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苡的手停了停,看着萧潜,“怎么了,我跟萧蓦一直关系挺不错的啊。”
“那是你大叔子!”
这个人怎么三观这么不正呢!有没点道德观念了囡。
“喂,跟大叔子关系好不行,啊?”顾苡惊奇的看着萧潜,似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想。
“不行!你们放在过去,那是碰一面都不行的,他来家里,你得不能开门的,不得不见面,那也得挂着帘子的,要是不挂帘子就见面了,那是要浸猪笼的你懂吗?”萧潜越说越激动,看着顾苡,眼睛都鼓了起来鲺。
顾苡郁闷的道,“哈,萧潜,你是哪个朝代的,这就要浸猪笼。”
“我这是在警告你,你跟萧蓦,就不能有任何的关系。”
“我们是亲戚关系啊,至少过去是吧。”
“那现在也不是了吧?”
“我跟你还不是了呢,怎么,这么说果然是不能求你了?”
“你……”
萧潜眼睛一瞪,然而,心里却似是被一戳。
是啊,他跟顾苡,确实已经不是夫妻了,不是亲人了,现在是要连同事都不是了。
朋友?
呵,搞笑,他们就是两根被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这么些年来,就想拉着绳子,把对方往自己这边扯,另一个也是一样,拔河一样,竞争了这么多年,能是朋友?
不,他们不是朋友。
萧潜看着顾苡,闭了闭眼睛,扔下了手里的三文治,直接走了出去。
顾苡似是捕捉到他眼中的一抹冷寂,手也是顿了顿,心里暗骂,这个该死的萧潜,最后一顿饭,都不让她好好的吃。
她是上辈子欠了他什么了,这辈子作对做到家了。
顾苡知道,萧潜自尊心重,好面子。
他是谁,他可是B市几乎人人知道的萧家二少爷,自然,不像是网上传的什么B市四少那么风***,但是那四少是假的,萧潜才是真的。
这么个从小被追捧到大的人,要是没点自尊还了得?
现在就是普通家庭独生子都能被惯的不行不行的,何况是众星捧月般的萧潜呢。
顾苡了解,所以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是又让他生气了。
她坐在那里,想了想,终究还是放下了自己的饭菜,跟了出去。
大楼下。
萧潜站在那里,一只手捏着一根抽了一半的烟,松散的垂在身侧,似是在看着不远处过往的车辆,又似是在看着不知名的边疆,他眯着眼睛,眼瞳里是深邃的崖,让人看不真切。
“萧潜。”顾苡叫了声,从后面看过去,“袁春的事,我还是想拜托你,当是我离开前最后一次拜托你,我不过是不忍心,她毕竟是我一手栽培下来,我不想看到我的成果,被人糟蹋了,她阅历不行,能力还不错,学习能力也强,所以,你不想在主要的地方用她,做点杂事也是很能帮上你的忙的。”
“顾苡。”萧潜回过头来,看着顾苡,目光在阳光下软软的,似是慵懒的猫,又似是带着几分醉意的人。
这样玩世不恭的样子,被他沾染上几分颓然,好像是街拍的模特一样。
但是,模特的摆拍的,他是自然的。
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做着这样的动作。
看着顾苡,打断了她的话。
“你可以去当面跟齐治国,跟百慕大那个姓方的去对质,你可以去调取你家里的监控录像,我在去航空公司查一下,哪里总有出入境记录,若是有一个跟你身材差不多的人出境了,或许能查得到。”
顾苡心里一顿。
似乎有什么苦涩的东西,一直在打着她的心房,洪水一般的苦涩味道,浸着她的心,让她只想转过头去,不想看到萧潜的样子。
顾苡真的觉得累了,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是啊,她还在迷茫,不知道自己离开萧氏后何去何从,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甚至不知道自己离开萧氏,是不是错误的决定。
过去的那段时间,跟萧潜纠缠在一起,也是一样,好像心
里有一根线,一直扯着她的心脏,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一会儿说,我该离开了,一会儿说,我该再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她真的觉得,其实没什么是不能挽回的,只要有心。
就好比公司的许多谈判,到了最后一天,似乎还没有结果,放弃的人就真的放弃了,但是,他们不放弃的人,只要心还在,只要到了最后一刻仍旧不放弃,便真的可能会有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