红如血,在明朗的月光下暗光流动。
“小哥,小哥,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韩琳拼命的摇着,是担心还是恐惧她自己已法分辨。
“快走……你快走……”谢雨潇眼的黄绿色越来越浓,像一匹草原的饿狼在黑夜忽然发现一只温顺的小绵羊,贪婪而又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