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那边很吵,嘈杂到他觉得耳朵是一阵嗡嗡嗡的人们说话的声音,电话那边的顾清颜先是叫了一声哥,听到他的问话,急忙说道:“你等等,我找个安静点的对方跟你说!”
白锦思的目光还在看着顾清扬离去的那个方向,被好友扯了头发,后知后觉才低叫出声,“啊?”
也正在顾清扬微楞之际,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一袭白衣的高个子男子从门外大步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副手,他手里还捏着一只听诊器,缠成了一团,一进门看了病床上的顾清扬一眼,便淡声吩咐道:“准备检查仪器,开始检查!”
“你刚才踢他哪知腿了?”一直沉默的白锦思终于开口,把毫无心理准备的沈棉都吓了一跳,真是你该说话的时候不开口,没心理准备的时候就冒出来了,不吓人才怪?
助手不明所以,问,“上面不是写着左腿吗?”
“你没事当着他的面干嘛收别的男人的礼物?”沈棉伸手扯了一下白锦思的短发,踢不得,我总可以扯头发吧,头发这么多,掉了几根也找不出证据来!
展秋白后面的话虽然没说,但知晓他性子的白锦思心里却咯噔了一下,不然,拿某人开刀是吧?
“首长,请您稍等一会儿,检查的医师马上就来!”进门的小护士礼貌地问道,她的出现也把正捂着脸恨不得现在就去撞墙的顾清扬的思绪给终结了,顾清扬松开了手,脸色恢复了平时的肃然,轻轻点头,心里却在应答着,住医院谈何习惯?
沈棉咕咚咕咚地咽口水,觉得重色轻友哪会是男人的权利啊?女人也是啊,你看你看,白锦思这个女人,真是有了男人就忘了朋友了!
“来两个人,将顾首长抬上去!”展秋白语气淡淡地说道,很快小护士就找来了两个助手,将顾清扬给抬上了ct的检查仪器上,等防隔离辐射的门一关,隔着一层厚厚玻璃的展秋白拿起那张检查单看了看,吩咐助手道:“着重检查他的右腿!”
顾清扬没料到妹妹会一语就中,急忙停了话却忍不住地打了个酒嗝,他是想忍住的,只是还没注意到就打了出来。
沈棉用手指头指着她僵在半空的锦盒,点了点,一副抓/歼在场的得瑟样,随即又表现出一副别跟别人说你认识我的嫌弃表情,转身就走。
展秋白清冷的笑出了声,语气有些揶揄,“他哪会伤到左腿?”
顾清扬眉头皱得更深了,虽然妹妹现在已经嫁人了,但他这个做哥哥一到一些特殊时刻就会像查户口似的,好在妹妹也不嫌他烦,总是他问什么,她都会乖乖地答什么,但至于是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就不得而知了。
顾清扬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重了,他暗吸一口气,声音也放轻了一些,“你是跟他去的吗?只要不是一个人就好,路上注意安全,到那儿了给我打个电话,我警告你啊顾清颜,敢偷懒的话我回来收拾你!这可是命令!”
白锦思低低一叹,却什么都没说,沈棉等了好久也没见她有要开口的架势,这才吞下口里的烤肉,嘀咕出声,“他死不了的,你担心什么?”
白锦思瞪了沈棉好一会儿,在沈棉不停缩脖子的时候,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虑,“他的右腿有旧疾,曾经受过枪伤!”
白锦思哑然,神情呆滞!
沈棉这下觉得罪孽深重了,本来是想帮忙的,现在居然帮了倒忙,想着要是自己那两脚真要将人家白锦思的老公的腿给废掉了,那她这可真的要完了,沈棉的牙齿咬着竹签头发出卡擦卡擦的声响,她在防辐射的大门口转了好几圈,低声说着,“怎么还没出来?”说完还推开检查室旁边的办公室,转进门去看看里面的情况。
顾清扬有种郁闷之感,“顾清颜好好回话,我现在可是在问你!”这丫头鼻子也太灵了些!
白锦思还转脸看着展秋白潇洒离开的背影,觉察到那道目光从自己身上扫过来时的冷寒时,心里抖了一下,脸转回来就看到了那张黑如锅底的脸,白锦思还在郁闷就因为顾清扬她把展秋白从被窝里撬出来现在是害得她还要补他一顿饭,这都是因为某人,结果她现在才知道吃力不讨好是咋回事了?对视上顾清扬那要吃了她的目光,白锦思是想朝他瞪眼睛又狠不下心来,毕竟他现在是个伤号,等顾清扬自己推着轮椅返回病房时,沈棉走过作势要朝白锦思踹一脚过去,踢到半空又收了回来,她可不想把人家两口子的腿都给踢没了,那她这辈子罪孽可是真的深重了。
展秋白侧身一看门口,果然,顾清颜坐着轮椅被沈棉推了出来,只不过那脸色可是黑沉沉地就像乌云压顶似的可怕。拨的机不通。
展秋白沉默不语,但脸色却比刚才还要难看一些,助手觉得这应该是在夸他啊,难道拍马屁也有错?
他顾清扬人高马大的,还是个军人,踹两脚也伤不到什么啊?
这也是他急着想要找妹妹出主意的原因,腿是被沈棉那妞踢得有点疼,但他从楼梯间滚下来加上沈棉的那两脚力道应该最多就是有些青紫於肿,还不至于伤了胫骨断了腿儿这么严重,只不过他右腿小腿骨有些疼才是真的。
该不会是想踢回来吧?
“顾清颜!”顾清扬腾的一声从被窝里坐了起来,“飞机不坐,坐什么火车?”妹妹还没坐过长途火车,读大学时从g市到f市是两个小时的城际列车,城际列车跟长途火车那是两个概念的!
白锦思愣在原地,手心朝上僵着,什么?什么出轨?
尼玛--我出轨?我出轨?
------阿勒勒,今天更新晚点了,对不住大家,主要是昨晚上没睡好,上午没有灵感所以没写,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