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就这样,沫浓拉着我的手从街头走到了街尾,她带着我逛街,跑公园坐摩天轮和旋转木马,还有家人提起都觉得惊悚的过山车。
一整天,我在她的带领下疯玩,几乎都忘了自己曾经是多么的阴霾,也忽略了我是一个心脏病患者,其实过山车并不适合我,可是坐在上面,虽然有刺激的感觉,但是心脏却能承受。
晚上,华灯初上。
我和沫浓一人拿着十几串烤羊串边吃边走。
“味道不错吧?”沫浓边吃边笑。
我咬了一口:“有点辣。”
“这才有味道嘛,哈哈哈!”
我笑了笑,然后继续吃。
是的,很辣。
但是却很喜欢这样的味道。
和家里的高级厨师比起来,这些东西可能就是杂物,但是吃起来的感觉就是很好。不见得多么的美味,却有一种令我觉得愉悦的味道,那就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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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别墅里灯火通明。
爸爸和妈妈并肩坐在一起,两个人的脸『色』都非常的不好。他们身后站着一排仆人,旁边跪着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家仆,看得我都不禁同情起来。
“回来了?”爸爸看着我。
妈妈看了爸爸一眼后,用一种很不成气候的眼神望着我。
我站在那里不说话。
爸爸忽然拍着椅子站了起来:“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我回答:“忙。”
“忙?”爸爸三两步走到我面前抬起手对着我的脸扇了下来:“你能忙什么?废物一样,什么都不会,看看白墨和南风尘他们,小小年纪都成为世界冠军了,你呢?你就是一个心脏病患者,这也不学,那也不能学,让你在家里好好呆着别给我添麻烦你也学不会吗,啊?”
爸爸的话就像一根针刺进我的心里。
瞧,安排那么多人保护我,不是因为发自内心的爱护,而是因为“别给我添麻烦”,我出去了,就是连“别添麻烦都学不会”!
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时而加速时而缓慢,恨不能马上死掉。
“我每天都那么忙,你还这么不听话!为什么别的家族的儿子那么优秀,我却生出你这样的累赘?”
“瞧你,你除了添麻烦还会做什么?”
爸爸说着又指着那些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家仆:“这些人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你自己好好反省下吧!”
大概还是有些不解气,爸爸再起举起手。
“啪————”
我清晰地听到了巴掌声,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定睛一看,发现沫浓不知道何时站在我的面前,替我生生挨住了这一巴掌。
她的嘴角有鲜血溢出,可见这一巴掌,爸爸是使足了力气,如果它扇在我的脸上,那么流血的人会是我。
“爸爸,妈妈!”沫浓低着头:“对不起,对不起!不是哥哥的错,是我,是我带走他的,我说,我说谎,说爸爸妈妈带他出去让我来接,他什么都不知道,出去后才知道上当了,哥哥也生我的气,都是我的错!”
听着沫浓认错的声音,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她这是把所有地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吗?
这时,妈妈说话了:“沫浓,下次再这样,我们要考虑到底要不要继续要你待在家里!”
沫浓的脸『色』变了,但很快的她低着头:“对不起,对不起!”
“你看,千寒还是很听话的。”妈妈走到爸爸面前安慰,也在为我说话:“都是这丫头做的好事!”
爸爸有些不悦地瞪了沫浓一眼后又看向我:“我希望你能成气!”
我没说话。
妈妈赶紧说:“哎呀,哎呀!他肯定能成气的!”爸爸的脸『色』才缓和下来。妈妈又附在他耳边说:“再等等,等几年,会好起来的。”说着,还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沫浓。
两人对视一眼后,有些心照不宣地笑了。
那时候我不知道他们微笑的涵义,后来我才知道,沫浓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悲剧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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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又被关在了房间里。
期间妈妈来了一次,她给了我一些『药』说:“你爸爸是硬脾气,觉得就算如此,还是不叫个家庭医生给你看看,所以妈妈带些『药』给你。”
我看着那些『药』,没有任何的动作。
许久,我问:“沫浓呢?”
妈妈没有回答我,而是说:“千寒,你要有点危机感。虽然你是独子,但是你的身体……”妈妈似乎是怕伤到我,又换了一种方式说:“南风尘和白墨和你差不多大,目前两人参加了全国儿童武术,两人分别拿下了冠军,因为他们两人不比试高下,所以是双冠军。”
“你希望我当冠军,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