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用右手两指往上抬了下眼镜,了眼前这个虽说面容俊秀,但肌肉鼓鼓、一米七五个头的谢雨潇,脸色一紧,合上了手的杂志,侧身去取一边的书包,样子是准备离去了。
谢雨潇怒火稍消,带着七分得意三分轻蔑,了一眼他杂志封面上超短裙美女说:“算了,像你这种只会高举着杂志,企图窥视美女裙下风光的猥琐男人又怎会理解哲学的真正本质,不跟你计较了。”两年的大学生活已让谢雨潇的谈吐言语发生了彻头彻尾的改变,而谢雨潇本人却是从心里喜欢这种改变的。
“扑哧……”眼镜男旁边的眼镜女忍俊不住,双手急捂嘴巴,一下笑了出来。想起眼镜男刚才还举着杂志对她调侃“,我见了她的小裤裤。”,她又怎能不笑。
谢雨潇一乐,着一嘴暴牙的眼镜女,又道:“杂志上美女的存在是客观的,是静止的,又是运动的,美女的裙子迟早会飞起来的,前途是光明的,想象是必须的。”
眼镜男脸色由微红转为猪血色,说了一句“屁话。”
谢雨潇侧身靠在了石椅上,悠悠道:“屁话?不,不,我在想我两手一扯,封面女郎的存在就消失了,你对封面女郎的性幻想就从此结束了,不用谈存在,不用谈前途,不用谈我两手一扯只是封面女郎曲折的人生道路。”
眼镜男连说了两句神经病,背起书包,用左手小拇指勾起椅上的水杯,拉着眼睛女匆匆离去了。
谢雨潇哈哈大笑着在石椅上侧躺了下来。尽管是在树荫底下,石椅还是有几分温热,他扭动了几次屁股才算摆好姿势,将右脚耷拉在地上,左脚踩在石椅的棱上,不停的晃动着。他突然间发现吵架获胜也是一件很能让人兴奋的事。
兴奋了一会,他就所事事的将眼光投到了前方的校园小径上。这条小径通向教八楼,教八楼是去年才起的一座十层大楼,学生们都喜欢去这座新楼上自习,若在平时,这条路上人来人往,从不会间断。可这会,从这条小径上经过的人并不多,还有三天就放暑假,已没有几个人跑去上自习了。
谢雨潇闲的蛋疼,蛋疼就对这些要去上自习的人来了兴趣,心里琢磨着为啥他们现在还要去上自习?他们的性格又是怎样的?还好,他不会钻在里面,当下一个人从小径上经过的时候,就会立刻将注意力全部移到这个人身上来,而彻底的忘掉前一个人……直到一个背着黑色书包,下穿牛仔短裤,上穿白色吊带的女生从他眼前晃过的时候,谢雨潇才双眼放光。盯着女生迟疑了几秒后,就腾的从石椅上站了起来,拿起被他撕为两半的《哲学原理》,紧紧的跟了上去。
跟这女生是有原因的,不是因为她长得性感漂亮,而是因为这女生就是韩琳,谢雨潇坚信自己没有错。
碰着韩琳谢雨潇肯定是要跟上去的,一是上次狼啸事件后他一直想向韩琳道歉,可他一直找不到韩琳,顺便还想问问韩琳为什么不接他电话,不给他打电话;二是他想知道是什么让韩琳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这种变化让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他装出一副若其事、逛大街的样子跟在韩琳的后面。前方的韩琳就在他眼里不停的变幻着,一会是两年前在车站遇到的那个土里土气的乡下小姑娘,一会是漂亮绝伦的极品校花,绕过了羽毛球场,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教八楼,左拐拐右拐拐,爬了阵楼梯,到了七楼。七楼是校领导的办公区。韩琳左右打量了下,朝右边的走廊走去;谢雨潇擦了把汗,气喘呼呼的走到一边的公告栏,装模作样的着。
韩琳在谢雨潇眼角的余光开一扇门进去了,谢雨潇转身跟了过去。当那扇门上面的五个字“校长办公室”映入眼帘时,他的眉头不由紧了一下,心里纳闷:她和校长之间能有什么事?
要知道在大学里,95的学生四年本科下来,都可能和校长说不上一句话。原因很简单,跨级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