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水鬼的行动,实在是有些蹊跷,在它们背后,好似有双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它们的行动一样。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件事情恐怕就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了!
回头看了一眼,刘勇,不知在何时,已经跟了上来,只不过,刘勇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虽然是深夜,王飞都能感受到他的面色,有些凝重。
师弟……
看着望向自己的王飞,刘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王飞打断了他想要说出来的那句话:师兄,事已至此,我们师兄弟也只有选择面对,若真是应了你我所想,这些水鬼的危害,想必不用我说,师兄也应该清楚,所以,这些水鬼,必须要尽快铲除。
听了王飞所说的话,刘勇没有说什么,只是紧了紧腰间的素带,而后便一言不发的望着水鬼隐没的方位,不知在想些什么。
将刘勇的变化看在眼里,胡乃文突然觉得,这个傻大个,在这一刻,整个人都有些变了,此时的他,就好似一头欲择人而食的野兽,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危险,和杀气。
是的,就是杀气。除了这两个字之外,胡乃文实在是想不出比这个词语更加能体现刘勇现在这种情况的词语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也还只是个不到25岁的年轻人,胡乃文实在是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将一个少年磨练到这种令人见之则胆寒的地步。
只有王飞才会知道,他的这个师兄,从小,就是被老道当成内门武学传人来培养的,那一年,年仅17岁的刘勇,被老道将他独自一人扔进了东北长白山的深山老林之中长达一月之久。
并且,在那一个月里,老道没有给过他任何的食物,在那种常年积雪,自然气候异常寒冷的深山老林里,一个不足十八岁的少年,如果想要生存,就必须要学会冷静和残忍。
至于刘勇在长白山中究竟遭遇了什么,老道没有告诉当时还不足十五岁的王飞,但王飞可以想象的到,那会有多么的艰难。
冷静和沉稳,刘勇似乎并没有学会,但是残忍……
顺着水鬼消失的方向,王飞和刘勇一前一后的追了上去,只有紧紧跟在他们身后的胡乃文,感觉有些越来越看不透这两个少年了。
大厅里,胡三爷一边喝着小烧,一边想起了李半仙跟他所说的那些话:玄学,博大精深,我二叔曾经跟我说过有关这一类人的事迹。
二叔说:这类人,无论在古代,还是现在,都属于最不可以常理认知的特殊人群,他们可以仅依天象,便可预测未来,有一些玄学术士,更是可以直接与鬼神对话,古人常有三六九等的言论,但是这一类人,却不在其中。
你只要记住,假如今后,你有幸遇见这一类人的话,定要与其交好。二叔所传,多乃骗术,实难等大雅之堂,倘若你可以得到那些人的指点,则会受用终身。
这种人不好惹啊!
胡三爷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村南五里,已经是十里坡地界,再向南走个几里,就是明月村公所了。
王飞三人停下了脚步,那是因为,水鬼的气息,到得这里,就已经断了。
师弟,那些水鬼的气息,追到这里已经完全消失,我们现在应该往那边追?
看着面前这师兄弟二人,胡乃文骂娘的心都有了,从刚才到现在,他足足跑了三十分钟,路程,也将近五里,运动量足以达到五公里越野拉练的强度。
虽说,他的极限不至于此,可是,你们两个大小不良竟然连跟鬼都能给跟丢了,就这样,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专业人士?
然而,王飞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他看的目瞪口呆,久久说不出话来。
从容不迫的取出一方罗盘,王飞口中念道:大道三千,各走半边,生人阳间道,六畜走轮回,阴灵自入转生台,切莫错乱阴阳,倒转乾坤,荼害生灵。今请十方天士,耳目天尊赐下仙鹤,为吾引路,风火雷电急急如律令,去……
话音方落,胡乃文就看到,从王飞手中的罗盘正中位置,飞出一只纸鹤,那纸鹤在七八米的半空盘旋了几秒,就直奔正中的大路飞了出去。
王飞二人见状,当即随着仙鹤追了过去,眼见王飞二人越跑越快,胡乃文咬了咬牙,颇有些无可奈何的追了上去,心中确是在想,这两个家伙,真的是道士麽?
如果是道士的话,为什么,自己以前所见的道士也有不少,却又为何,无一人有他二人这般体力,而且,那只从罗盘中飞出来的纸鹤身上,还泛着红光,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那只纸鹤的身上,竟然没有绑上钢丝或者绳子之类的事物……
左想又想,也没能想明白的胡乃文,只能强行压下自己心中的那一抹好奇,紧紧的跟在王飞和刘勇二人的身后,只是,再往前走,可就是北许里了,要知道,那里可居住着将近好几百村民……
胡乃文不敢再想下去了,此时的他,提起了所有的力气,只求能快一点赶到北许里,虽然明知自己不是那些水鬼的对手,但他还是想要尽可能的阻止惨剧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