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进正色说道:“我还在继续筹集,秀哥放心,后方的军粮可源源不断地补充上去。”
“如此甚好。”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军粮的充足与否直接关系到全军将士们的士气。上官秀问洛忍、詹熊、安义辅三人道:“各军团现在操练得怎么样?”
洛忍咧嘴一笑,大声说道:“我第二军团兵强马壮!”
詹熊不甘示弱地说道:“第三军团也不会比第二军团差,只要秀哥需要,第三军团可随时上阵作战。”
安义辅则比他二人低调许多,他琢磨了一下,摇头说道:“第四军团现在还远远未能达到正规军团的战力,若想操练成型,起码还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
“嗯。”上官秀点点头,说道:“这次,我率第一军团和洛忍的第二军团一同出征,詹熊的第三军团可驻扎于虎牙关一带,随时准备增援,义辅的第四军团可留守西京,坐镇贞郡。”
众将齐齐点下头,插手应了一声。这时廖征跨步出列,向上官秀拱手施礼道:“大人,末将亦想随军一同出征!”
廖征现在是第四军团第一兵团的兵团长,并不在出征人员的范围之内。听闻他的话,上官秀摇头笑道:“廖将军,第四军团的任务是留守西京,操练新兵,这次,你就不要去了。”
“大人!”廖征一甩征袍,单膝跪地,拱手说道:“末将自投靠贞军以来,还寸功未立,心中深感不安,如果这次出征宁南还不让末将参与,末将在西京可真是要憋屈死了!”
“这……”上官秀沉吟片刻,转目看向安义辅,廖征毕竟是安义辅的直属部下,要不要带他去参加宁南之役,也需听听安义辅的意见。
安义辅看了一眼廖征,对上官秀欠身说道:“既然廖将军执意要随军出征,大人就带他去吧。”
“也好。”上官秀点点头,同意了廖征的求情。见他肯带上廖征出征,另有不少的将官纷纷单膝跪地,拱手请缨道:“我等也愿随大人一同出征!”
上官秀笑了,被气笑的,说道:“你们可要知道,此次远赴宁南作战,凶险异常,胜负难料,生死未卜,稍有不慎,便会血洒疆场。”
“大人,我等不怕!”众将异口同声道。
但是我怕!此战,自己不能把贞军的全部精锐和骨干都投入到战场上,那样的话,可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一旦战败,贞军也就彻底垮了。上官秀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带廖将军出征,这是破例,既然是破例,就只此一次,不会再有二、有三,你等也不必再说。”
“大人……”
“好了,我意已决!”上官秀挥了下手,制止住众将的再次请缨。他转过头去,对洛忍说道:“阿忍,大型的辎重我军不易多带,不然,太影响我方行军的速度。”
洛忍点点头,说道:“秀哥,这点我也考虑过了,我军的主力可先行,辎重由后方的后勤运送即可。”
“嗯。”上官秀正和洛忍低声交谈着,从大厅的门外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一人,这人先是环视左右,最后目光落在上官秀身上,大声质问道:“上官大人,为何出征宁南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一声?”
众人寻声看去,大吵大嚷的这位正是广獠。上官秀看向广獠,慢条斯理地说道:“此次出征宁南,与你无关,你留守西京就是。”
“什么叫与我无关?你招我入贞军,现在要打仗你又不带我,究竟是何用意?”广獠愤愤不平地大声问道。
上官秀笑了,语气平缓但又柔中带刚地说道:“首先你要弄清楚一点,让你加入贞军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你的师父,我也是看在令师的面子上才肯收留你,还有,我是全军主帅,我的话就是军令,你可以不满,也可以不服,但不可以当众质疑,此为以下犯上,这次可以念你无知,就这么算了,下次不可再犯。”
广獠看看上官秀,再瞧瞧周围的众将,无一人肯站出来为自己说话,包括在场的那些广林军老部下们。他深吸口气,狠狠跺了下脚,再二话没说,怒气冲冲地转身走了出去。
望着广獠含愤离去的背影,吴念笑呵呵地提醒道:“大人,广獠将军灵武高强,在军中有万人不敌之勇,大人可莫要把他给气跑了啊!”
上官秀淡然而笑,说道:“如果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的话,他也就不适合在我贞军当差了。”不管是多么凶狠的一头猛虎,他也得能被自己所用才行,不然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调转回头,反咬自己一口,其危害要远胜敌人。此次出征宁南,关系到二十万将士的生死,上官秀又岂敢轻易冒险?
吴念点点头,未再多言。上官秀又意味深长地说道:“吴先生,这次出征宁南,你也不要去了。”
“大人,这是为何?”
“你身体一向羸弱,此次出征,路途遥远,我担心以你的身体会在路上支撑不住,你就留在西京吧,何况,西京这边也的确需要一位谋士辅佐。”上官秀正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