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在门口思量许久,最终华锦还是带着白渊进了王府,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解了百里夙的情蛊。
华锦让红剑将白渊安置在王府的厢房,自己去了紫竹苑,她来到就接手了一群侍卫不善的目光,就连千流似乎也对她不满,华锦走进去,燕九突然伸手将她揽住:“华姑娘还是不要进去见王爷了,王爷情蛊在身,受不得王妃更多的刺激了。”
华锦平静的看着燕九:“这天下能解情蛊之人只有我一个,你确定要拦着我?”
燕九眸色复杂:“如果王爷解了情蛊却要承受你和别人离开的痛苦,我想他不会答应你为他解情蛊的!”
华锦眼眸一冷,微微敛下眸盖住了眼眸中的色彩:“不会的,等到他的情蛊解了,他就不会痛苦了,一切都不会痛苦了!魍”
华锦打开燕九的手迈步进去,百里无忧被送走,此刻只有百里夙静静的躺在床上,就像上一次一样,华锦看着他,缓缓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目光落在百里夙的脸上,伸手将他唇边的血迹拭去,轻轻碰触,似有触电的感觉在心间蔓延开来,华锦手微微一颤碰到了面具的边缘,曾经恩爱的时候,百里夙最喜欢她亲手将他的面具揭开,享受她每一次都惊艳的目光,她已经许久许久不曾梦到他的容颜了。
目光往上看向百里夙的眼,他依旧昏迷,华锦心中一悸,手已经不受控制的掀开了那张面具,熟悉却越发坚毅的容颜,亦如初见那一瞬惊艳了她的眼眸,华锦痴痴的看着那张容颜,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下,一瞬间模糊了她的眼眸,到底还是爱的啊!
去时路短,归来路长,时过境迁,他们再也看不透彼此的心,她就算有心归来,却没有归来的路了檎。
将面具为百里夙戴上,将眼泪拭去,拿出银针为百里夙施针。
施完针之后华锦就准备离开,可是刚刚迈开一步,她的手就被捉住,她猛然转头,只见百里夙缓缓睁开了双眼,漆黑如夜空的眸子深邃幽暗,仿佛要将她吸进去一般:“你真的要嫁给别人?”
华锦心一颤,顺着他的力道做回床边,目光看着空旷的地方:“你既然知道他是白氏一族唯一的少主,就当知道他十多年都在昏睡,一直到两年前他才醒来,虽然已经努力学习,看起来也和正常人无异,但是他其实心智不全,很多地方他和一个孩子一样,单纯得很!”
“我只是和他一起祭天,表示愿意成为白家之人,老族长已经说过,他会在祭天之日收我为孙女,这样我就可以辅助白渊,保证他不会被人夺权;不过这件事情只有我和老族长知道,其他人包括白渊在内都以为我们祭天就是成亲!”
百里夙握住她的手用力收紧,却又突然缓缓松开:“刚刚在门口的时候为何不解释?”
华锦垂下眼眸:“你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
百里夙沉默,空气突然变得死寂,似乎连呼吸声都听得无比的清楚,华锦五指微微收拢:“白渊已经将绝情草送到,我今晚就开始制作解药,三日之后就开始为你解情蛊之毒!”
百里夙阖上眸子:“不必了!”
华锦顿了一下,缓缓转头看向他:“你的身体恐怕你自己也很清楚,并非如看上去的那么好,情蛊损耗了你的心脉,如果不赶紧解了情蛊好好调养,你活不过三年!”
百里夙再次睁开眼眸,坚定的看着华锦,一字一句道:“如果我往后的日子是在一片茫然和彷徨中度过,我情愿只要这三年,至少我清楚的知道,我的王妃还住在我的心里!”
华锦几乎不敢看百里夙的目光:“你又何必这么折腾自己?如果你真的只活三年,可有想过无忧?”
百里夙目光似乎点了火一样落在华锦身上,让她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无措,可是又瞬间变得冰凉,冷得让人遍体生寒。
“你是无忧的娘亲,你照顾他就好,至于本王的生死就不劳挂心,这是本王自己的选择!”
华锦瞬间觉得心痛如绞,明明没有情蛊了,为何还是那么痛呢?华锦不知道该怎么跟百里夙说,也不知道怎么跟他继续待下去,最终只能落荒而逃,心情无比的狼狈。
“华姐姐!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了?”白渊不解的看着华锦,纯净的眸子没有丝毫的杂质。
华锦伸手覆上自己的脸,她怎么又哭了?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快速将眼泪擦去:“我没事,你将绝情草放到哪儿去了?我要配药了!”
白渊指指自己的房间:“在里面,我来帮你!”