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尧被人扯进屋后便往后扔了去,幸在他身法敏捷,手在地板上一按,借力弹起,闻身后的大门“啪”一声关上。
他刚站稳,忽闻劲风扑面而来,他现在双眼上沾满了沙尘,不敢睁开,但他听觉灵敏,听得一人一掌拍到。杨尧下意识的往侧边闪避,却不料左边有寒光激眼,一人一刀从侧边攻来,刀削自己双腿。两人出招的速度很快,招式狠辣,势要在第一招就要人性命,不让杨尧有一点迟疑的空隙。杨尧在原地抽身而起,凌空翻身,掌与刀从他的后背和胸腹上擦过,好险阿。
既然想要我性命,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杨尧伸出左手,顺着那两人招式去过伸去,同时伸脚往旁边踢去,捞着用掌那人的手腕往后面甩了去,报刚才一扔之仇,踢中使刀的人肩膀。那只手雄浑有力,那一定是个男子,而使刀的那人肩膀窄小,显然是位少女。果然,一男一女“阿”叫了一声,撞或摔到地上,杨尧在空中的势已尽,将右手墓剑插到地上,自己单足立于剑柄上,作了个很潇洒的姿势。
杨尧便道:“在下杨尧,因在沙漠中遇到了风暴,所以来到这里,误闯之罪还望海涵。”说完才醒悟,呆呆的道:“是你们硬拉我进来的,也不算误闯。”
那一男一女并没有回答,甚至屏住呼吸,四周,除了屋外的狂呼的风声和自己的呼吸声,再没有别的声响。杨尧在寒潭修炼内功的时候就跟着凡一剑去锻炼听觉,他的听力已经到了超凡脱俗的境界,但他却听不到那一男一女现在身在何方,难道他们站在原地根本没动,好,我就等到你动为止,看你这一口气能撑多久,只要你一动,我就能知道你们在哪里。
让杨尧意外的是,这一男一女一口气闭了半时辰,相当于自己在剑涧中五年的内功,看来这一男一女也并非普通人。不管你是谁,我杨尧以礼相对,你们不理不睬,那就不能怪我无情了。
杨尧辩得男子和女子都站在自己左右一丈处,所谓“好男不与女斗”,杨尧进步男子面前,右手一扬,墓剑拦腰削过去,强劲的剑风已将他身边一围桌椅劈得粉碎。虽然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剑,但如果那男子不躲开的话,一定会被削成两半。
可就是这时,杨尧闻“啪”一声,跟着自己手腕一震,自己的墓剑嘎然而止,被看到到的两物夹住,无法动弹。
他,他竟然挡住了!
杨尧一愣之时,旁边的那女子进步近前,几道刀风扑面而至,杨尧已然辩得刀招所去,他的墓剑被男子所缠,危急之下已没有拔剑的余地,否则马上会被女子的利刀切成数块。好在杨尧可不是只把墓剑带身上,他左手拔出背后的断魂剑,向前方来刀使招“魂飞魄散”,将所有的刀影全部削去,那女子的刀也被削断。
杨尧将断魂剑护在左侧,防止那女子再上前,右手一运力,想将墓剑从男子双掌相夹中拔出来,却拔不动,杨尧意外了一阵,将五成内力贯过去,依然未动。杨尧咬咬牙,将七成内力送出去,这一次,墓剑拔了出来,杨尧右手墓剑回转,使出残天一剑第一式“破天”整个人窜到空中,墓剑照着那人拍下去,旁边的女子连忙唤了一声,但说什么杨尧听不懂,可能是叫他躲避之类的话。
只是残天一剑的剑气伴着劲风压下,那男子却无法从剑下抽身去躲。
杨尧当然无心伤人,所以墓剑在离那男子头顶半尺的地方突然收剑跳开。男子虽捡回一条性命,但从天而降的那股剑气早已压得他头喘不过气来,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杨尧为防那女子再上来纠缠,落地后往跳开两丈。那女子很显然去关心那男子,杨尧便道:“你不要呼吸得太急,慢慢以微弱的内力调和。”
男子按杨尧的方法运内办调息,果然气顺了许多,他带着几丝歉意,用生硬的汉语道:“多谢兄弟你手下留情。阿香,去拿个毛巾过来。”那个叫阿香的应了一声,便去了,过了一会她将毛巾递给杨尧:“这位大哥,擦一擦脸上的尘土吧。”杨尧道了声谢接过毛巾,抹去眼上的沙尘,慢慢睁开眼。
这是一间宽敞的客栈,都是以木构造,只是用作屋柱屋梁的木足有水缺那么大,怪不得能在这暴风沙中崛立不倒。客栈里的布置和中原的差不多,只是桌椅都是圆的,还有一些画满彩画、方圆不一的瓦瓦罐罐,画风都与自己宋朝的大异。眼前这一男一女年纪比自己相仿,男的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眉宇间透着谈谈的书生雅气,在这西域荒漠中甚是出奇。只是他的眼睛是蓝色的,杨尧还是第一次见到蓝眼睛的人。而那女子,也长得清秀脱俗、恬静可人、冰雪聪明的样子,正用那双大眼睛略显羞涩的望着杨尧,她的眼睛,却和自己一样,是黑色的。这一男一女都身着挂满金银彩饰的锦锻绸袍,各戴着一顶镶满五颜六色石头的帽子,服饰虽然古怪,但看起上来别有一番风味,杨尧当然也是第一次见。
那男子道:“我是客栈的掌柜佟笑忠,这是我妹妹笑香,我还以为兄弟你是天朝宫的人,所以就出了手,还望见谅。”杨尧也回报姓名:“没事,不打不相识嘛,只是你们是西域人,也会汉语,这点我很意外。”佟笑香得意的道:“我娘是汉族人,所以我和哥哥也跟着她学了一点汉语,只是她死得早,我们的汉语说得不太流利,杨公子见笑了。”
杨尧便不在意的微笑一下,表示没关系,又问道:“这个天朝宫我曾经听我哎呀徒弟说起过,它到底是怎么的,难道是西域的朝庭?”佟笑忠道:“这倒不是,如果西域君主与恶霸那般,那百姓早就起来造反。这个天朝宫,用你们汉语来形容,就是武林中的一个门派,它就在天山上,但势力范围已经伸到沙漠边缘。他们欺男霸女,打家劫舍,无恶不作,我们兄妹原来也是住在天山,父母死得早,两兄妹相依为命,就是因为这天朝宫,我们才背井离乡,来到这沙漠的中间开了这间客栈,希望给途经沙漠的人补充一点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