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走一路寻找水源,可是因干旱少雨,河水都干涸了,想一滴水玩玩都没有。不要说洗手洗脸,就是想一口水解渴都不容易。他甚感扫兴,无奈之下,只有继续前进。渐渐的,与村庄拉近了距离。
一炷香后,已到村庄前,却见打谷场前围着几十口人,有的呜呜咽咽痛哭着,有的骂骂咧咧。出于好奇心,怀惠王朱由模想到近前看个究竟。当他走到人群时,却见场地上躺着十几具尸体,有断胳膊少腿的,有身首异处的。显然,那些痛哭流涕的人,必定是死者亲人;那些骂骂咧咧的人,则是死者的左右邻居。
朱由模见此情紧,深为死者痛心。他正要问明事情的前因后果时,一个村民偏过脸,打量着朱由模的模样,大惊失se道:“乡亲们!这人是杀人凶手!你们瞧他的脸上、手上都是血迹,分明是山大王抢了良家妇女,杀了人,现在又来探明虚实。”
那个村民一咋呼,不约而同转过脸,目光一起投到朱由模脸上。人们发一声喊:“抓住这个采花贼,不要让他跑了!为死者报仇!”
“你这个挨千刀的!还我女儿!”那些正在哭泣的人,也一跃而起,不问青红皂白,向朱由模扑来。
几十口村民,如chao水一样涌过来,朱由模见苗头不对,撒腿便跑。但因前一天与厂卫、御林军打了几个时辰仗,体力还没有恢复,再加上肚中饥饿,脚步明显慢了下来。
而后面的村民紧追不舍,边追边喊:“yin贼!你站住!你跑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捉住,将你千刀万剐,为亲人报仇!”
怀惠王朱由模因身体疲惫不堪,跑有二里多路,实在跑不动了;每抬一次脚步,都要费九牛二虎之力。不到一炷香时间,朱由模跑都抬不起腿,步行也非常艰难,被村民们赶上来,扭住双臂,押往村庄上。
此时此刻,怀惠王朱由模懊恼不已,悔恨交加;真是逆水行舟遭风浪,疾病未退又遭殃。
时间不大,怀惠王朱由模被众村民押到一个村庄上,被吊在一个大户人家庭院内树枝上。人们有的围在旁边观看,有的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片刻,从客厅里走出一名管家,手执皮鞭,分开人群,来到近前,上下打量着朱由模。围观的村民开始七嘴八舌:
这个说:“方管家,就是这个采花贼,糟蹋人家黄花大姑娘,还杀了人家全家。这种人罪大恶极,立即处死他!”
“对!打死他!为死者报仇雪恨!”另一个附和道。
“打死他!打死他......”围观者挥动手臂,异口同声,群情激奋。
那个被称为方管家的人,向村民们摆摆手:“乡亲们!大家不要烦躁,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让本管家好好问问他,要是真正的采花贼,又杀了几条人命,决不能轻饶他;等庄主作了裁决,砍下他的脑袋,祭奠死者的亡灵。”
“好!我们愿听陈庄主的裁决!”众村民异口同声,众口一词。但仍不免向朱由模投去愤怒的目光;有的还向朱由模身上拋泥块。
“乡亲们少烦勿躁,待本管家问问他。”方管家向众人挥挥手,转过脸上下打量朱由模片刻问,“你这yin贼,**人家黄花闺女,为何又起了杀心?杀了人家父子四人?”
“我不是采花贼,也没有杀人。你们陷害好人,我心中不服。”朱由模扫视着众村民,极力辩解。
“啍!你说得倒轻快呢?”方管家嗤之以鼻,怒目而视,“我来问你,你口口声声说不是采花贼,没有杀人,你脸上手上的血迹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