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九太子敖太越不听使唤,还施了隐身法,在鱼群中游来游去。他的隐身术在众兄弟中练得非常出se,一旦隐遁好身体,不要说巡海夜叉看不到他,就连其他龙太子也难以看清楚他的原形。
不管后面如何呼喊、寻找,他都不理不采;渐渐的,随着鱼群驶进渤海里,继续向浅水游去。
“九太子!你在哪里?快回来!”巡海夜叉李良大声呼喊,双目由近向远处水面、水底搜索。可是,他始终锁定不了敖太所在的位置。
“九太子!你不要再捉弄我们啦!我们可受不了你的折腾!回去难以向龙王交代!快回来吧!九太子!”虾兵蟹将也在大声呼唤、寻找。
但是,他们大失所望,找遍了东海水面,也未能如愿以偿。而此时的九太子敖太已经游到渤海浅水处。有许多渔民正在下网捕鱼。有丝网、有拉网、也有在浅水处以八卦方式固定了拦网。九太子敖太仍然变化成一条金se鲤鱼,随着鱼群乱窜。殊不知,这些鱼群正值产卵期,需要寻找水暖向阳的浅水区产卵。而渔民摸清楚鱼群的运行规律,每一年这个季节,都要在浅水区大量布下网具捕鱼,以此获得好收成。
九太子敖太玩得正得意之时,一头钻进了八卦网中,再想找原路返回,三个转弯之后,却迷失了方向。怎么也转不出来,他心里十分焦急,越是焦急,越是晕头转向,急得抓耳挠腮,不知所措。他心想:“如果我现出原形,一定会吓坏了许多渔夫,说不定会有很多人被吓死。我不能做伤天害理之事,情愿被渔夫捉去,成为人间餐桌上的一道菜,而不愿残害生灵。今天,我能否闯出**阵,那要看我的造化了。”
正值这时,海水却迭chao;很快海水已经退了下去,现出一片沙滩。九太子和众多鱼群被拦在网里。这时,渔夫挑着箩筐到沙滩拦网中拾鱼。很快便拾了许多筐,有的往岸上运送,抬的、挑的,忙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
这时,一个渔夫见到一条十几斤重的金se鲤鱼,喜得合不拢嘴,即忙上前将它捡起,小心翼翼放进箩筐里,自言自语道:“每天宫庭太监都要来买鱼,供应皇族人食用,这条金se鲤渔一定会卖个好价钱的。”
九太子敖太听到渔夫自言自语,心想:“完了!完了!看来我要成为皇上、嫔妃和太子、王孙们的口中之物了。”
时间不大,九太子被渔夫挑到海岸上。此时,海岸上有许多商贩和宫庭购物太监守候在那里。当渔夫将一筐筐鲜鱼挑上岸时,商贩们围上来争先恐后要购买。一名老太监看得很不顺眼,吹胡子瞪眼睛道:“怎么着?跟抢孝帽一样,你们家还没死人呢?如此争抢,成何体统?”
挑着鲤鱼的那名鱼夫走上岸来,放下肩上担子道:“诸位不要急躁,今天鱼捕得很多,每个人都有份。先让宫庭公公购完后再轮到你们行吗?”
“既然宫庭来购鱼,我们礼让三先,乃是民众的道德准则。各位兄弟,我们向后让个位置,让公公们先购。”一名中年贩子劝说着。
“好,我们知道这个规矩。”贩子们应声而退。
这时,两名太监走近箩筐,渔夫指着筐里金se鲤鱼道:“公公,您看这条鲤鱼还合您的意吗?”
两名太监伸过头,目不转睛看了一番,中年太监赞不绝口:“哇!如此漂亮的鲤鱼,经御厨们烹饪出来,一定是道美味佳肴,皇上和娘娘、嫔妃会品尝得津津有味的。好啦!将它称了,放进骡车上水箱里,保持鲜活。”
“公公放心,小的照办。”渔夫赔着笑脸,称好后,小心翼翼送到一旁水箱里,燃后又挑了其它鱼种过了秤。
商贩们见到这条优美的鲤鱼,也赞不绝口,羡慕不已。
太监们称了几百斤鲜活鱼虾蟹,分类装车,而那条金se鲤鱼单独占据一只水箱,可想太监们对他也有特殊照顾。付了钱,一切准备就绪,赶车去了京城。
太监们刚走,贩子们便争先恐后抢购鱼虾,渔夫忙得汗流浃背,脸上却流露出欣喜的笑容。
太监赶着鲜活鱼车去京城入宫不提,且说巡海夜叉李良率领虾兵蟹将四处寻找九太子,从深海找到近海,始终不见九太子的踪影。一个个像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
“唉!都怨我,是我经不住九太子的纠缠,带他出来巡海。这下可好,不见了终影,该如何向老龙王交代?”巡海夜叉李良自责着,一脸沮丧之se。
“头儿,您也不必自责,这件事是他擅离职守,不听劝告,走失那是自作自受,咎由应得;根本不关我们的事。”一名蟹将旁敲侧击相劝。
“你说得倒轻快呢,龙宫里的规章制度你不是不清楚。他跟我们一起出去,就是我们的责任;是抹不去、甩不掉的。”巡海夜叉李良闷闷不乐,无jing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