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闪到墙角处,正要跳窗跑出去,上官秀仿佛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飘到他的背后,一掌劈砍出去,正中暗系修灵者的后脑。
又是一声脆响,暗系修灵者不用自己往外跳了,他被上官秀的这一掌硬生生地拍飞出去,撞碎窗户,跌倒屋外。
那名暗系修灵者躺在地上,哇的喷出一口血水,他挣扎着还要起身,在他的左右两侧突然刺过来两把陌刀,他连闪躲的意识都没有生出,两把陌刀已顺着他两肋灵铠的缝隙深深插了进去。
暗系修灵者发出一声惨叫,身子被两把陌刀牢牢钉在地上,动弹不得,另有一名风军士卒冲到他的近前,举起手中的灵枪,向他的头部乱刺。
叮叮当当!长枪撞击灵铠的脆响声连成一串,一枪没有刺中,两枪没有刺中,在这名风兵连刺了十多枪后,终于有一枪刺中那名暗系修灵者的眼窝。
枪尖顺着灵铠的眼窝刺入,将其脑袋一枪刺穿,那名暗系修灵者在地上急促地颤抖几下,而后身子没了动静,灵铠也在他的身上气化,最后消失无踪。
上官秀喘息着从屋内走出来,到了尸体旁边,捡起掉落在一旁的灵刀,挥手将其灵化,然后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留守雄镇的宁南军数量的确不多,而且大多都是些老弱病残,精兵早已被抽调到恭城一带,此时他们遭遇风军的偷袭,仓促迎战,即便以多打少,但也完全不是两千风军的对手。
随着双方战斗的持续,宁南军战力不足的劣势渐渐显露出来。
前方的将士们被风军成群成片的杀倒,后面的军兵们斗志迅速崩溃瓦解,开始有大批的宁南军放弃作战,顺着街道两侧的小巷、胡同四散奔逃。
上官秀一马当先,带头往前冲杀,他顺着雄镇的主街道,从东城一直杀到雄镇正中央的郡守府。
宁南的行政机构是延续昊天帝国的,郡、县、城的最高官员是郡守、县守、城主,没有设立郡尉、县尉、城尉这些职位,与风国比起来,宁南地方官员的权利无疑要大上许多,行政权和军权都掌握在地方最高官员一人的手里。
上官秀带头冲杀到郡守府,在郡守府大门的内外,密密麻麻的全是宁南军。
看到如此众多的宁南军,上官秀深吸口气,把大量的灵气灌入到灵刀之内,而后他断喝一声,将灵刀向外一挥,就听嗡的一声,在上官秀的面前刮起一面飓风。
数以百计、千计的风刃漫天飞舞,向前方刮去,强烈的劲风把地面上的尘土都卷起多高。他此时施放的正是灵乱·风的进阶技能,灵乱·极。随着灵乱·极施放出去,堵在郡守府门前的数十名宁南军被刮到在地,而后风刃去势不减,又刮进门内,郡守府前庭的院子里惨叫声连成一片,盔甲的残片、破碎的皮肉还有猩红的鲜血,向四处飞溅。
灵乱·极过后,仿佛整个世界都一下子变得安静了,现场只剩下人们呼哧呼哧喘息的声音。过了片刻,上官秀身后的风军将士们齐齐大吼一声,各持武器,冲杀进郡守府内。
在郡守府的大厅里,一名身穿官袍的中年人持剑而站,在他的周围还有众多的宁南军,看到风军冲杀进来,众宁南军纷纷嘶吼一声,抡刀迎了过去,双方战到一处,兵器的碰撞声,人们的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上官秀提刀,穿过前庭院子时,不断地向左右挥砍,他周围的宁南军也不时中刀倒地。
当上官秀走进大厅里时,俨然已经成为一个血人,鲜血顺着他身上的灵铠不断向下滴淌,他走过的地方,地面上都被鲜血染出一道红印,原本纯白的灵铠此时业已变成恐怖的暗红色。
“风贼,纳命来!”那名持剑而站的中年人吼叫一声,抡剑向上官秀冲了过去。后者把手中灵刀向外一挥,当啷,中年人手中的长剑应声而断,上官秀的灵刀也碎成了雪片。
刚才他在释放灵乱·极的时候,灵刀就已经受顶级灵武技能的反噬之力而被震裂,现在终于承受不住剧烈的碰撞,刀身彻底破碎。
灵武器和普通的武器一样,一场战斗打下来,损耗极大,这也使得钨金矿成为最重要的战略资源之一。
上官秀看了看手中仅剩下来的刀把,随手向旁一丢,走向那名中年人,说道:“报名!”
中年人咬了咬牙关,再次挥剑砍向上官秀。他的剑只剩下半截,又不是灵武器,对上官秀构不成任何威胁。他没躲也没挡,任凭半截剑砍在自己身上。
当啷!他身上的灵铠连一丁点的划痕都被对方的半截剑砍出来。上官秀手臂随意地向外一挥,打在对方持剑的手腕上,啪,中年人手中剑应声而飞,上官秀顺势一脚踹在对方的胸口上,把中年人蹬得倒飞出去。
哗啦啦!他飞出去的身子撞碎一张桌子,滚落在地,哇的一声喷出口血箭,他挣扎着还想起身,上官秀一脚踏在他的胸口上,冷冷说道:“报名!”
“本官乃仲德郡郡尉佟江!尔等风贼,胆大包天,偷袭郡城,我昊天大军即刻就到,你们一个都跑不掉!”中年人虽被上官秀踩在地上,弹动不得,但气势一点也不弱,冲着上官秀破口大骂。
“呦,还是一位宁死不屈的忠臣!”上官秀冷笑一声,问道:“告诉我,粮仓在城内的何处,我可以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