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薇甜坐在陈怡玢的床上看着她在地毯上走来走去,一会儿在沉思一会儿又忙起来,黄薇甜坐在床上假装不经意的问她:“嘉和,你说……李少雍这个人怎么样啊?”
陈怡玢道:“太招女人喜欢了。”
黄薇甜:“那证明他有魅力啊。”
陈怡玢很直接:“那也说明,他的夫人会很累。”
黄薇甜长长的调子“哦”了一声,没了下文。
陈怡玢将东西整理好之后也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说:“怎么,喜欢上他了?”
黄薇甜:“他,跟我以前见到的男士都不一样……”
陈怡玢:“当然了,他面容英俊、身居高位、手握重权,一般男子这个年纪怎么可能做到他这个位置?所以可不是跟一般男人不一样嘛!”
黄薇甜一听李少雍被夸奖,眼睛一下亮了:“是啊,他才称得上是真的青年才俊。”
陈怡玢:“诶,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都白说了?”
黄薇甜:“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我黄薇甜!”
陈怡玢心想,黄薇甜现在这样劝是肯定劝不住的,恋爱来了谁能劝住啊?过两天康顿大学开学了,李少雍又会回巴黎,俩人见面次数少,依黄薇甜喜新厌旧的性格,估计没几天也就把他忘脑后了,再说她一直在黄薇甜旁边,也可以看着一点儿。这么想着,陈怡玢也就没有再泼冷水。
第二天,二哥要登船离开了,陈怡玢给二哥带了一堆东西让他带回去,二哥看着眼前这些包袱和行李箱真是哭笑不得,说:“我来的时候只带了两个箱子,其中一个还都是给你的东西,结果我回去了带走了半个商场。”他还看到箱子上特意写上了给谁,他一回家直接分分就好了。
陈怡玢特意说:“这个箱子里的是给阿光的,二哥要亲自送去,并且要见到阿光,跟他说我一直想着他,这还一封给他的信……”饶是陈怡玢这样沉稳性格的人,也还是忍不住多说了。
陈怡玢说完她要交代的话,二哥开始交代她一些事情了,二哥本身的性格是挺严肃、少言那种人,他幼年时启蒙学的都是儒学那套,少年在西洋留学学的国外的知识,但是他骨子里还是儒家的君子作风,属于那种轻易不承诺,但是一承诺就一定就做到的那种人,很难得听见他磨叨什么事。
二哥跟陈怡玢交代,“得闲了也要给大哥多写信,大哥也是想着你好,自从你上次给他写信之后,他也被你那些恩断义绝的话伤到了,跟我打电话的时候说了好几次,你从小大哥就特别疼你,大哥跟我之前一样,没有转换观念,我回去好好跟他说说,你没事也跟他说说你的所思所想,讲讲现在的生活,我想他若是知道了你进入康顿读书,肯定也会为你骄傲的!”
陈怡玢“嗯”了一声,二哥又说:“父母那边我帮你说,这个你放心,你该写信还是写信。”
“至于陆家那边,你对他们有什么交涉不了的,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处理,日常跟他们还是要心平气和的相处,做不了亲家也不能做仇人,尤其阿光还在陆家养着呢。”
陈怡玢一直在点头和说“嗯”,二哥觉得自己从来不爱磨叨的人,怎么这时候这么爱磨叨,觉得自己有好多事没有交待一样,真是觉得跟她操碎了心!
二哥又跟陈怡玢说了不少,这才依依不舍的登船,王绶云跟陈怡玢道了声谢,说:“谢谢你的水煮鱼,谢谢你陪我买礼物。”
陈怡玢摆摆手,这些都是小事。
他们坐的轮船很快变成了海平面的一个小黑点,黄薇甜和李少雍也要打道回府,陈怡玢看着李少雍上了黄薇甜的小汽车。
二哥他们离开后没几天,康顿大学开学了,陈怡玢这辈子终于上了这所百年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