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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爷有个新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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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真的好久好久没这样踏实过了,依偎着他,似乎回到最初的美好。

聪明的她,这一次选择装傻,不去问他为何要这样做。

还是贪婪地想要拥有和他在一起。

“身子如此不济,接下来如何带爷乞巧。”

风挽裳一怔,从他怀里退出,抬头看他。

他,要乞巧?

乞巧不是女人家做的吗?

他低头看她,面具后面的目光还是太锐利,生怕他看出自己身子的问题,她不动声色地放下手,“千……”

“嗯?”他不悦地眯眼。

她明白地改口,不确定地问,“爷要乞巧?”

他换了衣裳,戴着面具,连带着让她也戴上,为的就是不想别人认出来,自是不能喊他‘千岁爷’了。

“看着挺好玩的,你手又巧得很,爷想来想去,还是你合适。”四周太喧哗,他俯首贴在她的耳朵上,好似在说悄悄话。

温热的气息,总能教她脸红,再加上他如此直接的‘赞美’,只怕是羞得连脖子都红了。

他想看女子乞巧,正好缺一个女人做给他看,所以才选的她。

她该庆幸自己手巧吗?

“早知道爷还用得到你,方才就该给你留些力气的。”他低头,看着露在面具外边的柔美轮廓,很懊悔的样子。

风挽裳怔了怔,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脸上刷红,别开脸,故作镇定,“那就开始吧,我还要赶着回去。”

“赶回去陪驸马吗?驸马而今忙得恨不得把自己当两个来用,你觉得他今夜有空陪你?”

“……”她默。

她只是怕太晚回去会让萧璟棠起疑,若是萧璟棠见她那么晚还不回去,或者孙一凡派人去醉心坊没见着她,再一查发现她和他在一起,那可不妙。

但是,他这般说也不无道理。

那么大的案子,八年前的,二十一年前的,竟也只给了五日的时限,怎可能还有多余的时辰来关心其他。

今日一早,孙一凡就告诉她,说是萧璟棠昨儿半夜离府的时候,交代过,今日没法入宫看她的舞了。

她也不希望他在。

顾玦见她沉默不语,眸色一沉,拉着她挤进人潮中。

虽然人很多,虽然他看起来有些不悦,但是,到最多人的地方时,他的手臂便环住她,没让她被人撞到分毫。

冰冷许久的心,在这一刻,暖暖的。

他为何不像对别人那样,对她坏一点?

既然只是要她乞巧给他看,何需如此细心护她?

“爷若是让人跟着,无需如此麻烦。”她淡淡地说,因为已经感觉到他很不耐这样人挤人了。

此时的两人,真的好像回到过去那样子。

他强硬,她柔顺。

“让人知道九千岁乞巧?”他冷哼,终于拥着她过了一波人潮。

“噗哧!”她忍不住轻笑。

要让人知晓当今九千岁乞巧,那就不是残暴不仁,而是滑稽无比了。

她没注意到,护着她前行的同时,凤眸凝注着她上扬的嘴角,心里,仿佛听到春暖花开的声音。

很早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她的笑容是最好的疗伤药。

他们好不容易挤到鹊桥桥头,竹编而成的喜鹊插满桥的两边石栏,桥的两端都有乞巧的活动,通过了才能上桥系上代表祈愿的红丝带,还得系上两边才算祈愿成功。

他们所站的这边是赛巧,也就是要穿针引线,并且要在桌上的沙漏漏完以前,做出一件小物品,作为赛巧便算过关。

“去吧,过不了,爷就收拾你。”身边的男子松开她的手,将她推上前,并且恶劣地威胁。

风挽裳走到比赛桌前,看着面前的针线和一小块锦布,还有剪刀,一应俱全。

她有些不安地回头去看,看到他站在那里等着看她表现后,这才放心,也觉得这场比赛有了意义。

她深吸一口气,在沙漏开始后,低头拿起针线开始穿针引线,一穿既过,速度惊人。

接着,她将那块锦布迅速缝合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再取出需要的那把红线,然后,将其他全都放到方才缝合成袋子状的锦布,再翻过来,像变戏法似的,那些线团全都装在里头,再被她的巧手揉了揉,瞬间成为圆球状,她开始在圆球上绣东西,那手法快且巧,叫人目不暇接。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过去,就连旁边一起比赛的人也不知不觉停下来看她一双巧手忙碌着,很好奇面具下的她长什么样子。

尽管时辰紧迫,风挽裳还是抬头看了眼某个位置,看到他还站在那里,翩然而立,仿佛还看到他凤眸里无限柔光,她微笑,看向旁边已经不多了的沙漏,赶紧继续完成手上的小物品。

终于,在沙漏完成之前,她完成了小物品。

众人惊呼,那是一个精致小巧的小绣球,用锦布和线团做成球状后,再用红线沿着外边绣出球瓣,红线与深绿色的锦布搭配,点缀得恰到好处。

作为主办的人正要接过她手里的物品审视,白嫩掌心里的小绣球不翼而飞。

“过了。”顾玦上来,一手环上她的肩膀,一手拿走她手心里的小绣球,直接宣布。

也许是惊于他隐隐散发出的气势,又确实是因为这物品确实完成得极巧,他们真的得到放行,取到红色丝带登上鹊桥。

两人拿着红色丝带拾级而上,他倏然握上她的手,掌心相贴,好像在等着什么。

控制不住内心的渴望,她微微弯曲手指,他低头看她,唇角微勾,果断穿过她的指缝,十指紧扣。

她看着彼此紧扣的手,微微勾唇。

今夜,就当是上苍对她的补偿吧。

走到桥上,风挽裳要绑红色丝带,他不松手。

“爷有个新玩法。”他说。

她柳眉微蹙。

“两条丝带,一人一只手,先在一条丝带两端各自打一个结,拉直,再由其中一个将另一条丝带的那端传给对方,只能用一只手。”他举起两人紧扣在一起的手。

“如此不妥。”风挽裳看着桥两端那么多人,擅自改规则,未免太不尊重人。

“爷是让你做给爷看,你想扫爷的兴,嗯?”他贴近她,轻声说。

风挽裳差点忘了,他今夜本来就是来玩的,若不顺从他的意愿,恐怕是别想下桥了。

“开始吧。”反正也很简单。

然而,接下来,风挽裳却发现自己错了,简单是简单,但是——

当两人用一只手各自打好了一个结后,她为难了,左手要拉着打好结的丝带,那她手里的另一条丝带要怎么传过去给他?

“快些。”他不耐地催促。

风挽裳想了想,只能用嘴咬起先前缠在腕上的丝带,凑过去,可是,在靠近他时,她忽然明白过来,这玩法毫无意义可言,而且,好像有哪儿不对劲。

“好方法!”他笑着赞她,偏头,优美的唇凑过来要接走她嘴上的丝带。

她瞠目,终于意识过来自己被戏弄了,可是,来不及了,他的唇已经贴上来,不容退缩地吻住她。

等她反应过来,要推开他的时候,他已经退开,嘴里还咬着那条丝带。

他抬手取下,轻笑,“果然还是这么蠢。”

“你……”她气得转身就走。

大庭广众之下竟如此耍她,还好是戴了面具。

“回来,系上!”他将她拉回来,把丝带塞到她手里,厉声威吓,“不系,爷就再亲你一次。”

她脸皮子薄,也知道他说到做到,用力地瞪他一眼,转身把丝带系在竹编而成的喜鹊上,气归气,心里还是祈盼他能无病无灾,祈盼他不要再那么痛苦。

“祈了何愿?”他拉起她,颇有兴味地问。

“这哪能说。”她搪塞他。

他笑,“想不想知晓爷祈了何愿?”

她抬眸,眼前闪过一丝亮光,随即又垂眸,“既然是愿,说出来就不灵了。”

“无妨,反正爷也没想要它灵。”他放开她,负手在后,掌心里是她方才做的那个小绣球,信步拾级而下,“爷祈愿你别再那么蠢。”

风挽裳僵在桥上,心里因为他将小绣球收纳在掌心里而微微泛起的甜,瞬间变了味。

……

到桥的那端,她不想再玩,但是他又拉住她,非要她玩不可。

这边需要做的是,用面粉捏成各种小型物状,再下油锅煎炸成‘巧果’,在沙漏漏完以前,谁做的巧果最多、最好,算胜。

这也难不倒她,搓面粉,再捏成各种小形状都是无比娴熟,但是,捏到一半的时候,身边多了个他。

那双修长如玉的手,捏了一团面粉,很认真地捏起来。

她怔住,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响起他用竹片建造屋子,要说巧,谁的手能比得上他的巧?

忽然,他低头看她,她吓得赶紧讲低头继续忙活。

之后,他时不时地低头看她,又继续捏,她以为他是想看她有没有偷看,于是,一眼都不敢瞟过去。

直到差不多了,她结束手上的捏活,开始煎炸。

当她捏好的东西全部煎炸好,盛盘后,他一直在捏的东西终于完成,放在掌心里递到她眼前。

她傻眼。

他掌心上那小小的面人可不就是她吗?

虽然全都是白的,但是照着那些轮廓来看,真的捏得栩栩如生。

他方才一直看她,是在照着她捏?

她还以为……

连面团都能捏出个人来,她都有些怀疑天上的仙女是不是将他当成女的,把所有的巧都给他了。

“帮爷把她炸了。”阴柔的嗓音徐徐地响起。

她瞠目,抬头。

要她炸自己?

他似是看穿了她的不乐意,低头,浅笑,“不能真炸了你,炸了它解解气也好。”

风挽裳又想生气了,可是,听到他如此说,为何她的心在微微刺痛。

炸不了她,只能将她涅做面人煎炸解气。

唉!

他始终是怨她的。

不恨,但是,怨、不甘心,这样更痛苦。

暗叹一声,她小心翼翼地就着他的手,把‘她’放进滚烫的油锅里。

滋溜溜的声音响起,四周都散发着油炸的香味。

顾玦绕到另一边,拿起筷子吃起她方才做成的那些,有星星、月牙、梭子等。

“别把她弄坏了,爷还要好好享用的。”他瞥了眼油锅,凑过去,低头对她说。

风挽裳身子一颤。

弄坏,享用……

听来好羞耻。

她用筷子将油锅里的小面人翻过来,上面已经是诱人的金黄色。

只是,下了油锅后,原本那些细细的轮廓就消失了,只依稀还看得出来是个人形。

很快,炸好了,她捞出来,放在碟盘上。

他仔细看了眼,满意地点头,“还好没坏。”

---题外话---谢谢大家的荷包,么哒(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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