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队白衫军看看李美娟的尸体,再看看老者,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人们眼珠子通红,纷纷怒吼一声,向上官秀冲了过去。
其中一名大汉速度最快,三步并成两步,来到上官秀近前,二话不说,举矛就刺。
上官秀只微微一侧身,闪过矛头的锋芒,而后他出手如电,一把将长矛抓住,也没见他如何用力,手腕一翻,长矛应声折断,紧接着,他把手中的半截长矛向前一刺,正中那名白衫军的喉咙。
扑!
那名白衫军仰面倒地,上官秀拔出半截长矛,身形一晃,闪到另一名白衫军的身侧,长矛的刺出与收回都没超过半秒钟,再看那名白衫军,脖侧喷血,他手握着脖侧的伤口,踉跄出几步,跪坐在地。在上官秀的身后又砍过来两刀,他身形一跃而起,从那两名白衫军的面前跳到二人的背后,双掌顺势向前一插,已然罩起灵铠的掌尖深深刺入二人的后心。
只这眨眼的工夫,已有四名白衫军被他击杀,剩下的两人脸色顿变,不敢再与之力战,调头向隆安镇跑去,边跑边大叫道:“飞花阁来偷袭了!飞花阁来偷袭我们了!”
看眼他二人逃走的方向,上官秀没有追,他快速退了回来,捡起自己的衣服,而后窜到叶飞雪近前,把她从地上拉起,拽着她向不远处的树林奔去。
叶飞雪自身也是修灵者,而且她的灵武很不错,但此时被上官秀拽着,她感觉自己就像飞起来似的,双耳灌风,周围的一切都在向后飞掠。
只是眨眼的工夫,上官秀已拉着她窜进树林里好远。
他停下脚步,对叶飞雪说道:“你快走,我去把白衫军的追兵引开!”说话之间,他身上又爆发出咯咯的脆响声,他由一白发苍苍的老者又变回成那个让叶飞雪恨之入骨的刘天。
他一边快速地穿起衣服,一边对叶飞雪急道:“我会随机变的事,你万万不可对任何人提起,切记!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那……那你呢?”叶飞雪明白现在是自己逃离的最后机会,但要与上官秀分别,她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舍。
“我现在是刘天,当然是要回白衫军,去追‘奸杀’娟儿的飞花阁凶手!”上官秀嘴角扬起。
现在,叶飞雪算是见识到上官秀狡诈的一面,而且他的反应之快,都令人咋舌,只在转瞬之间,他心里竟然能生出一个这么周密的计划,把他自己摘除得一干二净,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飞花阁身上。
“我会去找你的!”扔下这一句话,叶飞雪转身向林子深处跑去。看着她的背影,上官秀停顿了片刻,而后整理一番身上的衣服,抽身向树林外跑去。
他刚出树林,就见镇子口那里冲出来一大群人,其中有几名修灵者速度最快,几个跳跃,人已来到上官秀近前。这几名修灵者,正是李虬、梁栋、常峰、张卓、赵杨等人。
上官秀看了他们一眼,脸上露出盛怒,咬牙切齿地问道:“那老匹夫呢?”
李虬等人又急又怒地说道:“天哥,他没有往树林里跑吗?”
“我刚追他出的树林!”上官秀随手一指北方,喝道:“那边,追!”他一声令下,白衫军众人齐齐向北追了出去。
可是,飞花阁的人子午须有,他们又哪里能追得到。追出五六里开外,人们也没看到一个人影子,只能无功而返。
漏屋偏逢连夜雨,白衫军这几日是祸不单行。
先是偷袭金州受挫,损兵折将,后来张勃被杀,今天‘刘天’、梁栋、赵杨三人好不容易平安无事的回来,飞花阁又来偷袭,还杀了李美娟。
人们齐聚在上官秀的屋内,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沉默不语。那两名侥幸逃生的军兵跪在下面,结结巴巴地描述道:“那……那个人有六十多岁的样子,头发花白,一脸的褶子,小眼睛,鹰钩鼻,大嘴叉……”
“这人就是飞花阁的长老,宁忠!”李虬狠狠一拍桌子,咬牙说道:“欺人太甚!他娘的飞花阁简直是欺人太甚!”
原来他是叫宁忠,还是飞花阁的长老。上官秀变化的那名老者,正是他当初在酒馆里遇到的那个老人,当时和老者一起的还有飞花阁的两名香主,一个叫迎春、一个叫杜鹃。
“天哥,飞花阁已经欺负到我们头顶上了,这次,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去找他们算账!”梁栋和常峰双双站起身形。
东哲连连摇头,说道:“恐怕,飞花阁是在故意激怒我们,就等着我们去攻击他们的晋城呢!”
“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美娟姐不仅被那老匹夫杀了,那老匹夫还他娘的奸……”李虬说不下去了,又狠狠锤了下桌子。
一直沉默不语的上官秀开口说道:“我们现在去攻打晋城,无疑是以卵击石,只能害得兄弟们去白白送死。美娟的仇,我一定会报,但不是现在,等我从北丘县打完仗回来,我就借用金川县的县军,攻打晋城!”
“可……可上官秀能借兵给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