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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绍白眼中流露而出的煞气,让梁氏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但是,她怎么能在这个贱种的面前退缩?若是她真的退缩了,说不定这贱种娶回来的小贱人会得意成什么样子,日后,岂不是更加撒着欢地气自己,让自己不好过了吗?
梁氏正欲发声指责薛绍白,薛蛟却在一旁咳嗽出声。
“今儿是什么日子?嗯?今儿是紫苏嫁进门来的第一天,是敬茶的日子。夫人,这茶若再不喝,可就要凉了。”说着,薛蛟转过头乐呵呵地看向了梁氏,他亲昵地拍了拍梁氏的肩膀,道,“人生有三喜:久旱逢雨露,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洞房花烛之夜的小两口,哪里有起得早的?你啊,难道不记得咱们刚成亲那会,第二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我爹和我娘还不是一样乐呵呵的嘛!”
“你胡说八道什么!”梁氏又羞又怒,一张脸顿时涨得红了。她愤愤地瞪向薛蛟,斥道:“这么大年纪还没个正形,怎么能当着小辈的面说这些!”
再者说,我怎么能跟这个小贱人一样!她梁氏可是当朝王爷的女儿,是郡主!当初我乃是一个干干净净的黄花大闺女嫁给你这个带着个拖油瓶的老家伙,莫说是睡到日上三竿,就是睡到晚上,你们也得等。
可是这个小贱人算什么,凭什么让本夫人等?
梁氏越想越气,一双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
“好了,好了,快喝茶罢。”薛蛟拉着梁氏坐了下来,道,“大家都等着吃饭呢,你还要拖多久?”
薛蛟的语气里明显透出了不耐烦,梁氏纵然心头再恨,也只得作罢。她自愤愤地坐下来,接过了紫苏的茶。
“多谢母亲。”紫苏抬起泪眼,可怜巴巴地看向了梁氏。
“行了,快把你的眼泪擦擦。这知道的是新婚当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夫人欺负你了。”梁氏厌恶地瞪了紫苏一眼,只略略地沾了沾茶杯,便将茶盏丢在了一边。
哼,你当我愿意流眼泪呢。
紫苏的心里那是相当的鄙夷,恨不能狠狠翻梁氏几记大白眼。
梁氏转头朝着那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立刻拿出了一个锦盒,给了紫苏。
紫苏也懒得打开,自是谢过了梁氏,便转头将锦盒交给了翠兰。
总算不用再跪了!紫苏松了口气,她正要起来,薛绍白却轻轻地拉了拉紫苏的袖子。
紫苏这才发现,在梁氏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妇人。这妇人肌肤莹润,眉眼秀丽,满面皆是笑意。她穿着一件琥珀色八答晕春锦长衣,配紫绡翠纹裙,头上戴着银镀金嵌珠宝蜻蜓簪,项上戴着珍珠璎珞,显得她整个人都意气风发,生机勃勃。这身精致的装扮,比起穿着那件老气横秋的、栗色团锦琢花衣衫的梁氏漂亮了不知多少倍。而且她那眼角眉梢的笑意却又格外亲切,仿佛坐在这里该成为婆婆的人不是梁氏,而是她。
这妇人,紫苏上次来威远侯府的时候,曾经见到过,她就是曾经替紫苏说过好话的江氏。
江氏?
紫苏从来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这个妇人,如果她是妾室的话,怎么会有资格坐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