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很奇怪……”舞衣注视着沿着小径离去的人。
“嗯?”翩翩公子挑眉。
“为何从不见他的轻功?”
翩翩公子摇头,“舞衣,宋清是个深不可测的人,至今为止,谁也不清楚他是什么人,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更有平常人无法触及的寂寞,更不要说解了,你生性好强,只是宋清这个人,离远些好。”
舞衣冷冷道:“难道他是神不成?就算他是神,也不会有舞衣触及不到的高度!”
“蒙若非言尽于此,你高兴就好。”
舞衣也坐了下来,秋水般的眸子盯着他。“不如公子谈谈飘絮是何许人也。”
翩翩公子啼笑皆非,“舞衣,你别打她主意,她只是普通女子,才智都比不得你,骨子里有些娇媚,偏偏是你最看不起的,她真没有什么可以和你比的。”
翩翩公子知道舞衣的脾气,争强却不好胜,凡是有异于常人之处的人,她定是要去比一比的,而飘絮自然有她的美,她的倦怠,冷漠,坚强,却从不以真面待人,当然宋清除外,只有在宋清面前才会有符合她年纪的光彩。想到此,蒙若非叹气。
舞衣狐疑的打量着翩翩公子近乎妖魅的脸,“竟然会有女人对你这张脸熟视无睹,定要会会!”
翩翩公子自嘲道:“你不就是吗?”
舞衣偏首,“那不过是你的戏言。而你对她却是用了情。”
翩翩公子笑道:“你是真的很美,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美,偏偏你总说是戏言。”
蒙若非带着伤的眸子突然闪出奇异的光芒,“你别说,这些日子我真是霉运连连,你的拒绝我可以接受,飘絮的冷漠我可以理解,可是今天无名堂招来一些打杂的,我担心有人寻事就去看了一下……“
舞衣不耐,“这有何稀奇?”
“稀奇的是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女子,大白天却蒙着面纱,李阁说因为她太丑,我前去探她底细,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嗯?”舞衣转过头来,也来了兴趣。
“眼神!冰冷的眼神!只是一眼,那种寒彻千古,万物冻结的感觉,真是……”翩翩公子只觉得形容不出。
舞衣略微有些诧异,“她叫什么名字?”
“阿丑!可是我看她眉目一点都不丑!以我多年的经验她不会丑的!”
秦航找舞衣商量一些事,方才的闲聊很快被抛之脑后。
当年许许多多的人给了他许许多多不死的理由,那些活着的人却忘了给他一个活着的理由。
酒无味,不醉。宋清仍是悠悠漫步,路过的风景不足以成为风景,不自觉的走到了前厅杂院,一声叹息溢出嘴角,漠视守卫的跪拜。
“你这臭婆娘!我不打到你服软,我跟你姓!”
“罗爷罗爷!您饶了阿丑吧,她不是存心的!她的伤还没好脑子不好使!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她吧!”
鞭笞的声音很清晰,一墙之隔的宋清微微皱眉,听讯赶来的杂务坊的李阁侯在一旁双手发颤。
“李老……”
“堂主!”
“你是老人了,难道……还要我教你怎么做事?”宋清鹰目一扫。
李阁颤声道:“属下知错,属下这就去……”
“你去查一下,被打的十倍还给……打人的人,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