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叶小东手中的灵石消耗地一干二净,他自身的修为也提到了武道六重天的顶峰,距离武道七重天,也只隔着一小截罢了。他刚睁开眼睛,却见着钟灵撅着小嘴闹别扭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奇怪,笑着问道:“小钟灵,又怎么了?这小嘴上可都能挂个油壶了啊!”
钟灵虽然聪慧过人,但毕竟参悟时间尚短,于这两门轻功还有些半懂不懂,她见段誉与叶小东都有所收获,唯有自己练了个三四分,不禁有些闷闷不乐。
听叶小东如此一说,钟灵虽知他在开玩笑,也忍不住噗哧一笑,斥道:“你才挂油壶呢!”犹豫了一会,随即小声问道:“小道士,你说我是不是没有练武的天分啊,那个呆子都学得好好的了,可是你教我的这两门轻功,我学了这么久还是有些不懂…………”
叶小东哑然一笑,想了想,觉着还真有些好解释,毕竟段誉可是有着主角光环的存在,只得转移话题道:“对了,在石室中待了这么久,我看你也待得闷了,当下还是找一找出口吧,既然那位高人前辈留下了遗愿,这里定然不会是一条死路的。”
段誉与钟灵被他这一说,才回想起一行人还被困于湖底,那钟灵一想到此处,也将练武一事暂时抛在了脑后,跟着二人一同仔细搜索起来。
三人找了一会,只见石床床尾又有一个月洞门,门旁壁上凿着四字:“琅嬛福地”。
段誉想起神仙姊姊写在帛卷外的字,自言自语道:“原来琅嬛福地便在这里。神仙姊姊可说了,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学典籍,尽集于斯。我不想学武功,这些典籍不看也罢。待会仙人与钟姑娘看看,便算是遵循神仙姊姊的命令了。”
叶小东见他自言自语的模样,心中甚是好笑,一踏进门,举目四望,见内中是个极大的石洞,比之外面的石室大了数倍。
那钟灵见洞中一排排地列满了木制书架,却是好奇得紧,走进前去,见书架上贴满了签条,尽是“昆仑派”、“少林派”、“青城派”、“山东蓬莱派”等等名称。
其中赫然也有“大理段氏”的签条。但在“少林派”的签条下注“缺易筋经”,在“丐帮”的签条下注“缺降龙十八掌”,在“大理段氏”的签条下注“缺一阳指法、六脉神剑剑法,憾甚”的字样。可除此之外,却是看不着半本秘籍的影子,不由得大失所望。
叶小东心知此地的秘籍早已被人搬的一干二净,因此此刻见了这一幕,心中也不甚在意。
这一来,段誉心中顿时如一块大石落地,喜欢不尽:“既然武功典籍都不见了,我不学武功,便算不得是不奉神仙姊姊的命令。”但一想起自己如此行径,岂不是对神仙姐姐不忠?又不由得心生愧疚。
几人出了石洞,再寻出路,只见室旁一条石级斜向上引,叶小东带头跨步而上,二人也紧跟其后,走到一百多级时,已转了三个弯,隐隐听到轰隆轰隆的水声,又行二百馀级,水声已然振耳欲聋,前面并有光亮透入。
段誉与钟灵见此,心中都有几分欣喜,连忙加快脚步,叶小东走到石级的尽头,前面是个仅可容身的洞穴,便毫不犹豫地出了洞去。
三人一一探出身来,一眼望出去,外边怒涛汹涌,水流湍急,竟是一条大江。江岸山石壁立,嶙峋巍峨,看这情势,已是到了澜沧江畔。
那钟灵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道:“还好,还好,总算是出来了!”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头的新鲜空气,只觉得心情别外畅快。
三人的容身之处离江面有十来丈高,江水纵然大涨,也不会淹进洞来,叶小东与钟灵皆有轻功在身,脚步轻点几下,便上了江岸,那段誉虽有凌波微步这等神功在身,却是半点也未想起,当下手脚齐用,实在是狼狈不堪。
叶小东实在是看不下去,只得开口提醒道:“段公子,用你刚学的轻功!”
段誉这才有所反应,哎了一声,想起那三十六幅图画中的百千方位,足下稍一使力,身子便一纵而上,顷刻间便来到了二人身旁。
那钟灵见他身形飘忽,大为潇洒,眼睛一亮,拍手笑道:“书呆子,好俊的轻功!”她偏过头来,对着叶小东道:“小道士,这呆子现在可不比你差啦!”
叶小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也不将她这句玩笑话放在心上。
段誉“啊呀”地叫了一声,回头看了看洞口,又看了看脚下,面上惊疑不定,想不到自己今日也能有如此上乘的轻功,一时间,竟是呆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