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
欧阳白雪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环顾四周,却发现这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四周的墙上甚至都长了苔藓,地下也是湿湿的,就是自己躺的那张床也是冰凉冰凉的,底下只铺着一层薄薄的褥子。
她想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左脚和右臂都被一条铁锁链给绑住了,动弹不得。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出去!”欧阳白雪大叫了起来。
可是,没有人回应她。
&{猪}猪岛{小}说3W.zHUzhuDaonbsp; 她被绑架了!她被人关进了这么一个小屋里,不,这,应该是一个地牢!
地牢?一想到这个名词,欧阳白雪就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小时候,她被父亲带着,到他们欧阳家私设的地牢走了一次。那里面,同样是昏暗、阴冷、潮湿,还关着几个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囚徒。父亲说:这些人都是坏人,被关在这里,但是不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外面的那些人。
欧阳白雪没敢看去那些“坏人”,但那些“坏人”毫无例外地都在大骂欧阳升,他的父亲。这些“坏人”后来应该都死了,听说都是“正常死亡”,但白雪并不关心这个,对那个地方,她不想再来,甚至也不再想回忆起。
可是,今天,自己竟然被人关在了同样的一个地牢里。这,难道就是父亲当初把那些人关进地牢里的报应吗?
正在这时候,外面响起了脚步声,那铁门被打开了。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用布蒙着脸的高个子男人,他的手里竟然抱着一床厚厚的被子。
欧阳白雪一惊,不由地把身体蜷缩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好像被人绑架上车之后,那些家伙就拿起一块破毛巾捂住了自己的嘴。那毛巾里有一种特殊的气味,闻着闻着,自己就睡着了。
“你醒了?我给你带来一床棉被,这里晚上很冷的。”那个蒙脸男人说道。
“你是谁?你的声音很耳熟啊?你是绑架我的人吗?”欧阳白雪问道。
可那个男人没有答话,而是将那被子放在欧阳白雪的床上,并指着床边的一个拉绳,说道:“你需要什么东西,就拉一下这根拉绳,我就会过来了。”
看起来,这男人可能是这牢房里的牢子。
可是,欧阳白雪偷眼一看,这男人衣袖里露出的手腕上,竟然戴着一个名贵的手表,她楞住了。
“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戴着这种皇冠手表呢?”
要知道,这皇冠手表一只就得有几十万啊?这可不是一般的牢子能戴得了的。这个男人,显然是一个有钱人,而且他刚才说话的态度,显得很温和,显然不是一个粗俗的牢子能做得出来的。
那个男人回过头,看了一下欧阳白雪。
“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吗?““当然。”欧阳白雪此时却变得镇定了起来,“你把我绑架过来,一定是想向我家人勒索钱财了?可你手上佩戴的手表这么名贵,你显然不是那种没什么钱而需要绑架我的的人,对吗?说吧,你绑架我,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
“那好吧。”那个男人慢慢地将蒙在脸上的布扯开。
“啊?阿勇?是,是你?”欧阳白雪一惊,瘫坐在床上。
“白雪姐,是我。”欧阳勇的嘴角边露出了笑容,“我一直不是一个喜欢在你面前撒谎的人,对吗?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对你撒过谎。今天,我同样也不会对你撒谎!”
“阿勇,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要绑架我,你想做什么?”欧阳白雪尖叫了起来,“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要被判刑,你要坐牢的,你知道不知道啊?”
“判刑?坐牢?”欧阳勇冷哼了一声,“我现在这样子,跟被判刑,坐牢有什么区别?这里,就是牢笼,如果不是你在这里面,那就是我在这里面。我没钱了,没钱的人跟坐牢的人有多大区别?不过,还好,你爸爸还是给了我们一大笔钱,我终于又可以买到这皇冠手表了。上次,我就是因为没钱了才把我的手表给卖掉了。没有了手表,我甚至都不知道外面是几点几分了,真是可怜啊。”
“什么?我爸爸给你们钱?你们,你们竟然向我爸爸勒索?”
“你可以说是勒索。”欧阳勇坐在了床的另一边,从兜里抽出一根香烟,慢慢点上,悠然地吐了几口。
那白色的烟圈慢慢上升,弥漫在整个牢房里。
欧阳白雪忍不住呛了几口,“快,快把烟灭掉。”
“姐,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抽烟。为了你,我只能强忍着自己的烟瘾,在你面前一口不抽。”欧阳勇并没有把烟掐掉,而是抬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你知道吗?我那么喜欢你,为了你做了那么多的牺牲,可是,你哪一点会记在心里呢?在你的心中,我又算是一个什么人呢?一个小丑?还是一个恶棍?”
“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欧阳白雪真想一拳打在这家伙身上。
可恶的阿勇,你竟然因为没钱就绑架我,还要勒索我爸爸,你伯父?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根本不配做我的弟弟!
“你没听懂?”欧阳勇转过头,突然,他狠狠地将那烟丢在地上,又重重地踩上一脚。
这才没抽了多一会儿的烟,就被这么无情地踩烂了,烟丝掉了一地,就好像是一个被剥去了白色外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